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的嬌軀此時爆發了超強的黏人力,她像一隻無尾熊一樣,賴在他胳膊上死活就是不撒手!同時鼻涕眼淚直流,弄臟了他的衣服。
“夫君啊,妾身愛你!你就讓妾身留在你的身邊伺候你吧,哪怕當牛做馬我也甘之如飴!”她淚眼汪汪,聲淚俱下,望著他哽咽了一下,又埋臉在他身上擦了擦淚涕。
“咳咳……”
溫侯見狀尷尬地抬手輕咳幾聲,裝沒看見,顯然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溫玉此時顧不得去看父親的表情,他素來愛潔,麵前女人這番死纏爛打的無賴作風,鼻涕眼淚抹他一身,顯然已經讓他瀕臨爆發的邊緣。
“再不撒手,小心我真弄死你!”
他湊她耳邊咬牙切齒道,臉上一片極力隱忍。
安樂聽了他的話,倒是乖乖見好就收,也不敢再繼續招惹他,於是抹了抹眼睛,紅著小鼻尖從他身上起來,但垂著頭還是裝作一副啜泣的模樣。
“爹爹不必擔心,這女人不是白霜,她叫嬌嬌,隻是普通人家的女兒,她跟沈璋一點關係都沒有,隻不過就是與他表妹長得像罷了。”
溫玉又沉聲道,望著座上的父親麵上沉靜,目光很是認真,“人有相似,不是嗎?沈璋奪我所愛,小霜離我而去,我又將目光投注到一個與她十分相似的女子身上,納做妾室,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吧?”
“就像爹爹你一樣。”
他目光靜如止水,又有了些空洞。
“咳咳……你這孩子,說來說去怎麼又說到我身上來了?”溫侯臉上又有了幾分不自然,他知道溫玉是心意已決,便有些不耐地又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你既然打算留她,那可要把她藏好,彆讓沈璋看見她。”
“不然隻怕不管真白霜還是假白霜,他都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溫侯望著他又認真道,溫玉聽罷隻是麵色沉靜地點點頭。
見他們終於不再想殺她了,她終於鬆了口氣,可是一放心下來,她身子便有些發虛發軟,兩眼一黑,她又直接暈倒在了溫玉懷裡。
“喂,喂!”
他略有些擔憂地晃了晃她,神情有些不耐。
但她這回是真暈了,自然是趴他身上一動不動。
白霜素來體弱多病,前麵折騰了一晚,挨餓受凍,現在又跪了許久,虛耗過度,想來這回她應該不是裝的。
溫玉喚了她幾聲後,又冷靜想了想,溫侯見她昏倒了,不免也生出了幾分擔憂。
“玉兒?她沒事吧?”
“爹爹放心,她隻是體弱而已,一時受不住才暈倒了,死不了。”
溫玉又看了她一眼,麵色淡淡,甚至還又有些冷酷地挑眉道,“真能死了倒也好了,也省得惹出一堆麻煩事,不過這女人命硬得很,看著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不還是好好活到現在?”
溫侯雖然有些奇怪兒子對她的態度,但他向來不去過問兒子情感方麵的私事,隻當他情路坎坷,所以難免對她會有些埋怨,於是隻是輕聲安慰道,“不管怎樣,還是先找個大夫好好給她看看吧。”
“既然打算留下她,那便好好養著。”溫侯最後又漫不經心道。
溫玉想了想她那雙酷似安樂的眼睛,心不禁又軟了下來。
“嗯。”
他摸了摸她的眉眼,隻是淡淡地點頭輕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