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書轉頭問便宜爹:“阿瑪,鳥槍是什麼?”快快快,快拿出來讓我瞧瞧,讓我看看這會兒的槍是什麼樣子!
“鳥槍就是火銃,是一種武器。”胤禛看到兒子眼睛裡晶亮的光,笑了笑,吩咐道,“將你們擅長的都給六阿哥演示一遍。”
郎圖三個都去準備,隻有布三站在原地,遲疑道:“奴才現在給六阿哥說一段蒙語?”
不,彆提蒙語。弘書麵無表情地道:“你演示一下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如何紮個帳篷出來,隻用校場裡的東西。”
布三遲疑地看了看滿是鍛煉器材的校場:“是。”
郎圖和蘇爾瑪騎射果然嫻熟,雖然地方小舒展不開,但他們還是儘力展示了幾個花活,贏得了一片叫好。
弘書很滿意,但他最期待的還是鳥槍。
就見周業拿著一支長約一米左右的細長槍支出來,站好後,先將子彈從槍管前塞進去填實,然後從懷裡掏出一把鑰匙。
?
弘書腦袋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拿鑰匙乾什麼?等等,這槍的扳機在哪兒?
然後他就看見周業將鑰匙插進槍把側麵的花輪,像上發條一樣擰了兩圈,再按下花輪側後方的一個細長的、向上翹起的扳機。
“砰!”
聲音還挺大。
就這?弘書本來興奮期待的表情變成死魚臉,我知道早期槍支很拉,但也不至於拉到這種程度吧?給槍上發條是什麼意思?這是哪個神人想出來的操作?
燧發槍呢?!
胤禛一直關注著弘書,本來是怕他被嚇到,沒想到卻見證了兒子變臉的過程。
“怎麼了?”
弘書做困惑狀:“阿瑪,這東西有什麼用,這打一槍人家能射好幾箭吧?沒有快點的嗎?”
胤禛挑眉,沒想到兒子能這麼敏銳的察覺到重點,他拍拍兒子的頭:“這是禦用的,才研製出來,你皇瑪法賞給我的。”
好的,明白了,禦用的東西保險最重要,這多個上發條的步驟,也不怕不小心走火了。
弘書在心裡給便宜爺爺找理由,扯扯嘴角,很想翻白眼。
“所以還有彆的?咱們府裡有嗎?讓我看看吧阿瑪,求你了。”要不是校場上這麼多人,他就要抱著大腿撒嬌了。
胤禛敲敲他的頭:“改日,去看看布三的。”
都將這人忘了。弘書不滿的嘟嘴,搭帳篷有啥好看的,就校場這些石墩子,他頂多摞幾麵‘石牆’來擋擋風。
結果他失策了,沒想到布三還是個腦洞哥。
人家用石墩子做了承重柱,然後征用了赤膊漢子們的衣裳,硬是綁出了一個似模似樣的帳篷。
——就是這帳篷哪哪都漏風。
“不錯,很好,很有創意。”弘書努力忍住笑意。
布三笑嘻嘻:“謝六阿哥誇獎。”
“走吧,該回去學習了。”胤禛提醒兒子,放了這麼會兒風,腦子該換過來了吧。
弘書臉一垮,該死的外語!
他以後,一定要讓全世界都說中國話!
送走王爺和六阿哥,郎圖四個人便聚在一起交流,其他三人說的興起,周業卻沒精打采。
其他人都得了主子的讚賞,隻有他,演示完主子一句話都沒說。
郎圖三個互相交換眼色,都看出來了卻沒有安慰他。雖都是旗人,但周業是漢軍旗,他們之間相處還是有些隔閡的。
再說,雖然他們幾個在六阿哥身邊的定位與周業沒有衝突,但未來幾人中肯定是要出一個領頭的,這競爭的人當然是越少越好。
抱著奔赴刑場的心情,弘書勇敢踏進書房所在的院子,卻見有個眼熟的太監迎上來。
“王爺吉祥。”
是年氏身邊的人。
胤禛停住:“你們主子有事?”
來人笑的見牙不見眼:“奴才是來報喜的,王爺,我們側福晉有喜了!大夫說快兩個月了。”
?
現在是三月下旬,那就是二月初懷上的。
那段時間便宜爹確實天天去海棠院安慰失去孩子的年氏。
弘書看向便宜爹。
原來你就是這麼安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