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沒接話，她當然知道這名為布魯斯的夜行動物是去乾了什麼，但是有些話她還是裝糊塗的好，她可不想上了蝙蝠俠的小本子。

她一邊收拾桌子一邊轉移話題，“保羅又發了幾張律師函出去。”

聽到凱瑟琳那邊時大時小的聲音，布魯斯默默的把手機拿開，看了下屏幕上的時間，就知道她又要踩點下班了，還是當著他自己－凱瑟琳的老板眼皮子底下。

“布魯斯？”，手機那頭沒了動靜，凱瑟琳以為他又睡了過去。

布魯斯掩飾自己咳了一聲，韋恩集團的律師團在哥譚十打九勝，剩下那個還是因為出席路途，被哥譚友好路人零元購的時候，中了一槍而已當場見了上帝。

保羅是布魯斯成年接手集團後，第一個上位的人。畢竟沒有人在不看好年幼的少爺繼承的情況下，股東層層施壓，保羅還愣是和布魯斯裡應外合，把吃裡扒外的人收拾了。

布魯斯曾問保羅，為什麼看好他。

保羅是這樣說的，他受過托馬斯韋恩先生的資助。韋恩先生是哥譚裡邊常年捐助的富豪，就連公布的遺囑裡，都對韋恩的慈善企業做了規劃，如果不是布魯斯接管韋恩的話，其他人未必會把韋恩先生的遺囑當回事。

他坦言，因為家庭生長環境的原因，他討厭為富不仁的人，布魯斯和托馬斯很像，看向哥譚漆黑夜晚的時候，眼中都有光。

“他經常乾這事，最高紀錄一天發了一百多張”，布魯斯拿著手機下了樓，笑著和凱瑟琳說，聲音很是愉悅。

樓下的有個在廚房裡忙碌的老人，深邃的側臉看的出來年輕時候的英俊，得體的襯衫馬夾說明他受過良好的教養。

阿福聽到布魯斯的笑聲，拿過來他的早餐，不高興的看著布魯斯不專心進餐。

布魯斯喝了口咖啡，“待會財務把報表送過來，你找個時間過來莊園的時候一起送來”

布魯斯也是臨陣想起這件事，最近忙著隨影係統的事情。聯盟那邊的雜務都沒來得及處理，很多報表都沒看，反正都歸屬到集團裡專門的項目支出。

這話一出，凱瑟琳伸向包的手僵硬了下，不會吧不會吧，萬惡的資本家總算露出他的真麵目…

現在讓她拿報表，是不是要加班的意思！

看著熟悉的財務過來，凱瑟琳不動如山，和對方打了個招呼後，把報表拿過來。

財務並不陌生凱瑟琳，現在集團很多項目她都知道，什麼大的小的，甚至是一些機密的，她有所耳聞。

雖然這都是布魯斯韋恩先生的意思，但財務也不免得懷疑，這給助理的權限是不是太大了。

早知道，之前的助理可都沒這待遇…

財務也勸過布魯斯，布魯斯隻覺得凱瑟琳的專業能力毋庸置疑，搞行政和財務的一把好手。

既然老板都那麼說了，財務就不再多管閒事了…

“他過來了”，凱瑟琳用肩膀和腦袋夾著手機，空出兩隻手翻看對方拿來的東西。

危害公共設施估價？重建投資計劃？越翻越不對勁…

凱瑟琳抱怨了句，“布魯斯！你去當軍火商了！”從專業的角度來說，要不是韋恩財大氣粗，就這項目的支出就是個無底洞啊。

韋恩集團在全球都有投資，凱瑟琳見過的天文數字多了也就麻木了，但是報表裡，毀壞數額如此龐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剛經曆過核打擊和世界大戰。

“幫朋友個忙而已”，布魯斯有些心虛的轉移話題。

啊啾，此時此刻，大都會日報裡的某個小記者打起了噴嚏。旁邊的同事給他伸了張紙巾，“是不是著涼了”

小記者和對方道謝，解釋說，“不像是感冒，我感覺是昨天沒有睡夠，有點心慌現在。”

布魯斯還想說些什麼，阿福當著他的麵，拿走那碟小甜餅，意思是，再多說一個字，不專心吃，飯後甜點就沒了。

凱瑟琳聽到電話裡邊布魯斯突然加快速度，敷衍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

正想拉開聯絡人名單，默默把對方加進黑名單，就看到短信進來，給你定了西伯利餐廳的外賣，一會就到。

西伯利，哥譚的三星級米其林，預約製消費，除非會員等級高，一般是吃不到它家的即時外賣的。

看在吃的份上，凱瑟琳這才歇了把資本家放進黑名單的心思。

忙完後，凱瑟琳看到送到總裁辦公室的快遞，她沒當回事，但是前台卻有些猶豫的叫住她，“凱瑟琳小姐，韋恩先生的快遞”

“你放他桌子上就行了”，凱瑟琳因為吃過之後才下班，心情還不錯。

前台小姐點點頭，拿起快遞時候說了句，“裡邊怎麼感覺時冷時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