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西索爆炒其實賺不了太多錢,但每天被西索爆炒可以讓你沒時間花錢——摘自《社畜在天空競技場的工作總結》。
社畜試圖故技重施,續了一個月的健身卡,又開始早出晚歸,但她低估了西索無所事事的程度。西索下午6點給她發消息,她就得放棄自己的私人生活,乖乖回來上班,這不就是社畜以前在企業裡自願加班的常見場景嗎?!
為什麼……為什麼……真正的格鬥家難道不應該每天鍛煉嗎?!怎麼感覺她都比西索的鍛煉量多?!所以西索這一身肌肉怎麼來的,做夢得來的嗎?!
比起正兒八經的格鬥家,西索的生活更像是紈絝子弟,無論財富還是天賦,都不費吹灰之力,天生擁有,叫人羨慕嫉妒恨。
“鍛煉?我不是在你這裡鍛煉了嗎?”西索反問她,“好好想想你每次到底動了幾分鐘?”
真是出乎意料又情理之中的鍛煉方式呢!變態啊!!!!!
由於社畜被評價為“出工不出力”,又拒絕玩自由貿易遊戲,西索隻給社畜開了1072戒尼的時薪。
如此看來,西索肯定能當個好老板,他真的太適合被吊路燈了。
“這……這還不是因為你要我無時無刻維持‘纏’的狀態!”社畜辯解稱,“我需要集中注意力!”
西索說“把‘纏’當成呼吸一樣自然”是“念”的基本功。不僅是被爆炒的時候,連睡著了也要維持“纏”的狀態,簡直匪夷所思,這真的能做到嗎?!
“做不到就扣錢。”
“1072戒尼的時薪你也要扣?!彆太過分了!!!”
社畜每天下午6點開始在西索這邊工作,工作內容不一定是被西索爆炒,還可以是最符合1072戒尼時薪的工作內容,比如打掃衛生——西索居然讓我打掃衛生?!居然讓擁有10億定期存款的小富婆我打掃衛生?!!!
握著拖把的社畜對西索怒目而視,似乎下一秒就要將拖把糊到西索臉上。
於是西索打電話叫人拿了女仆製服過來,“這樣就更有工作氛圍了。”
確實,那是一套維多利亞風格的長裙,長及腳踝,毫無OO意味。
兩害相較取其輕,社畜更願意乾活。因為她在健身房換衣服的時候,發現自己腹部有一塊紅痕,一直沒能消散,就好像永遠不會消失一樣,反複提醒她隻是西索的O奴隸,這件事令她心煩。
社畜過去的生活基本被學習和工作占據,很少把時間分配在家務上,做家務大多草草了事,很少有今天這種認真打掃的機會。她不是有意拖延,但最終效率顯然低於平均水平,等她把工作做完,恐怕得到第二天早上。
再長的裙擺,也是很容易掀起來的。
社畜身心俱疲地想到:西索讓她做打掃工作,也不過是心血來潮罷了,和大多數亂提意見的甲方一個混樣。
從那天開始,西索熱衷於讓社畜每天換一套衣服,以工作製服為主,因為社畜那副厭倦上班的神情,無論穿哪個行業的製服,都像工作多年的老員工。
其他的就是各種情趣服裝了,社畜不適合穿性感的衣服,這與社畜勤儉節約人畜無害的樸素氣質背道而馳,就像偷穿了彆人的衣服。
“……但這不就是最適合盜賊小姐的嗎?”西索托著下巴進行品鑒。
“我知道你的嗜好非常廣泛了。”社畜站姿僵硬。
西索沒有碰社畜,有如實質的審視也足夠令社畜渾身不自在。
一隻寵物,一件真人玩具,一個O奴隸……這就是社畜在西索眼中的定位吧。
社畜突然很想念她躺在銀行裡的10億定期存款。
她就是為了這筆巨款,才丟失了自由。反正當社畜也是要工作到老,至少她在西索這裡賣出了當十輩子社畜也難以企及的高價。
拆下腿環裡夾著的紙幣,社畜把錢按到鼻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金錢的味道。
錢,當然最重要了,有錢都能讓鬼推磨呢。
宛如喝下一大口烈酒,社畜帶著迷醉的神情,捧起西索的手。
如果沒有西索意外的發掘,社畜應該還會是那個坐在辦公室,搬不動飲水機水桶的普通弱女子。
現在的社畜比普通人強,可惜評價標準也變化了,結果她還是最軟的柿子。
……可惡。
*社畜麻木地做著工作*
社畜我啊,不過是換了份高薪工作,好歹老板是個身材好的大帥哥,不是禿頭啤酒肚惡臭中年男呢!
她自我安慰道。
*社畜麻木地做著工作*
“……放假?”社畜半夢半醒間,機械重複了一遍西索對她說的話。
陪西索在天空競技場從4月玩到8月,儘管中間專心進行“念”的修行休息了一個月,但社畜是真的一滴不剩了,如今看見男人都感覺反胃,完全不搭理健身房裡任何一位男教練,隻和女教練搭話。
再這樣下去,社畜感覺自己可能要換上厭男症,或者乾脆變成女同性戀。
意誌與身體的極度割裂,讓社畜時常感到恍惚。
腦袋枕在真皮座椅的靠背上,冰冰涼涼的感覺讓社畜稍微找回了一些神智。
頭腦昏昏沉沉,可能和平時一樣沒睡飽吧?畢竟西索太能折騰。社畜想。
在西索的視角裡,社畜臉頰不自然地泛紅,顯然是發燒了。得益於社畜近期的鍛煉,病情不算嚴重,隻是頭腦發昏的程度,和過度疲勞差不多。或者說,社畜發燒的根本原因就是過度疲勞。
不到一年的時間內,社畜早已成型的世界觀多次被擊碎、重組,累積的精神壓力終於到了極限。
此刻她看西索的眼神,都像隔著一層霧。
“方向盤。油門。刹車。”西索把她的雙手放到方向盤上,“哦,對了,還有喇叭,現在,你會開了吧?”
社畜會開車,但這輛車的表盤很陌生,顯然不是她開過的車。
西索按下某個按鈕,刺耳的汽車喇叭聲讓社畜想要捂住耳朵,雙手卻像粘在了方向盤上,怎麼也鬆不開。
不,應該去掉“像”這個詞。
“……伸縮自如的愛?”社畜喃喃地說著夢話。
空氣開始流動,風吹開了社畜的劉海,社畜看見周圍的風景在快速倒退,西索的腳踩在油門上。
……該死。
油門和刹車一起踩的話,大概率會翻車,社畜不能踩刹車,隻能轉動方向盤。
太快了,什麼都太快了,就像做夢一樣。
社畜感覺自己正在玩一款賽車遊戲,如果西索沒有把他那顆重得要死的腦袋枕在她肩膀上就好了。
沒辦法把他挪開,手還粘在方向盤上。
……該死。
社畜本能地把車往車輛更少的路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