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緊咬著牙關*
“西索……西索你……”她的聲音就快要哭出來似的,她也確實快要哭出來了。
“?”西索側耳去聽她的話。
社畜咬住了西索的耳朵,這次用了全力,血順著社畜的下巴滴到床單上。
缺乏戰鬥技巧與經驗的社畜,隻能用最原始的方式攻擊西索,也就是牙齒和指甲。多虧有“念”的加成,她攻擊西索不至於像在撓鋼板,能夠造成一些實際傷害。法醫驗屍的時候,應該能在她的口腔和指甲裡提取到很多西索的DNA。
*社畜的反抗*
沒有人的性格能比西索更惡劣,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相信西索已經被社畜撕碎。
社畜雖然沒能弄死西索,但西索大概從剛才的遊戲中獲得了足夠的樂趣,沒有阻止社畜搶奪便攜式攝像機,將攝像機泡進水裡的行為。
“那麼難得的影片,好可惜~”西索倚在浴室門口,旁觀社畜把攝像機的內存卡咬碎,衝進洗手池。
凡是能夠考慮到的部分,社畜總是儘可能的謹慎。
不喜歡被破壞計劃,她應該偏一些操作係。西索想。
社畜的眼睛依然帶著怒火,西索以為社畜還會攻擊他,結果社畜隻是說:“沒事就滾,我要洗澡了!”
“既然受到這麼熱情的邀請,那魔術師必須來個‘安可(encore)’。”
“不。”社畜憐憫地掃了眼西索,“你不必勉強自己也可以。”
這顯然是非常低級的激將法。
“魔術師(magician)如果上鉤,那就是水平糟糕的魔術師(magician),但是……”西索右手往臉上一抹,光潔的臉頰頓時多了星星和淚滴的圖案,“小醜(joker)可不會在乎這些~”
不愧是你,無恥之徒的巔峰!
社畜被迫留到了第二天。
在網上調查了洗車相關的信息,社畜選定了一家自助洗車店,各種專業洗滌用具都可以當場租賃或者購買,就不太擔心把車洗壞了。
社畜穿著牛仔褲和T恤,挽起袖子和頭發,再戴上橡膠手套,勤奮地擦洗車內的汙跡,同時把卡在縫隙裡的珍珠一顆顆找出來。
西索搬了個小板凳坐在旁邊看社畜洗車,宛如坐在婦產科門口玩手機的無用男人。
珍珠一顆不少,全都放進社畜剛買的小水桶裡,完成這項階段性重要工程,她緩緩地籲出一口氣。
稍後,沒好氣地剮了西索一眼,“我怎麼感覺你總喜歡在無聊或者心情不好的時候來找我……”
“那當然是因為和你在一起很開心哦~”西索笑得眉眼彎彎,渾身洋溢著喜氣,好像挺真誠的樣子。
“……”社畜撇了撇嘴,“那個,西索先生,通常來說,情緒勞動也需要付費。”
“以我們的關係,還需要付費?”西索看似驚訝地睜大眼睛。
“你以為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問彆人問題之前,是不是應該先說出自己的答案?”雖是反問,西索的表情是難得不含惡意的狡黠。
“……”社畜想了想,“……你是我的債主。”
在西索張嘴前,社畜衝他擺手,“不,你就不用說了,沒必要。”
“誒~真的不想聽嗎?”西索仍然麵帶不含惡意的笑容。
“沒必要。”社畜拿起抹布,鑽回車內。
西索是個本性涼薄的人。
無論他回答什麼,都會在此刻,或者未來的某一刻刺傷社畜吧。
社畜沒必要自找不快。
最好是……死也不會聽到那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