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這件小事 挺身而出之時與牆角曳過……(2 / 2)

露西婭觀察著薇薇安的反應,話剛開了個頭,前方突然傳來一聲尖叫,引得牆上畫像中的人物紛紛探頭探腦,竊竊私語起來,艾米·伯斯德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尚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的露西婭和薇薇安對視一眼,討要禮物的話也來不及說了,趕緊跑了過去。

“發生什麼事了?”

薇薇安平時就注意鍛煉身體,匆匆之間很快就跑到了艾米·伯斯德身邊,剛開口詢問,一根陌生的魔杖咕嚕嚕地從石磚上滾到她的腳邊。

幾步之外的艾米·伯斯德正高舉著魔杖,像剛剛施放了一個咒語,臉上是毫不隱藏的厭惡——她的麵前正狼狽地倒著一個留著亂糟糟自然卷、厚重劉海遮住大半邊臉的女孩,掙紮之間,女孩墨綠色的領結隨著劇烈的動作露出袍子外一截。

此時她的雙手被惡咒改變了樣子,手指變得無比細長,指縫間長出了透明薄膜將五指連成一塊,看起來就像一雙形狀怪異的鴨蹼。

薇薇安從書上閱讀過這個咒語,立馬明白這個女生為什麼會倒在地上,這倒不是因為伯斯德的魔咒有多麼高明,隻是不出意外的話,女孩的雙腳也是同樣詭異的情形。

“伯斯德,你在做什麼?”薇薇安震驚地問道,不顧露西婭的阻攔,快步走了過去。

艾米·伯斯德卻沒有馬上回答她,而是一手握著魔杖,一手嫌棄地拍打著衣袖,好像上麵忽然粘上了許多看不見的傳染細菌一樣。

“你撞到我了!”

她咬著牙,嫌惡地盯著麵前的女孩,刻薄的話語從花瓣一樣的嘴唇間湧出,“嘿!你怎麼敢撞過來?難道平時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多嗎?難道——讓我猜一猜,醜家夥!你是故意想使什麼壞招來報複我?”

聽到這一番無中生有指控的女孩明顯愣了愣,剛想辯解些什麼卻又很快失去了勇氣低下頭,隻是輕輕搖了幾下。

“這又是什麼意思,你新一輪的偽裝伎倆?我記得我並沒有對你使用緘口結舌咒語,但我不介意再試一試。”

伯斯德雙手抱在胸前,魔杖在空中輕快地一點一點。片刻之前順利施展的惡咒像仍不夠她回味,此時,未曾儘興的她似乎又想到了一個“極好的點子”,笑著再次將魔杖對準那個可憐的女孩。

“伯斯德!”薇薇安不解地衝過來攔住了她,“冷靜點!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在做什麼?這還不明顯嗎?我在練習學過的咒語!至於她嘛……是她先把我的手臂撞疼的,我為什麼就不能讓她賠禮道歉呢?你放心,我們都認識,經常這樣鬨著玩,她也總是好心地滿足我們的願望!”

伯斯德聳聳肩,帶著對一切習以為常的傲慢編織謊言。露西婭也十分自然地站到她身邊,兩人並著肩,居高臨下看著同院同學的狼狽模樣,“彆對我說什麼走廊上不能使用魔咒的話,現在這裡也沒有其他人。你是露西婭的朋友,也算是我的朋友,應該不會做出告訴教師們的無聊舉動吧?”

薇薇安有些陌生地看著伯斯德身邊的朋友,露西婭此時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不知什麼時候也從口袋裡抽出了魔杖。

異化手腳的惡咒有消退的跡象,恐懼和悲傷之下早已失聲的女孩吃力地撐著爬了起來,似乎想拚儘全力逃離。伯斯德在敷衍薇薇安的間隙注意到了這個異動,飛快對其射出一道咒語——

但她期待中的事情最終卻沒有發生!就在同一時刻,一道魔咒從旁飛來打偏了她施放的惡咒,兩種顏色的咒語光芒相互碰撞、抵消,刹那間全都消失不見。

“你在做什麼?薇薇安·陳!”

艾米·伯斯德轉頭怒氣衝衝地看向薇薇安的方向,滿是不解,“你竟然在為這種毫無用處的醜家夥出頭?大家都這樣對她,她自己都不會反抗,還輪得到你來替她出頭?不過是找些樂子而已……啊!”

薇薇安聳聳肩,隨後飛快地念動咒語一揮魔杖,一道咒語不偏不倚炸在艾米的腳下,嚇得艾米·伯斯德跳了起來,接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露西婭很是尷尬,她手足無措地麵對著眼前的情景,焦急地咬著嘴唇,看了眼有些生氣的薇薇安,又看了眼驚魂未定的艾米·伯斯德,實在不知道現在先幫哪邊好。

露西婭欲言又止,怎麼都想不到兩個朋友第一次見麵會變成這種情形,她盯著幫那個女生解了咒語,又溫柔地將她扶起來的薇薇安,想開口緩和緩和氣氛,“薇薇安……”

“薇薇安·陳!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艾米·伯斯德氣急敗壞地大喊,早就沒有一開始的高傲矜持,她高高舉起魔杖對準薇薇安,氣得嘴唇都發著抖,像是在醞釀著什麼惡毒的詛咒。

“知道呀,我這不是在學習你找點樂子嗎?不好意思,我無法對這樣不尊重他人,甚至已經算得上是傷害和侮辱的行為袖手旁觀!”

薇薇安挑挑眉衝艾米·伯斯德露出一個毫無溫度的笑容,一點兒都不懼怕來自一個三年級學生的威脅,她明白這樣子一來露西婭也許會不高興,但是,她看不慣這樣以欺負人為樂趣。

“我不明白你是怎麼判斷能不能欺負一個人,是你說的外貌?力量的強弱?還是彆的什麼?我掌握的魔咒可比你多得多,這樣一來我是不是也能憑我自己的喜好隨意對待你?想想還真是可怕,我可無意和學不會尊重他人的人成為朋友!”

得益於家庭環境的熏陶,薇薇安在魔咒上的天賦一點兒都不比她在飛行上的差,但她卻很少有這麼高調的時刻。露西婭也知道這一點,她一邊攔住氣得渾身顫抖的艾米,一邊不住搖頭示意薇薇安不要把事情鬨大。

薇薇安不想好友為難,給那位斯萊特林女生解開咒語後,一把拉起她冰冷的手轉身離開。

露西婭一直抱著艾米·伯斯德的手臂安撫著她,直到伯斯德低頭看了她一眼,她才在這樣不滿的眼神裡訕訕鬆了手,露出愧疚的神情。

“裝模作樣!”

艾米·伯斯德努了努嘴,仿佛正努力咽下各種惡毒的詛咒。她惡狠狠地注視著薇薇安離開的身影,最終刺耳地冷笑了一聲,“哈!我還以為她有什麼特彆的,還不是愚蠢又魯莽,她以為她又能改變什麼呢!”

另一頭——

薇薇安拉著斯萊特林女生的手快步往前走著,她的思緒亂作一團。在所有憤怒慢慢被平息後,她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沒有規劃一個合適的目的地,隻是一心想著帶著這姑娘遠遠離開傷害她的人就好。

卻沒想在經過一個轉角後,那個女孩猛地停下了步伐。

薇薇安鬆開手,擔心地回頭看她,隻見她狠狠地喘了兩口氣,仰起頭壓抑著哭腔說道,“謝謝……謝謝你……”

薇薇安愣了愣,才想起回答,“這沒什麼。如果是我,那時候……我也想遇到一個能對我伸出援手的人。”

薇薇安也曾體會過一點兒類似的情緒,她明白,這個時候的當事人最害怕他人的憐憫同情,即便明明向往著溫暖。

於是,她沒有再多說點什麼,隻是從口袋裡掏出屬於麵前女孩的魔杖,剛要遞給她,又縮回了手,在對方詫異的注視下,在口袋翻找摸索著——在一無所獲後,卷起巫師袍的袖子使勁擦了擦,才重新遞了回去。

做完了一切,被熱血衝昏頭腦的薇薇安才想到自己是個女巫!噢,梅林,這一切完全可以用清理一新完成!

但這個舉動成功逗笑了那個女孩,她的喉嚨先發出像破舊風箱一樣的聲響,隨後迸發一陣暢快的歡笑。

薇薇安看著她,卻無法用任何身份進行勸說——她完全不清楚這個姑娘經曆過什麼,也不會像緹娜那樣進行篇幅冗長的勸說,她隻能短暫地充當好一個陪伴者的角色。

薇薇安緊張地找些話題想改善這樣低落的氛圍,她一邊胡亂摸著口袋,一邊開口,“或許你需要來一個……嗯,對……巧克力!很多時候,我都能從中獲取到力量和勇氣。而且顯然,它們比手帕好找得多。”

女孩聽了薇薇安的話又彎了彎嘴角,薇薇安看不清她劉海下眼睛的顏色,卻看到她流下了眼淚,然後一把抹去。

她從薇薇安的掌心接受了一個格蘭芬多的好意,薇薇安不放心地想再詢問她需要什麼,對方卻擺擺手拒絕了,隨即安靜地道彆離開。

望著她的背影,薇薇安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順直的棕色長發。

早晨從寢室出來上課時太過匆忙,沒有抹勻美發魔藥的地方,悄悄翹起一小縷毛燥雜亂的自然卷。

“還是有點像的……”她像是看到了一點自己曾經自卑時的影子。

誰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在她剛剛仗義執言的走廊附近,曾曳過一片紅色的袍角。

很快,新的趣聞轉移了他人關注著她的目光,一切歸於平靜。

薇薇安並沒有心思關注外界紛紛擾擾的一切,球隊的訓練開始後,她的生活變得充實而忙碌。

很快到了11月,魁地奇賽季開始,伍德的秘密武器、史上最年輕的魁地奇找球手哈利·波特終於要正式出現在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