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要你看著辦。”
“那就是凶殺,意外要比凶殺更難處理。”
雨野初鹿扯下了一張宮野誌保用來驗算的草稿紙。
他在上麵寫上了一個地址,然後折疊起來放到了褲子口袋裡。
“有時間要求嗎?”
“一個星期。”
琴酒說的輕鬆,Boss對於雨野初鹿的能力極其信任。
雨野初鹿蹙起鼻子:“時間有些倉促。”他扭過頭來,自信從他的骨子裡透露到了臉上:“不過對我來講,也不是很難。”
得到了滿意的答複,琴酒站起身來:“我回去會這麼彙報的……包括你逾越的話。”
“請隨意。”雨野初鹿不在乎。
他可不擔心烏丸先生對他有任何的動作,畢竟好刀用久了,誰都忍不住會心動。
“嘖。”琴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黑色手套,將它嚴絲合縫到指縫,就往門口走。
“果汁好喝嗎?琴酒先生。”雨野初鹿在琴酒推開門的時候開口問道。
果汁醇香,他不喜歡太甜膩的東西,但是那個果汁卻恰到好處。
“難喝死了。”門被狠狠的關上了。
巨大的關門聲在耳邊響起,帶起了一小片的灰塵。
雨野初鹿聳肩,他回頭看宮野誌保,吐槽的話語跟機關槍一樣:“我倒是覺得挺好喝的,很顯然琴酒先生雖然在其他方麵的品味不錯,但是在口腹之欲上卻不怎麼行。”
宮野誌保走到了電腦跟前,看著乾乾淨淨的桌麵,用鼠標點了點。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密碼的?”
“上次見麵的時候。發動異能之後,有的信息會不顧我的反對而跳躍到了我的腦袋裡。”
雨野初鹿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順便禮貌的補充了一句:“希望你彆太介意,誌保小姐,我可沒有碰裡麵有關於你們的合照。”
他說的非常隨意,完全沒有感覺自己失禮和侵犯了彆人的隱私的歉意。
“你開始變得討厭了,初鹿先生。”宮野誌保不喜歡被看穿的感覺。
雨野初鹿說道:“你也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
他不介意其他人的詆毀,他的性子實在是過於隨意了一些。
宮野誌保看著青年回到了自己的沙發上,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他雲淡風輕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剛才接了一個麻煩任務。
“你的麵部表情看起來看起來很輕鬆。”宮野誌保說道:“那可是一個議員。”
“哦,一個奸.汙少女,毆打妻子,然後用自己的權利壓下去罪責的議員可不會讓我有什麼負擔。”
雨野初鹿打了個哈欠,時間已經足夠晚了,這讓他看起來精神有點疲倦。
他看了看餅乾,又摸了摸自己的胃,看起來非常糾結是不是要全吃下去。
雨野初鹿的表現太過於明顯,任何人都看得出來青年的嘴饞和不甘。
宮野誌保學過一些營養學和醫學。
“不建議全部吃完,您會積食初鹿先生。”
“好吧好吧,管家小姐。”雨野初鹿用手指戳了戳餅乾:“對不起了餅乾七號,希望你明天不會回軟。”
“七號?”
“我給他們每一塊都起了名字,剛才你吃掉的是三號。”
雨野初鹿極其認真的說明情況,他更像是在介紹自己的朋友。
宮野誌保決定哄一哄幼稚的偵探:“餅乾三號味道不錯。”
“我開玩笑的。”雨野初鹿放在褐色餅乾上的手指一頓,他說:“誌保小姐你好幼稚,居然真的相信餅乾會有名字。”
宮野誌保扯了扯嘴角:“……”
上次說了他五歲,這就要還回來。
真是一點虧都不吃。
雨野初鹿難得看到宮野誌保這幅無語的表情,他得意的笑了笑。
“算了,不跟你計較。”宮野誌保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將U盤插到了電腦裡。
她大方的原諒了雨野初鹿的小小報複心,反而顯得要比雨野初鹿這個大人更加的成熟。
“彆這樣小雪莉,給我留點麵子,至少反駁我兩句。”
“在你被琴酒先生拎起來的那一刻,你在我這裡就已經沒有麵子了。”
雨野初鹿將手擦乾淨,拿起書來蓋在了自己的臉上,聲音悶悶的:“都怪琴酒先生!”
等到宮野誌保處理完之後,已經半夜。
沒有關門的聲音,青年手上拿著那本書,整個人蜷縮在了沙發上,應當是睡著了。
他沒戴貝雷帽,白色的頭發蓋在了他的臉上,臉頰上的肉被擠到了一邊,歲月靜好。
宮野誌保正準備給他蓋個毛毯,門被打開了,琴酒站在了門口。
“Boss要你最近的研究成果報告。”看來琴酒已經將情況彙報結束了。
宮野誌保將毯子放到了雨野初鹿的身上,皺起眉:“我明白了。”
大概是聽到了琴酒的聲音,雨野初鹿開始說起了夢話:“哈,落我手裡了吧,我要給你的保時捷換個顏色!”
青年翻了個身。
他的聲音黏黏糊糊,很明顯沉浸在了一個非常美妙的夢鄉裡。
‘砰——’有人惡意踢了一腳門。
雨野初鹿從沙發上彈坐起來,毯子從他身上滑落到地麵,他連眼睛都沒睜開,迷糊的說道:“粉色!”
說完他又跌回了沙發上,陷入了深度睡眠。
第二天琴酒收到了青年的消息。
【為了表達昨天我的無禮行為,我想您的車需要保養,我可以找雨野家的人免費替您保養。】
但可惜誠意滿滿的道歉補償,沒有獲得應有的尊重。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