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弗·伍德的道歉 你好奧利弗與加油……(1 / 2)

薇薇安有些發懵,她完全沒反應過來伍德在說什麼事。

畢竟那不是寡淡無味的寒暄,不是嚴詞拒絕的餘聲,不是日常訓練複盤時的批評,也不是千篇一律的動員講話——而是薇薇安怎麼都想不到的一聲道歉。

聽了很久,薇薇安才在意外中找回思緒,斷斷續續理解了伍德的話語——伍德在之前誤會了她送禮物的意圖,將薇薇安結交朋友的舉動誤會成想走後門進入魁地奇球隊,而這樣不勞而獲的行徑恰恰是伍德最難以忍受的,連帶著他拒絕薇薇安的態度也多了些強硬和不耐煩。

“後來我發現這其實稱得上是一種偏見。”

奧利弗·伍德擲地有聲地說道。

“一個如果想著不勞而獲的人,是不會

風雨無阻地堅持每周的訓練,從不缺席,也不會為了一個完美的俯衝動作一次次練習,甚至還從掃帚高高摔到地上。想走捷徑的人從不會——甚至吝嗇於付出一點努力和汗水。”

尤其是在這之後不久,醉心於魁地奇運動的奧利弗·伍德終於了解到了讓薇薇安小有名氣的慷慨行為,他才意識到薇薇安說想和他交朋友是確確實實的真事兒,而自己那時對薇薇安的誤會有多麼嚴重。

而當他想對自己的錯誤進行補救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他能意識到薇薇安·陳並不喜歡他這個隊長,甚至主動離他遠遠的,讓奧利弗·伍德一直難以找到一個適合的時機解開誤會,直到今天。

窗外夜色漸濃,寒風呼嘯著封鎖城堡。潔白雪花連續不斷地從天空中翩翩落下,輕飄飄掠過窗台,隨後向下墜入進更濃稠的黑暗裡。

走廊裡的燈光隨著宵禁時間的臨近自動黯淡下來,樓道裡漸漸變得更冷了,伍德在薇薇安搓手臂頻率開始增加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她的反常。保暖咒在這樣惡劣的條件下基本起不到什麼作用,奧利弗·伍德讓薇薇安伸出雙手,念動咒語輕輕一點魔杖,一簇小小的金色火焰就這樣從杖尖噴出,像有生命般靈巧地跳躍到薇薇安的手心裡,一會兒蹦來蹦去,一會兒又跳躍翻滾。

“如你所見……它是一個調皮的家夥。”奧利弗·伍德帶著笑容眨了眨亮晶晶的下垂眼,伸出一根手指不輕不重地在小火苗頭上揉了揉。

但所幸因為有這個精力十足的小家夥,衣著單薄的薇薇安終於感覺舒服了不少,最開始像是握著一塊微微發燙的鵝卵石,過了一會兒,全身都逐漸暖了起來。

奧利弗·伍德也在自己的手心裡變出一簇小火焰,遠遠看過去兩人就像各自捧著根點燃的蠟燭,恍如黑夜中由岔路交彙再並肩前行的旅人。

“陳。”

奧利弗·伍德繼續說著,他的眼中倒映著溫暖的火光,“雖然我到現在還不太理解你送貴重禮物的做法,但我欣賞你因為熱愛魁地奇才會做出這些事情的勇氣。我注意到在這之後,你有很長時間提不精神,就一直想著要為我那天錯誤的看法和不耐煩向你道歉,希望你沒有被我的話所影響。”

他轉頭看著薇薇安的眼睛,一字一句認真地說到,“畢竟熱愛是很可貴的東西。”

薇薇安愣愣地聽完了伍德的道歉 ,她完全沒想到被許多人戲稱為“木頭”的奧利弗·伍德會與她交心說出這樣一番話。那一點帶著善意的小心軟化了他總是嚴肅堅毅的外表,讓薇薇安對他的認知版圖裡多增加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薇薇安掌心裡調皮的金色小火苗似乎感受到了同類存在的信號,一挪一挪,輕輕靠在薇薇安的大拇指邊緣向外探去,在看到伍德手裡的另一小簇安安靜靜的火焰後,它像招手一樣用力搖動著外焰想將那簇火焰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卻一個不小心摔到了地上,整簇小火苗委屈巴巴地趴著,頓時熄滅了不少。

這一下也終於喚回薇薇安的注意力,她手忙腳亂地彎腰撿起委頓的小火苗,將它重新包裹在掌心裡。

“謝謝你……”

薇薇安努力維持著外表的平靜,內心卻激動非常,在一種被人看到,被人認可的奇妙感受在她身體裡溫暖地流淌,在心房炸開煙花。

可是——

薇薇安一顆心輕飄飄飛到高處,又從高空失去依托迅速下墜。

這真的是她所“熱愛”的東西嗎?

她想和伍德交朋友隻是為了探明白對“勝利的渴望”到底是什麼玄而又玄的東西;她風雨無阻地訓練隻是想等著伍德後悔做錯選擇的一天;她一遍遍地衝擊高難度訓練,其實是想證明自己的實力並不比哈利差……

薇薇安並沒有如伍德想的那樣熱愛魁地奇。

“謝謝你,奧利弗。”

薇薇安在幾個呼吸間平緩了心情,側過臉看著奧利弗·伍德說。這是薇薇安第一次稱呼伍德的教名,不管伍德有沒有將她看作朋友,現在在薇薇安心中,他和弗雷德他們一樣,都是自己認可的朋友了。

“既然這樣,我也要坦白一件事——我剛剛並沒有對你說真話。”

薇薇安想了想,轉過視線巡著下麵的幾節階梯,猶豫著開了口,“在走廊上你問我為什麼不留在休息室參加慶祝晚會,其實那是因為……因為我覺得今天的勝利和我沒有什麼關係,以後也許也不會有關係。”

為我好最後一句話說得很輕,但奧利弗·伍德還是聽到了。他沒有出言反駁,也沒有擺出隊長的姿態教訓,隻是聽著薇薇安繼續說下去,臉上並沒有任何意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