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重關南的氣憤,江一航就顯得沉穩多了。
“不,她不會自殺的。”
聽到江一航的話,重關南不解的問。
“為什麼?”
江一航:“她很愛她的女兒,為了她女兒她可以忍受那麼多的委屈,沒道理不親眼看著女兒有好的生活和未來就選擇去自殺,劉偉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會這麼放心劉偉的承諾?”
重關南被江一航的分析,瞬間也明白過來。
“是啊,那一航姐的意思是,董帆帆的死有蹊蹺?”
江一航冷眸一凜說到:“我出去打個電話。”
十幾分鐘後,江一航進到茶水間說到:“看來你們老板要跟我們回警局了,兩年前董帆帆自殺案,已經調回刑偵科重新立案偵查,嗬嗬,多行不義必自斃。”
重關南似乎想到什麼,對江一航說到。
“一航姐,我想去見見董帆帆的女兒,可以嗎?”
江一航有些猶豫,問到。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重關南點點頭說:“我一開始就看出來這裡的陰氣不是最近出現的,隻是一直都相安無事,為什麼最近才瘋狂報複殺人?剛才我問了,那些死掉的人,曾經都幫過那個小三說話,甚至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欺負她,那惡鬼是董帆帆無疑了,為什麼是現在報複?我想,應該是有什麼事刺激到她了,讓她不得不下狠手了,能刺激到她的,除了和她女兒有關,我就想不到任何理由了。”
江一航點點頭說:“那這邊怎麼辦?”
重關南從背包裡拿出厚厚一遝黃符,看的江一航眉頭直跳說:“好家夥,這黃符你有這麼多?快快快,給我幾張,你不知道,我喊道教協會那群老東西要符,她們管我要十萬一張,還說是內部價,你這多少錢一張?賣我幾張,我感覺你的符比較好使。”
重關南拿黃符的手一頓,瞪大眼睛問到。
“多少?你說他們一張符賣多少?”
江一航:“十萬啊”
重關南一個趔趄,好家夥,黃符現在市場價這麼值錢?十....十萬啊!!!
重關南看著自己手裡和一背包的黃符,還有幾十張紫符,黃符都十萬一張,那紫符可比黃符難畫十倍不止,那豈不是?
重關南拿出一張紫符問到:“那這種呢?”
江一航瞪大眼睛看了看重關南手裡散發紫色熒光的符錄說:“我去,這符你也有,我之前看那群老東西說過,他們之間交易這種好像是三四百萬一張吧,反正我買不起,我覺得黃色的就夠用了。”
重關南將紫符收好,剛才心裡已經有心裡準備了,這次聽到價格倒也沒有顯得特彆驚悚。這些可都是寶貝啊,我可是隨身馱著幾套房的人啊。
重關南手裡一遝黃符跟抽紙巾一樣抽了十幾張給江一航說:“一航姐,你是自己人,直接拿去用吧,嫂嫂平時出門也戴著,現在這世道不安全。”
江一航:“不收錢?這怎麼行,你就說個價吧,我不白拿人東西。”
重關南擺擺手說:“沒了我再畫,又不是很難,師傅留給我的寶貝多著呢,再說,我後麵工作的事兒都得指望您。”
見重關南死活不肯收錢,江一航隻能作罷,這孩子....明明自己沒什麼錢,卻一點不小氣,格局比道教協會那些牛鼻子老道大多了,嗯,未來可期。
旁邊一下子圍上來一群人,還有那陰柔男人看到黃符眼睛都直了,粉粉湊上來要符,剛才他們可全都看到了,這黃符老好使了。
重關南一時間被人群擁擠在中間。
“喂,彆擠了,靠,誰摸我屁股……一千塊一張啊,收費的”
十幾分鐘後,重關南看著手機裡,幾萬塊錢,笑開花了都。“老天爺啊,你說說這事兒整的,原來我這麼有錢我都不知道,可憐我前陣子天天撿垃圾過日子,明明富的流油,卻活的窮困潦倒,說的就是我。”
重關南教了他們如何使用黃符後,就跟著江一航去劉偉的家,至於地址當然是問的,而那群人應該暫時是安全的,黃符隻要隨身佩戴不離身,最少都能抵擋一次陰氣襲擊。
劉偉家
“劉依依,給我倒杯水……”
正在寫作業的劉依依歎了口氣,起身去廚房給客廳正在看電視的女人倒了杯水,放下水杯後繼續去寫作業。
女孩兒剛坐下。
“劉依依,去給我洗個車厘子。”
劉依依盯著女人
女人:“死丫頭,你看什麼看?讓你去就去,你耳朵聾了?”
劉依依深吸一口氣起身去洗車厘子,沒一會兒將洗好的車厘子放到女人麵前的茶幾上說到:“戴孤芳你還有什麼事嗎?一次說完行嗎?快五點了,我作業還沒寫完……”
女孩兒今年七歲,稚嫩的臉上卻寫滿了成熟和隱忍,說出的話冰冷不帶一絲情緒。
戴孤芳一看到她這副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她最討厭的就是看到她這種眼神,冰冷,沒有感情,從她的眼神裡看不到任何情緒讓她感覺無比煩躁不安。
戴孤芳挺著大肚子緩緩起身,以俯視的姿勢看著女孩兒,突然伸手狠狠用力掐住女孩兒白嫩的臉頰,使勁用力擰了擰,想看看她是不是被打也永遠是一副沒有任何表情,任何情緒的模樣。
女孩兒臉頰吃痛,想掙脫,可女人的力氣比她大太多,臉頰傳來的疼痛讓她生理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女孩紅著眼眶眼神更加冰冷的看著戴孤芳。
看著女孩眼淚直掉,戴孤芳心情舒暢了點,陰狠的表情看著女孩兒說到。
“你還來脾氣了是吧?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就是,你問那麼多乾什麼?沒看到我都快8個月了,經常想吃東西你不知道啊?怎麼?知道疼了?知道疼就給我老實點,你爸出去了,彆指望誰會來救你,滾”
女孩捂著臉頰回到桌旁,她已經習慣了,不想說什麼了,對她說什麼都是廢話,小小的人,心很累。
女孩把書本收了起來,準備回房間繼續寫作業,女人看電視的聲音太大了,影響她學習。
看到女孩兒收書本,戴孤芳提著嗓子尖銳的聲音說到。
“你乾什麼?我讓你就在這兒寫作業你聽不到?萬一我需要你做什麼,你去樓上寫,我喊你你聽得到嗎?”
女孩兒:“你看電視的聲音太大了……我還有一點就寫完了,你有什麼事大聲喊,我聽得到。”
戴孤芳冷笑一聲,沒搭理劉依依。劉依依知道她這是表示答應了,歎了口氣回到二樓自己的房間繼續寫作業。
十幾分鐘後,劉依依正在寫作業突然房間門被人重重踹開,把認真寫做業務的劉依依嚇了一個激靈,楞楞的看著一臉憤怒暴躁的戴孤芳,不知道她又怎麼了。
戴孤芳怒氣衝衝邊走過來邊擼著袖子,手已經抓到劉依依的頭發,巴掌狠狠落下,惡狠狠的罵到:“都幾點了,你還不去做飯?你想餓死我和肚子裡的寶寶是吧?你小小年紀怎麼惡毒?跟你那個死了的媽一樣,你媽都死了,你怎麼還不跟著去死?死皮賴臉的活著跟你那個賤媽一樣……”
咒罵聲不絕於耳。
戴孤芳怎麼打她,她除了因為疼痛發出痛呼,卻始終不肯求饒,一句軟話都沒有,小小年紀氣性這麼大,戴孤芳隻感覺內心的火更大。
自從這個女人肚子越來越大,劉依依隻覺得她的脾氣越來越暴躁,最開始隻敢偷偷指揮她做這做那,後來時不時的責罵,再就是動手打,陰狠惡毒語言咒罵,她越反抗,不僅反抗不過,隻會換來更多的打罵,爸爸在的時候,她就立刻更變了個人一樣,在爸爸麵前表現的像個賢妻良母的模樣,可隻要爸爸不在,她那副醜惡的嘴臉的完全暴露,有一次爸爸回來發現她身上的傷痕,他明知道是那個女人做的,爸爸也隻是說了她幾句,再後來,看到了也沒有再管,她知道,爸爸不是以前的那個爸爸了,她是個沒有媽媽的孩子,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在護著她,爸爸靠不住了,她隻能忍耐。她還記得媽媽兩年前溫暖的懷抱,抱著她,對她說“依寶,媽媽雖然和爸爸離婚了,可媽媽永遠愛你,你是媽媽的全部,媽媽的心頭肉,不是媽媽不要你,而且媽媽現在一無所有,你跟著爸爸會有很好的前途,媽媽會經常來看你,答應媽媽,一定要好好學習,將來出人頭地就不用再受製於任何人的時候,我的依依就長大了,媽媽會永遠站在你身後…………”爸爸答應過我,隻要我考得好就能見到媽媽,我一定會堅持下去。好想媽媽,兩年了,媽媽你到底在哪兒?依寶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