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公子 “想跟我老婆單獨……(1 / 2)

【你小子有哥你是真控啊】

【這是天然兄控還是71控】

【當然是71控,哥哥隻是身份,意意才是本質】

【如果老婆是我哥哥,誰敢和他結婚要吃我一刀(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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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你真不會和彆人結婚嗎?”

某夜臨睡前,月聞江如此問他時,月棲意正抱著一本兒童繪本,讀得津津有味。

本來是給月聞江買的。

不過這小孩似乎不感興趣,隻喜歡組裝兵械模型。

他正看到小鬆鼠在枕頭底下藏橡果,聞言道:“嗯,你不是也不希望媽媽結婚嗎?”

月聞江裝好瞄準鏡,道:“我是不希望,但你彆……彆讓自個兒不樂意,你要想結……也行。”

月棲意又思忖了下,肯定道:“我不想結婚。”

月聞江將裝好的模型丟開,爬到床上和月棲意坐在一起。

他又習慣性抓住月棲意的手臂,道:“媽媽,你愛我嗎?”

月棲意合上繪本,在夜燈下輕聲道:“你是我的孩子,我當然愛你。”

月聞江立馬抱住月棲意,強調自己的邏輯:“我可不是因為你是我媽媽才愛你,是因為我愛你,所以你才是我媽媽。”

“派出所那警察見我就笑,”月聞江還得意起來了,用中彩票頭獎的語氣道,“說我是扒著你不撒手才能跟你回家。”

他現在七歲,相比之下,月棲意本該是個成熟許多的大人。

可月聞江總是覺得月棲意很小很小。

這麼抱著的時候,月棲意就像一隻能揣到口袋裡的小貓。

媽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誰都甭想當他後爹搶他媽媽。

他矢誌不渝,他要以一己之力獨自保護媽媽。

月棲意回抱回去,低頭親了親月聞江的臉頰。

原本是很不習慣的。

媽媽和小孩天然血脈相連,親近是自然而然的。

可月聞江對他而言是個完全陌生的小孩,陰差陽錯才綁在一起。

剛把月聞江領回家時,月棲意連聽他叫“媽媽”都會臉紅,甚至還會無端低頭掃一眼自己的腹部。

可他已經接受了這個孩子,接受“媽媽”這個令他從羞惱陌生到熟悉的的稱謂,便隻能學著去愛這個小孩,像一位真正的媽媽那樣。

哪有媽媽親自己小孩的時候會尷尬到臉紅呢?

時間會消弭所有的無所適從,也會讓驚喜新奇變成習以為常。

隻有月聞江每次被月棲意親的時候,都如同第一次那樣,樂得找不著北。

月聞江喜滋滋了一會兒,方道:“媽媽,我就你一個親人,你要是把我扔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你彆給我找後爹,我什麼都給你,成嗎?”

月棲意“嗯嗯”應著,拽了拽枕頭。

月聞江:“……意意,你又藏零嘴兒了嗎?”

月棲意正色道:“沒有,我在找小鬆鼠藏的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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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導直播在絕妙的時刻、以月聞江令人震撼的宣言收尾。

全網都沒能見到月棲意與梁嘯川對這話的反應。

二十四小時內,《大小富翁》的預約人數因為這場先導直播又再翻了一番。

工作人員離開後,月棲意看了眼時間。

他給月聞江請了上午的假。

此時不到九點。

既然沒有其他安排,還是讓老廖儘早送月聞江去學校。

出門前,月棲意叮囑道:“聞江,之後錄節目就像剛才那樣,有機器拍就不可以叫我媽媽。”

月聞江答應得很快:“知道了,意意。”

月棲意又補充道:“意意也不可以,要叫我哥哥。”

他嗓音柔軟,輕圓純細,一口婉轉纏綿的水磨調。

與四九城人說話古音成分少、明快強烈的風格截然不同。

除非角色需要講方言,不然月棲意的原聲台詞絕對清晰準確,不帶絲毫地域特征。

可他平日自然交談的語調卻是這樣。

這是因他母親是吳州人,他從小到大有相當一部分時間回吳州去陪外婆,同時陪伴他長大的保姆阿姨也是吳州人,因此他咬字便明顯有典雅輕糯的感覺。

要不老話說以柔克剛呢,越凶狠的猛獸越容易被小貓咪馴服。

梁嘯川這麼條粗野的瘋狗,讓隻溫溫柔柔、叫聲綿軟的小貓吃得死死的。

月聞江自然也是,那可是他媽媽,媽媽說什麼他都肯聽,絕對不會當叛逆的孩子傷媽媽的心。

“媽媽,”月聞江忍不住抓月棲意的手,仰頭望著他,道,“那沒人拍的時候,我就能這麼叫你了吧?”

月棲意點頭,月聞江又問:“那到時候我們能住一起嗎,就咱倆?”

梁嘯川登時冷聲道:“你什麼意思?”

可不是他想給這小子當後爹,而是這小子突然橫插一杠,破壞了他和月棲意的二人世界。

瞧著司機老廖漸漸走近,梁嘯川將月棲意橫抱起來。

居高臨下俯視月聞江一眼,轉身前他嗤笑道:“想跟我老婆單獨住一塊兒,下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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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棲意與梁嘯川結婚的這個決定,稱得上十分草率。

數日前,月棲意第無數次被合作過的演員表達了好感。

對方甚至強調自己是深思熟慮過,為避免隻是單純因戲生情,還特地在殺青後冷靜了一年,確信自己的感情完全與戲中角色無關。

掛斷後,月棲意便垂下眼,雙手托住腮,頗覺煩惱,把小鵝蛋臉都托圓了。

唇瓣一抿,朝一側撇,活脫脫歪嘴小貓表情包。

梁嘯川在一旁聽得眉頭緊鎖,臉黑沉沉還拉得老長。

可聽著聽著他腦袋一熱,猛地萌生出一個念頭。

“意意,既然你煩人追你,那不然跟我結婚唄。”梁嘯川把小貓的歪嘴擺正,倏然提議道。

“就有個名頭,彆的都跟婚前一樣,到時候結婚證一曬戒指一戴,管他什麼亂七八糟的,不都得都靠邊兒站?”

說完之後,他身上那股熱意非但沒消散,反倒急遽燒起來。

燎得渾身骨骼仿佛都化成熔漿,一片赤紅滾沸。

“同月棲意結婚”就跟打通了梁嘯川的任督二脈似的。

腎上腺素一瞬間飆了上去——梁嘯川不決定便罷,一決定便一秒都等不及。

月棲意平時再溫柔包容不過。

甭管熟不熟,同他提什麼,他基本都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