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沒什麼，做題。”聞厭低頭扒拉試卷，薑什腦袋大大的疑惑冒出，她不明白。
黎窈低頭看著已經寫滿的試卷，聽力部分也做完了，她剛才就已經關了聲音，就聽見身後那桌的對話，一直忘了拔掉耳機罷了。
早上的課程結束，薑什想吃外邊賣的飯，就拉著黎窈陪她。
路上，黎窈攬著薑什的肩膀，跟小嬌妻和她的霸總既視感。黎窈身高比薑什身高高出一截，就像網上說的，一個高個子朋友裡麵總有一個小個子朋友，一個長頭發的朋友總有一個短頭發的朋友，一個瘦的朋友總有一個胖的朋友。他們倆除了最後一條不符合，其他兩條全符合。黎窈長發及腰，薑什短發齊肩。
“黎黎，等會我請你吃飯吧，好久沒請你吃飯了。”薑什伸手抱著黎窈的細腰，仰頭朝她撒嬌，乖乖的小小一隻。
黎窈看著懷裡的人，忍住不笑，假裝高冷，“嗯。”
“黎黎，你好高冷，我太冷了。”薑什說完假裝環抱手臂，上下摩挲。
黎窈輕笑一聲，“是嗎，那你抱緊我。”
“嗯。”薑什重重地點頭。
黎窈看著高興的薑什，她們高一認識，後來高二分科那時候黎窈進入理科班，當時薑什成了他們班的班長，有一天班上一個男同學說薑什是因為她媽才能當班長之類的話，薑什也沒反駁，好像是懶得解釋了。後來越說越難聽，黎窈都看不下去了，幾本書往那男的頭上砸去，那男的腦袋開始流血，還把黎窈告到教務處了。黎窈當時被學校懲罰記過，是後來才去掉這個大過的。薑什當時就問她為什麼要打他，黎窈就回了兩個字欠揍。黎窈一直都覺得薑什跟她身邊的朋友不太像，她是乖巧單純那種。
出了校門，黎窈準備牽著薑什過紅綠燈，薑什反拉著她，“黎黎，你看，那是不是那個校花雲笙啊？她旁邊那個是誰？”
黎窈順著薑什指的方向看過去，兩個女孩子，一個紮著馬尾，一個披著頭發。黎窈認識雲笙，高二的學霸，也是一中校花，至於她旁邊那個，好像有點眼熟，在哪見過來著。突然想到什麼，黎窈勾唇，原來是她，之前有一次晚自習放學在路上不小心看見她跟江望接吻的那個女孩。
“應該是姐妹吧，長得挺像。”黎窈淡淡開口。
“哦，難怪，都長得好漂亮。”薑什看著遠處的兩個女孩，又看著黎窈，嘖，都長得好看。
“走了，綠燈都過了一趟了。”黎窈拉著她的手過馬路離開。
薑什請黎窈吃完飯後，黎窈就先有事走了。
薑什路上碰見聞厭跟幾個男生，聞厭也看見她了。
“買了什麼東西，一袋子？”聞厭看她手裡拎的東西，走上前來朝袋子望去。
“哦，我請黎黎喝的奶茶，她有事還沒回來，我給她帶回去。”薑什回答。
“沒我的份兒？”聞厭抬眼看他，眼神直勾勾的。
“帶了，我知道你肯定也喜歡，多買了份。喏給你。”薑什從袋子裡拿出一杯奶茶，聞厭伸手接過奶茶，看了看上邊的小紙條，七分糖，加冰，加芋圓。
薑什看他，遲遲不見他喝，“怎麼了？你不喜歡啊？你要是不喜歡我拿去分給顧輝，他今天早上還跟我說他想要喝來著。”
聞厭嘴角輕扯，淡淡一笑，“誰說我不喜歡喝，我就喜歡喝七分糖的奶茶。”
薑什見他大口喝了，笑了笑，“行，喜歡就好，我先回教室了啊。”
“黎窈去哪裡了？”聞厭問。
“好像剛剛接電話說去隔壁私校看看，有人找她。”薑什說完，聞厭眉頭一皺，看了眼後邊幾個朋友，對他們說道：“把她送回教室，我出去一趟。”
說完，聞厭拿著奶茶快速在綠燈的時候穿過斑馬線，往私校方向跑去。
薑什看他離開的背影，回頭看他的幾個朋友，幾雙眼睛互相對視。
“聞厭去哪？”薑什問。
“應該去處理事情了吧。”他的朋友們互相對視然後看著薑什說道。
“哦，好吧，你們不用聽聞厭的要送我回去，我先走啦，拜拜。”說完，沒等聞厭朋友反應過來，薑什已經去過斑馬線了。
——私校。
黎窈來到私校門口，他們這學校周圍比較偏，沒太多人。
黎窈靠在旁邊的一棵樹上，高馬尾，一中校服，漂亮的臉蛋，引來無數私校的同學的目光。
沒一會兒，裡邊出來一個女的帶著幾個男生，看起來氣勢還挺足。
黎窈懶散得抬抬眼，時不時活動手腕。
那女生留著一頭人魚紅頭發，畫著技術不怎麼樣的妝容，穿著高腰上衣，熱褲。身後跟了幾個一看起來就非得不行的男生，很難入眼。
“哥哥，就是她，就是她打了我弟。”女生對著身後看起來有一米八的男生開口，一開口，黎窈就被惡心到了。
幾個男生看向黎窈，眼神裡藏不住的東西給黎窈整煩躁了，從樹上原本靠著的動作轉為站著，摸了摸修長白皙的手指後，才抬眼瞧他們一眼，她的長相本就偏冷，帶著鋒芒，一雙狐狸眼又美又帶著一絲狠，幾個男生看她，有一兩個認識黎窈，打架出名的。
“你是一中那個黎窈吧。”一男生問。
“有事？”黎窈緩緩開口，沒看人，繼續玩弄手指。
“你就是打了我妹妹的弟弟那個女的，看你這樣子居然能把一個男生打進醫院，有兩下子啊。”帶頭那男的說話的時候那一臉猥瑣樣，夠倒胃口的。
“今天我來跟我妹妹的弟弟討個說話，你打算怎麼賠？”
“關我屁事。”黎窈說著又換了個姿勢倚在樹上。
“你！很猖狂啊，我就不信你今天還能走回去上課。”男的說著就要動手，嘴裡還說著：“聽說你跟一中聞厭是朋友，他今天不在，你一個人能行嗎。”
“行不行，試試不就知道了！”
說完，在那男的伸手過來的時候，黎窈側身，伸腿一踹，往那男的屁股上一腳踹過去，其他人然後開始一個接一個，黎窈抓住一男的手腕，用力一掰，一擰，猛地用胳膊肘砸向那男的手肘關節處，哢嚓一聲，黎窈一腳踢在他的要害處，又加了一腳；另外一個人想從背後抓住她，黎窈微微往後傾，彎腰，伸手用力打在他的脖子處，再用胳膊使勁捶打兩下，沒一會兒功夫，幾個男的疼倒在地，黎窈懶都懶得看一眼，也懶得聽他們哀嚎。瞥向一旁的女生，慢慢挪步走在她麵前，輕輕撫摸每一根手指，伸出食指挑起女生的下巴，帶著警告，“哪來的電話號碼？”
女生看著她帶來的人倒地，她沒想到這個女人力氣這麼大，連男的都打得過。
“朋.........朋友給的。”女生聲音顫抖，略微帶著哭腔。
“朋友？”黎窈嘴角一揚，食指的力度又重了幾分，女生的下巴明顯有了血絲。
“就，就一中的。”
黎窈放開她，也沒問她是誰，畢竟人確實是她揍的，懶得問了。
聞厭一來就看見倒地的男的，還有黎窈在玩弄手指，一個女生在角落發抖。
“黎窈。”聞厭喊她。
黎窈看見聞厭，“你又聽到哪陣風了？”
“聽到你勝利的風。”聞厭看她，這局麵，他倒像是來得多餘了。
“低調一點，這還有人呢。”黎窈說完，聞厭看著這些人，猜到估計是上次的事情來找茬的。
“走了，要上課了。”聞厭看著他們，懶得看了，對著黎窈說道。
“來了。”
說完，倆人一前一後離開私校門口，沒一人在乎剛剛那幾人，仿佛不關他們事。
路上聞厭看著黎窈，語重心長地開口提醒：“黎窈，收著點，馬上要高考了。”
“我知道啊。”黎窈回應，卻沒有抬頭。
“知道什麼了？”聞厭以為黎窈明白了他的苦心，結果下一秒......
“要高考了。”
“所以。”
“我得好好學習了。”
“不然。”
“我的哥哥可是會生氣的。”
說完，黎窈揚著她那高馬尾，趾高氣昂地往前大步走了，經過他旁邊的時候還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囂張啊。
聞厭剛回頭看她，黎窈轉身，笑得明媚，“哦對了，不是你這個哥哥，是我的“哥哥”！”
聞厭沒說話，什麼鬼！什麼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