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伊撐著傘,走進巷子裡。
即使走得再小心,鞋還是沾到了汙水。
原女主的家境很差,和奶奶相依為命,而奶奶還生病了,在住院,高額的醫療費用把原女主壓得喘不過氣來。
家境貧寒似乎已經是女主的標配了。
貝伊上了樓,樓道裡黑漆漆的,走廊裡放著許多垃圾袋。
住宿條件是真的很差。
貝伊用鑰匙開了門,摸索著牆邊的開關,按下去,客廳裡的燈亮了。
家具都是這個房子裡原本就有的,睡覺的房間更是小的可憐。
貝伊打了個噴嚏。
再不洗個熱水澡就要感冒了。
貝伊去了浴室,來到這個世界,她還沒看過自己的臉。
看著柔柔弱弱的,純良無害的模樣,標準的小白花呢。
貝伊唇角微揚,她原本的樣貌也是極具有欺騙性,至少看著這張臉,沒有太大的違和感。
洗完澡,貝伊躺在床上,刷手機。
準備地來說,是刷林見夕的朋友圈。
朋友圈半年可見,卻刷不出來一條,惡毒女配都不帶發朋友圈的。
[宿主,我就說了不要攻略惡毒女配,作為旁觀者,我看她都不想搭理你。]
貝伊翻了個身。
“你覺得她漂亮嗎?”
[漂亮。]
“多金嗎?”
[多金。]
“她送我回家了。”
[對。]
“她送了我傘和外套。”
[對。]
貝伊輕笑:“漂亮,溫柔,多金,有理由不攻略嗎?”
係統:[也是。]
貝伊指尖敲打著鍵盤,發了條朋友圈。
係統又覺得不對勁了。
分明是宿主死皮賴臉讓惡毒女配送她回來的。
關鍵是惡毒女配真送了。
這已經顛覆了它的認知。
—
市中心彆墅區。
林見夕把車停進車庫裡,去了客廳。
客廳裡肥皂劇的聲音很大,女人四十多歲,仍風韻猶存,正慵懶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她見林見夕回來了,把電視的聲音調小了些。
“見夕,這麼快回來了?”
林見夕坐在她旁邊:“快嗎?”
她可是還送了貝伊,繞了遠路回來的。
林母邊看電視邊問:“江夏那小子吃了嗎?”
“沒吃。”
“沒道理啊,張媽的手藝挺好的,不可能難吃啊。”
林見夕輕描淡寫地說:“是我給扔了。”
林母這才看向她:“你這孩子,怎麼能仍了呢,你是不是壓根沒去送?”
林見夕垂眸看著手背,微微搖頭。
“那咋仍了?”
林見夕說了在辦公室裡看見的,以及聽見的,至於在樓道裡以及之後和貝伊發生的一切,她潛意識的沒有說。
林母聽後,一臉氣憤:“這江夏真是不知好歹,我們把你許配給他是看得起他,他居然在你麵前,還對彆的女人獻殷勤,這個婚約不成,我得給你爸說說。”
林見夕神色未變,她對江夏無感,揭開他的真麵目後,甚至開始反感了。
“這個助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要你爸叫人把她開了。”
林見夕抬眼:“不用。”
“你還同情起她來了,她故意在你麵前說江夏要送她回去,這是給你的下馬威知不知道,人家都爬到你頭上來了,你還在為她求情。”
林見夕重複:“不用開她。”
林母細思又不對,她女兒可不是會為其他人求情的性子,更何況還是“三”。
“江夏明顯就是喜歡她,你怎麼還給她求情?”
林見夕:“但她喜歡的是我。”
林母傻了:“你說誰喜歡你,江夏?”
“你要開的人。”
林母一臉不可置信。
她看她女兒是魔怔了。
“開不開除的事先不說,我得和你爸說說江夏。”
林見夕目送她去打電話。
直到林母背影消失不見,她才收回視線。
手機屏幕折射出她淡漠的臉,林見夕盯著看了幾秒鐘,按理她應該開除貝伊的。
不管她和江夏的關係如何,就憑她對她那些無理的舉動,她也應該開除她的。
林見夕摩挲了一下手背。
可能是被撓了一下,格外的在意,導致她的不尋常。
林母打完電話回來了。
“見夕,你爸聽了也特氣,沒想到江夏是這樣的人,你們的婚事作廢了,你爸會和他說的,但他的工作能力擺在那裡,職位暫時不會變動。”
林見夕:“我明白的。”
不管他人品如何,對公司還有利用價值,更何況也隻是個小分公司而已。
林母心疼地看著她:“你明白就好,媽就是怕你委屈,等你爸回來了,我也要把他罵一頓,安排的什麼親事...”
林見夕打斷她:“媽,我回房間休息了。”
林母看著她,欲言又止。
以為她是心情不好,需要時間消化。
林見夕回了房間。
她打開手機,微信列表出現的陌生頭像,讓她稍微有些不適應。
一件外套而已。
要不還是拉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