變故 一日之內無所事事,整日待在……(1 / 2)

探寺 瓦亭仙子 4313 字 8個月前

一日之內無所事事,整日待在院子裡看著那株白梅緩慢地生長,略微無趣。

獨自一人在府中晃晃悠悠,竟走到了蕭止的書房前。慕容彆從未踏足過裡麵。

鬼使神差地,推開了書房的門。

書房很大,裡麵充盈著涼氣。慕容彆默默攏緊了外衫。房內一陣一陣的流水聲。慕容彆站定在書桌前,墨色的黃花梨製成的桌子,上麵的物品很少除了四寶也就寥寥幾本書卷。傳來流水聲的就是書桌之後,一扇雕窗後麵是不大的石山,細細的水流從頂端流下。

整個書房裡彌漫著水汽和冷氣。慕容彆忍不住打了很多個冷顫。

走到書架前,隨意拿起一本已經卷邊的書,明顯摸到裡麵夾著一封什麼東西。

慕容彆翻開書頁,裡麵果然夾著一封信箋。當看到信箋上的題字,頓時愣住,寫著:冬日登山見景贈見墟。字很熟悉,熟悉到慕容彆一眼就認出是皇兄的字跡。

拿著信箋的手垂下,腦海裡回響著霍衍說的話。皇兄為何會出關去茶馬關,又為何以己之名向西楚借兵,當真是為了蕭止。

愣在原地許久,慕容彆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蕭止到書房門口看到背對著自己的慕容彆。

慕容彆不知來人,轉身時眼神冷漠暗淡,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是蕭止毫無痕跡地彎起眼角,笑意不達眼底。

“夫君回來了,奔勞一天,累了吧,正好可以用膳了。”

說完轉身欲將書卷放回架子上,還沒有來得及轉身。

“你在做什麼。”

慕容彆麵露疑惑,不確定地問:“夫君說什麼?”

蕭止語氣平和:“你先前從未來過書房,今日可是有事?”

“先前拿的的《地理誌》已經看完了,想著來換本彆的,夫君不在,我就自己選了。哪裡不對嗎?”

“沒有,你手上拿的什麼?”

慕容彆聽完抬起手,將新拿的書遞出去,“這個嗎?新拿的書卷《雲霧茶經》,隻是裡麵掉落了一封信箋,我正要放回原處。”

蕭止眉頭輕皺,微頓,從慕容彆手中拿過信箋,將信箋放到了黑盒子裡。

......

走出書房,慕容彆想到多年前皇兄寫給自己的書信,信中提到他認識了一位朋友,引他為知己,無話不談。此後的信中常有提到這位朋友,慕容彆從信中也能了解到皇兄這位朋友的少年恣意。最後一次從信中得知這位朋友的隻言片語,是在四年前皇兄本該回京前的最後一封家書。

此後,這位朋友的消息從信中銷聲匿跡。自然,四年之間,皇兄送回上京的數封家書,已經儘數丟進了火爐中。

慕容彆突然想起什麼,發了瘋似的跑回寢房,全然不顧身後浮浣的呼喊聲。

慕容彆在梳妝箱子的最底層找出了一本青皮的無名詩集。這是很多年之前皇兄連同家書一同送回上京的,隻說是自己很喜歡的一本集子。慕容彆從信中感受到他很欣賞這位朋友。

可皇兄的這位朋友並不知道他是誰。

時隔多年,慕容彆再次翻開這本詩集,心中是有積攢了一些怒氣的。

......

翌日,天還沒亮,外麵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雨。慕容彆早早地讓折枝套了車去到郊外的金鳴寺。

蕭止在書房中坐著,席卷了一身涼氣。圍寒通報自己王妃出城去了。

寺中大殿,鍍了金身的佛像莊嚴肅穆,縷縷青煙飄散開來,殿中的沙彌一聲一聲地敲打著木魚。

後山的涼亭中,霍衍已經等了很久。來人卻不慌不忙。

“將軍久等了,”慕容彆頷首,語氣中卻沒有抱歉之意。

“殿下這是想清楚了。”

“怎麼了,將軍不信?”

“自然是信的,隻是在下還是想說一句,此後便容不得後悔了。”

慕容彆沒有坐下,隻是垂眸看著霍衍。“將軍的婚期快近了吧。”

霍衍低笑出聲:“殿下還真是無所不知。”

“南宮家的小姐倒是你高攀了。”

霍衍覺得此人在嘲諷自己,笑道:“你要不聽聽你自己說的是人話嗎?”

慕容彆懶得跟他扯皮,道:“此後,南宮家於你是助力,也是牽絆了。”

霍衍不語,他知道慕容彆話裡的深意。南宮家是西楚第一大世家,在整個九州的地位不亞於微山伏氏一族。與南宮家結親對自己儘快查清舊事助力良多,但同時也要受南宮家牽製,此後許多事便身不由己了。

“有些事想要事成總是要付出些代價的。殿下不也是嗎?當然心甘情願嫁給蕭止這種鬼話我是不信的。殿下在浮山關對在下的承諾,我可都記著的。”慕容彆覺得這個人說話是有些欠揍的。

“隨你,正事你可準備好了?”

霍衍將一個木盒子推到慕容彆麵前。慕容彆順勢坐下打開了盒子,草草翻了幾下,裡麵是一疊書信和一些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