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門要人 她這算是自取其辱嗎? ……(2 / 2)

“嗬嗬,阿顏既然這麼懂事,認真習字,並通過了孤的考驗,那孤該如何獎勵你呢?”

他隻又目光溫柔地看著她淺笑道,“你想要什麼?可以跟孤說,隻要不違背我的原則,金銀財寶,但凡是孤擁有的,能夠得到的,都會滿足你。”

“真的想要什麼都可以嗎?”

阿顏新奇的目光,隻又認真地看著他問道。

“嗯,隻要不是強人所難的願望,例如摘天上的星星,撈水中的月亮,孤但凡能夠做到的,肯定會動用我所有的力量為你實現。”

謝宸也隻是又同樣認真地回她道。

“我不用你為我摘星星月亮。”

她卻是又搖搖頭道。

“哦?那你想要什麼?”

謝宸又一臉好奇地問她道,“想要什麼,跟孤說就好。”

他對她溫柔地笑著,嗓音輕潤好聽,阿顏看著他美好的容顏,心裡卻是突然又湧上一股難過。

我想要你,可以給我嗎?

她隻是又失落喪氣地想道,卻是不敢再對他訴說這癡心妄想。

她不想叫他變得討厭自己,看輕自己,即便自己在他麵前,就是如此卑微,隻奢求他一個肯回應自己的眼神。

或許在愛的人麵前,心理上就是如此的矛盾,既小心翼翼,卻又格外自尊。

她目前所希望的,無非也就是他不要嫌棄自己,不想看到他眸中對自己的不耐與厭惡。

所以她不敢對他說,自己究竟是有多麼的喜歡他。

畢竟以她卑微的身份,在他眼裡,自己對他的喜歡,也許就隻是一種不敬與冒犯。

身為奴婢,本就不該肖想自己的主子。

但越是明確這一點,心裡更猶如澆了涼水,她的所有勇敢熱情,都瞬間消散。

然而她卻是沒有失望,隻又對他溫柔笑道,“但現在奴婢還沒有想要的東西,如果……我是說如果,以後若是奴婢想到了要什麼,可以再向殿下求得這恩典嗎?”

“……”

謝宸麵上的笑容凝住,隻是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會兒,隨即便又豁然開朗。

“當然可以。”

他隻是又對她溫和笑道,“現在一時還想不到要什麼,也沒關係,以後若是想到了,便再與孤說吧,到時隻要是我能做到的,便一定會答應你。”

“這算是承諾嗎?”

“嗯。”

他隻又笑著對她點了點頭,看著她眸裡凝聚了溫柔的暖光。

“那拉勾。”

她也對他開朗笑道,隻又向他伸出了自己的小指,“殿下既然答應了奴婢,日後可不能再反悔了,你要記得……你還欠我一個承諾,即便日後不能兌現,也要永遠記住我,勿忘今日之誓言。”

或許要什麼並不重要,她希望的,也不過就是希望他能夠永遠地記住自己。

正因為是他,這許諾也才有了意義,即便對於他來說,自己也許微不足道,這承諾輕如鴻毛。

她隻是想要與他有個聯係,能夠永遠留在他的心裡,隻要他還能記得今天,記住自己,偶爾念及曾經他們一起走過的點滴歲月。

如此,便也夠了。

即便他們沒有未來,但所幸還有當下,還能夠一起同坐屋簷下,閒話家常,說一說心裡話。

看著她朝自己伸過來的白潤小手,他未有猶豫,隻是也伸出自己修長的指尖,輕輕勾住了她的小指。

“孤會永遠記得,今日對你許下的誓言。”

他知她所念,其實她的所思所想,又何嘗不是自己的願望呢?

但他能做的,也唯有記得而已,然後便是好好珍惜現在來之不易的相處。

歲月易逝,他不想哪日自己後悔,卻也不知命運這葉舟楫,將會將他們的人生帶到怎樣分叉的路口。

也許以後他們會形同陌路,他更希望在偶爾遇到對方時,彼此間還能露出安寧溫暖的釋懷笑容。

謝宏破門而入時,眼前所看到的,便是他們這幅兩兩相望,難舍難分的情景。

來人突兀的聲音驚動了二人,等阿顏慌張看向他時,隻見他也正一臉慍怒地看向自己,目光緊緊盯著她。

她不禁做賊心虛般地垂低了臉,不敢看他,隻是又趕緊在他炙熱的眼神下,急忙掙脫開與謝宸緊勾小指的手。

“秦王殿下!您不能亂闖,老奴還未給您通報呢?”

後麵緊接著傳來了宦官的緊張聲,然而卻是為時已晚,那守門的太監匆匆進來後,很快便又俯首輕罪道,“殿下恕罪,老奴實在是未能攔住秦王殿下。”

“你先平身出去吧。”

謝宸隻是又看著謝宏,聲音淡淡道,但這聲吩咐卻是對那宦官說的。

“是!”

那守殿人心領神會,連忙領旨謝恩地起身出去,並又重新關上了大殿的門。

安靜中,謝宸隻又目光冷靜地看著自己的這個弟弟,並未先開口。

自那日大破敵軍,謝宏一戰成名,回宮後更是意氣風發起來,最近他也剛被父皇授封秦王,領職開府,身上桀驁之氣更甚。

如今,都敢這樣堂而皇之地闖入他這東宮了,果然是今非昔比,威風凜凜,膽子也確實是比之前大了不少。

“皇兄彆來無恙,最近宮中百廢待興,事務繁忙,尤其作為眾官之首的你,竟還能偷得浮生半日閒,美人在側,紅袖添香,連氣色都看著越發好了,真是令臣弟羨煞。”

他近乎咬牙切齒地冷笑道,隻是又目光冷冷地瞟了阿顏一眼。

她見狀更是有些心裡忐忑,被他嚇得欲要起身,屏退回太子身後,然而卻是被身邊人及時拉住。

如同安慰般,他隻是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又看向麵前來人笑言道,“皇弟也不逞多讓,竟還有閒情雅致,來為兄這東宮一聚。”

與謝宏瀕臨爆發的慍怒不同,謝宸麵上隻是雲淡風輕的淺笑,整個人的氣質從容弘雅,卻也凜然無懼,言語間更是滴水不漏,絲毫不落下風。

“不過孤覺得,二弟這次忙裡過來,也不純是想要與為兄敘舊的吧?”

他隻是又眸光幽深道。

“還是太子火眼金睛,臣弟的什麼心事,也瞞不過你的眼睛。”

對此謝宏笑得輕蔑,隻是又諷刺道,卻在看向她時,微眯的眸裡陡然一冷。

“我這回確實是來找人敘舊的,隻是不知那背信棄義的女人,還有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