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算什麼男人~算什麼男人~(2 / 2)

更何況上次按照雨野初鹿的思路,不僅僅救了人,還在旁邊的大樓上找到了關鍵性的證據。

雨野初鹿穿戴好,往裡走的時候,目暮手上拿著一個白色的醫用口罩,問道:“不要口罩嗎?”

“不需要,氣味有的時候也是關鍵性的證據。”

雨野初鹿走進去的時候迅速鎖定了地上的屍體。

血腥味在刺激鼻子。但他的表情鎮定自若,跟旁邊還在不斷乾嘔的警員形成了鮮明對比。

雨野初鹿跨入其中,偶爾翻找幾個屍塊。

“初鹿偵探,你確定不需要……”

雨野初鹿猛地站起身,閉上眼睛:“噓。”

目暮十三抿住了嘴,看著青年的手抬起了,製止了目暮想要繼續說的話。

雨野初鹿將自己設想在解剖室。

他開始將屍塊在麵前的台子上組合。

雨野初鹿的手指在空中揮舞,就像是在擺弄被他重組完成的沒有腦袋的屍體。

“男性,四十五歲左右,窒息死亡,但是死前有人捅了他一刀。”

雨野初鹿閉著眼睛在原地轉了一圈,走到了停屍台的另外一邊。

“從商,剛從國外回來,沒有妻子和兒女,也沒有性生活,大概率像是在這一方麵有缺陷,他對於這一點很介意。”

“哦,非常激烈的爭吵。”

雨野初鹿又開始模擬案發現場。

他模擬了自己是凶手,而唯一符合受害者體型的是——古鬆田淳。

“我跟古鬆發生了劇烈的爭吵,我毫無理智的說:你是不是個男人,這樣的話引起了古鬆的反感,他用更加惡劣的話來回應了我。”

“無法容忍!我舉起了玻璃燈的燈罩砸到了古鬆的腦袋上。”

雨野初鹿像是虛空握著什麼東西,狠狠的衝著前方砸了下來。

警察們的呼吸聲連綿不絕,他們紊亂的呼吸聲讓雨野初鹿喊道:“捂住你們的嘴!吵到我了!”

他的聲音帶著小怒音。

周圍頓時鴉雀無聲。

連剛才因為雨野初鹿那句‘你是不是個男人’而笑出來的女警官都捂住了自己的嘴。

感受著周圍的空氣流動恢複到了最開始的情況,對於現狀很滿意的雨野初鹿開始繼續推理。

“古鬆倒在了地上,我是左撇子,憤怒衝昏了我的頭腦,我隨手拿起了左手邊桌子上的水果刀,捅在了他的腹部。”

雨野初鹿說到這裡的時候,不知道拿起了什麼東西虛空握著,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鐵製的地板跟青年的手接觸,發出了‘咚’的一聲。

進入自己世界的偵探完全不會顧及自己的手。

現在的青年沒有了最開始的溫文儒雅,更像是個失去了理智的瘋子。

他的樣子瘋狂,像是真正的凶手 。

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後退了兩步,他們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有因為害怕而冒出來的雞皮疙瘩。

甚至連目暮都因為雨野初鹿的這個動作而後退了一步。

“古鬆居然還沒死,他伸出手來掐住了我的脖子來反抗,我鬆開了刀,用他的方法來反製,最後掐死了他。”

像是真的在掐什麼東西的雨野初鹿忽然睜開了眼睛:“燈罩不見了,凶手帶走了它。”

雨野初鹿走到了最角落的地方,撿起了一塊玻璃碎片,很小的一塊。

因為這塊玻璃的位置和角度,如果不注意看很容易看丟。

“這是他最大的失誤!”

“這個燈對他來講意義非凡,去查最近有沒有什麼關於燈的藝術品從國外帶來國內。”

雨野初鹿冷靜的下達著命令。

他看著站在旁邊的目暮還有一乾目瞪口呆的警員,皺起眉:“還在等什麼?快行動起來啊。”

警視廳的行動能力實在堪憂。

若是在組織內,查這種東西隻需要十分鐘左右的時間。

這讓雨野初鹿無比慶幸他所在的組織足夠好用。

雨野初鹿敢保證,要是琴酒在現場,估計在他推理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給伏特加下達命令了。

“您平常都是這麼破案的嗎?”目暮的表情有些難看,他看了看手表:“而且初鹿偵探,這才過去了五分鐘。”

“五分鐘的時間,已經是我破案的時間裡最久的了,畢竟屍塊實在是太碎,在腦內整合需要一段時間。”

“請不要害怕目暮警官,剛才我做所的您可以想象成AR模擬,我們家是做電子產業的,這是習性問題。”

雨野初鹿將那個玻璃片放到了旁邊警員遞過來的袋子裡。

他摘下了手套和腳套,扔到了旁邊的垃圾袋裡麵。

雨野初鹿很能給自己開脫,並且很快的用家族產業這樣的話題來消除警察對他的顧忌。

目暮看著青年一臉輕鬆的樣子,沒忍住唏噓。

他們整個團隊花費了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做到的事情,被青年用五分鐘的模擬就完成了!

“哇哦——”

又有警員同時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自從古鬆回去了之後,他忍不住炫耀了他跟麵前這位偵探一起合作的事情。

青年是怎麼一眼看到真相,又是怎麼拆除門鎖的。

事無巨細,就跟說書一樣,詳細到恨不得說出來雨野初鹿這個偵探臉上到底有多少絨毛。

親眼所見,更令人震撼。

“我回來了初鹿偵探!”古鬆精氣十足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剛才用來作為示範案例的古鬆瞬間變成了眾人的聚焦點。

想起剛才雨野初鹿的狠厲,所有的警察對著古鬆田淳露出了一副憐憫的表情。

“你們為什麼用同情的眼神看著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