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您是否還為那些限製次數的技能而痛哭流涕,您是否恐懼技能無法使用後任人宰割,技能重複卡可以增加一次使用次數,還在等什麼,趕快使用吧!]
[等級:C]
[您現在需要使用技能嗎。]
聽到門外雜亂的腳步聲,神上千秋止住係統:[否。]
鬆本醫生推開門,手裡端著病曆本,由於至今還不知道神上千秋的姓名,鬆本乾脆直接省去了詢問姓名的環節,問:“身體現在怎麼樣了。”
“感覺不錯,”他簡單地道,“我還想起來了我的名字——”
“神上千秋(Kamijou Senshuu)。”
與其說是想起來了名字,倒不如說是草率地把看到的那個名字直接當成了自己的名字。
後麵跟過來的兩個人剛好聽見神上千秋這句自我介紹,落後一步的雪發少年倚在門框上,當即嗤笑一聲:“裝神弄鬼,你是日本新生代非主流教主嗎,現在小學生都知道把‘kami’加進名字裡是最老土的裝逼方式了。”
神上千秋依舊平靜,隻是餘光掃過兩人頭頂上顯眼的備注:
[五條悟]和[夏油傑]。
“悟,不要這麼沒有禮貌,”前麵的黑發少年不走心地訓斥了一下,然後轉過頭略帶歉意道,“抱歉,悟就是小孩子脾氣,心理醫生說悟這輩子最多隻有十歲左右的智商了。”
“哈?!你才十歲小屁孩吧!彆忘了上次是誰因為上課傳小紙條被罰寫了兩萬字的檢討書。”雪發少年一下子從門框邊跳起來,氣的七竅生煙。
“你可是交上去了整整三萬字的檢討書,有什麼資格說我。”後者依舊笑眯眯的。
三萬字的檢討書……看起來長的不錯,原來是不良少年啊,怪不得長的這麼高,還戴著一副以為是瞎子的墨鏡。
鬆本醫生一言難儘地收回目光。
要不是因為當時是黑發少年把2床病人送過來,還墊交了醫藥費,他才不會允許這兩個人過來探視。
“既然已經確定沒有殘穢了,那就趕緊走吧,東京銀座新開了一家甜品店,三點截止售賣呢。”五條悟催促道。
“等一下,悟。”
說著,夏油傑湊近,仔細打量了神色冷靜的神上千秋。
當初他和五條悟一同在東京出任務,需要他們兩個一級咒術師同時出手的咒靈當然不是等閒之輩,非常棘手,甚至還會完全版的領域展開,他們兩個手忙腳亂地應對密集的攻擊。
這時候,夏油傑發現了在領域深處閃著金色碎光,湊近才發現是一個金發青年倒在地上,臉色蒼白,神誌不清。
他示意五條悟暴力破開這個未成形的領域,讓他把人質送到輔助監督那裡。
結果越過帳後,發現輔助監督死於特級咒靈的偷襲,就連送他們過來的轎車也被砸的稀巴爛,特級咒靈狡猾逃走,五條悟前去追捕,給他發消息說快點。
夏油傑隻好騎上咒靈,把人質送到了距離最近的醫院,匆匆忙忙地趕著追殺特級咒靈。
灰頭土臉地追了兩天,才終於完成任務,抽出時間來看看救出來的人。
“你之前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夏油傑問道。
夏油傑原本以為他是因為特級咒靈的殘穢才導致的失憶,可「六眼」判定特級咒靈並沒有令人失憶的能力,這就有些奇怪了。
他已經聽醫生介紹過了,神上千秋身上沒有證件,也沒有任何人來醫院聯係,簡直就是社會意義上的失聯,除了醫院裡的工作人員,現在沒有一個人關心他——醫院也不過是因為擔心他能不能有錢繳付住院費用。
“之前確實什麼都不記得,但我現在已經想起來了一些事情,說不定很快記憶就會完全恢複。”
——騙人的。
他神智清楚地說出了一連串的謊言,沒有什麼原因,隻是他覺得需要如此。
想起來?
當然是假的,他隻是希望趕快結束後續治療出院而已,現在看起來正常隻是因為這幾天他一直致力於恢複自己的語言和社會能力——多聽聽彆人說的話,看幾本書。
細微的煩躁襲上心頭。
這裡是井,而他是井底的蛙,井外的世界廣闊而自由,現在他卻隻能在井中仰望外麵的星空。
無論是突然出現的係統,看似好心的高中生,還是他內心湧現出來的極度渴望,都在告訴他:現在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離開這裡。
他無聲地命令:[開啟直播。]
[直播已開啟,祝您直播愉快。]
一連串的熒光文字炸彈般彈出來,在麵前形成一大片文字幕布,隨後又在接近隱形的邊緣時消散開來。
【居然是咒術回戰的直播!】
【一進直播就看到可愛雞掰貓,人生圓滿了!阿門!!】
【咒回直播我怎麼也看不膩,我就是咒回全員廚!】
【夏油傑!好絕一男的!!】
【垂死病中驚坐起,猴子竟是我自己】
【大家好,我是五條悟太太,是的,我和五條悟有一個足球隊】
【主播好美,我要當主播舔狗!】
【現在五條悟和夏油傑都還隻是一級咒術師吧,看著青蔥模樣,掐一下能嫩出水來】
【高專問題兒童怎麼都在醫院,很怪啊】
“那你出現在那裡是因為……?”夏油傑遲疑著開口。
不是沒有懷疑過是普通人,但一般情況下普通人早就被咒靈迫不及待地吃掉了,更何況咒靈也沒有什麼儲備糧的概念。當時神上千秋雖然昏迷,人的確是好好的。
【來了來了,我最喜歡的查戶口環節,上一個查無此人的已經一刀被夏油傑喂咒靈了】
【總比文豪野犬的要好,好不容易搞到戶口,結果江戶川亂步看出來不對,被港口Mafia扔海裡麵喂鯊魚了】
他需要一個可以讓人信服的身份。
一身藍白條紋的病服勾勒出略顯單薄的身軀,金色的頭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姿態從容,臉色卻極其蒼白,甚至顯出幾分透明。
他的視線越過醫生,落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門框站直的五條悟身上。
五條悟心裡一跳,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正是為此而來——”
神上千秋迎上他敵意的目光,冷靜地道。
“咒術高專的兩位同學,初次見麵,我是來自英國的特彆執行咒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