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見他有這樣認定的事情,你也是第一位受助人。”
貝爾摩德抿了抿塗了偏嫩唇膏的嘴唇,回頭衝著中村笑了笑,她伸出白皙且嬌嫩的手:“幸運的命定之人,很高興認識你。”
五分鐘後,處理完畢的貝爾摩德在門口看到了靠在牆壁上的雨野初鹿。
雨野初鹿已經摘下了眼鏡,正跟粉紅色的鼓風機‘大眼瞪小眼’。
“一杯糖精過量的果汁,兌換我的美容時間,實在是不太劃算。”貝爾摩德走到了雨野初鹿旁邊說道。
“是您自願的,貝爾摩德小姐,我在之前已經提醒過您了。”雨野初鹿扭頭,衝著貝爾摩德扯出一個嘲諷的笑。
他指尖放在鼓風機上,速乾的油漆效果不是很好,在下麵還有凝結。
是連夜趕製的,甚至為了考慮到他不喜歡油漆的味道,進行了速乾。
睚眥必報的壞家夥!
“但很顯然,您在我拉您出來作為中間人的時候才發現。”雨野初鹿總結:“不過這不怪您,畢竟我是異能力者。”
異能力,又是異能力。
不管雨野初鹿說什麼做什麼,最後話題的總結永遠在誇讚自己的異能力上。
貝爾摩德想起了的命令,還有被雨野初鹿冠上帽子的琴酒,她糟糕的心情變得好受了不少。
有人跟她一起承擔。
真好。
她將眼鏡從自己的胸.前拿了出來,放到了青年的麵前。
“好了小先生,我已經跟琴酒打了招呼,待會琴酒就會來接你回去。”
雨野初鹿拿過眼鏡縮了縮脖子:“我能不回組織嗎?”
貝爾摩德聳肩,手指點了點後方:“說晚了,狡猾的小先生。”
雨野初鹿取掉眼鏡之後思考量就會變少,但是這不代表他不知道琴酒會不會出現在他的身後。
“這種玩笑很無聊,貝爾摩德小姐。”
雨野初鹿回頭,果然看到了空蕩蕩的街道。
驗證成功之後,雨野初鹿高傲的抬起下巴。
“按照琴酒先生今天的日程,他除非心血來潮並且大發慈悲讓我少走點路,否則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雖然知道會被揭穿,但是被揭穿的速度如此之快還是讓貝爾摩德心中莞爾。
貝爾摩德岔開了話題:“聽說你最近跟宮野家的人走的很近。”
“啊,你說的是小雪莉吧。”雨野初鹿抱著水晶球:“她願意幫我研究鼓風機。”
就像是有人認為喜歡福爾摩斯的都是好人一樣,雨野初鹿認為幫他研究鼓風機的人都是好人。
“離她遠點。”貝爾摩德說道。
“威脅?”雨野初鹿問道:“威脅我是同樣愚蠢的行為,相信你在這次過程中應該得到了這樣的結論。”
“不,是過來人的勸告。”貝爾摩德笑道:“就像是現在給小先生的勸告是:琴酒現在在你的身後。”
雨野初鹿保持著良好的教養沒有翻白眼,但是很明顯不耐煩了起來。
“琴酒先生要在我身後,不用伯.萊.塔打我一槍,也得用拳頭揍我的腦袋,並且警告我不要再做那種夢了。”
“傷痛不足以讓您真正反省錯誤。”
貝爾摩德看向了身後跟他們有一段距離的銀發男人,確保琴酒能聽到她的話,毫不客氣的出餿主意:“或許是揪著你的領子把你拎起來?”
“那不可能,他答應過我不會這麼做了。”雨野初鹿自信滿滿:“而且我什麼都沒做錯!是琴酒先生先動手的!”
緊接著雨野初鹿的腦袋就被一隻帶著陳厚老繭的人壓住了。
不怎麼濃重的煙草味,席卷著血腥味一瞬間席卷了雨野初鹿鼻腔。
雨野初鹿因為緊張下意識的蠕動了一下喉結。
他迅速知道了身後人的身份,他尬笑了一聲:“哈哈,琴酒先生,真是很巧,您有特殊且緊急的任務在附近嗎?”
的確,因為走的路足夠長,導致小少爺腳疼而來接人,對於琴酒來講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如果是知道了青年又在他的腦袋上冠上了一個新的異能呢?
Boss的命令是絕對的,而被命令的代號成員正在將Boss的命令反著做,絕對會迫使琴酒來這一趟。
“我有話要跟你談。”琴酒的話聽起來有一股秋後算賬的語氣,讓雨野初鹿整個人哆嗦了一下。
不不不不不。
雨野初鹿想要搖頭卻無法動彈。
琴酒用了力,雨野初鹿判斷如果他強勢移動的話一定會扭到脖子。
“我的腳崴了,我一步走都走不了了。”雨野初鹿迅速撒謊:“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希望在貝爾摩德麵前,琴酒也不好談論起粉色的保時捷,畢竟他可沒辦法解釋在夢中的可笑且幼稚的報複行為。
“你確定不走?”琴酒冷哼一聲。
“不走!”
腦袋上手放鬆了,雨野初鹿卻整個人都警惕了起來:“不許揪我後領!你答應我的!”
雨野初鹿後退了一步。
又後退了一步。
在判斷了琴酒的腿長距離之後,雨野初鹿盤算著自己跑路的概率性有多少。
一隻手從他的腋下環繞而過。
雨野初鹿的腳又一次離地了,隨後連他的身子都騰空了。
不是揪,而是抗。
就像是扛一具屍體,琴酒很顯然對一些沒有生命的人做過這類的動作。
他實現了自己之前允諾雨野初鹿的話。
雨野初鹿瞳孔地震,雖然這裡已經足夠隱蔽,不會被路人看到,但他依舊毫不猶豫的捂住了自己的臉。
他歎了口氣,認命了。
雨野初鹿可憐巴巴的對琴酒提意見:“琴酒先生,要不還是揪後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