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新月表情異常猙獰地看著麵前放在書桌上的工具箱,明明還不到一周,這個可惡的工具箱又一次擺放在了自己的房間裡,隻不過和之前那次不一樣,這一次他是通過正規途徑獲取的這個箱子,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拿出來。
但是!這都是為什麼!還有那節倒黴的維修課,明明已經過去那麼多天了!為什麼鬆田你還記得!!!!
葵新月越是回想,麵色就控製不住地越發猙獰起來,假如此時有其他人在他的房間裡,看到他的臉絕對會以為他是不是被什麼妖魔鬼怪給附身了。
所以這到底是為什麼呢……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呢?
葵新月完全想不明白,他坐在那裡,呆滯地看著這個工具箱子,沉默地變成了石像。
而門外,萩原研二輕車熟路地走進了自家幼馴染的房間裡,“小陣平,新的工具箱好用麼?”
“當然了。”鬆田陣平十分滿意地擦拭著手裡的工具,一件一件將這些東西整理起來,一邊說道,“這些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在各個店鋪裡選好湊齊的,怎麼會不好。”
“確實是很有小陣平的風格呢。”萩原研二笑著說道,“說起來,你之前的那個箱子呢?給葵醬了?”
“你都看到了乾嘛問我?”鬆田陣平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嘛,我就是沒想到你居然選擇送給葵醬而已。”萩原研二想到先前自己有些驚鴻一瞥的時候看到葵新月臉上的表情,那絕對是猙獰吧?居然能讓那個葵新月露出這麼猙獰的表情,所以之前的時候,果然是出過什麼事兒吧?萩原研二越想越好笑,也越想越好奇。
“嘛,那家夥人不錯,就是手笨了點。”說人不錯是因為在射擊課上就隻有對方會主動跑出來幫他作證澄清,至於手笨……手不笨能把教學用的模型都拆碎麼?鬆田陣平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卷發說道,“正好工具更新換代,舊的那個就給他唄。”
“說的也是,不過葵醬的特長居然打麻將,這還真的是完全沒想到呢。”萩原研二忍不住感慨了起來,上午的時候在牌桌上他和降穀他們就差作弊了,都隻能堪堪跟對方打個平手,最後大家一算點數,還是葵新月得分最高。
“是啊,真是人不可貌相。”鬆田陣平也忍不住說道。
萬惡的工具箱既然又跑回來了,他總不可能再將這東西丟回去,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玩意不光是鬆田的禮物,還算得上是自己的係統給的新手福利……
不,就這一點絕對不要再去想了!
葵新月默默地伸手捂住了腦袋。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葵新月跟班上的人終於完成都混熟了,而他麻將王者的名聲不知道怎麼的也在學生之間廣為流傳。本來這一整個月不能出去社交也沒有手機在身邊,已經夠讓學生們憋屈的了,休息區可以拿來玩的桌麵遊戲又不多,而麻將這個老少鹹宜的遊戲受眾本來就廣,打起來因為隨機性樂趣又大,最重要的是在警校裡,大家也不可能賭錢,所以很多人都會湊一起玩,於是葵新月就這麼莫名其妙在這一屆的學生裡聲名遠揚了。
葵新月對於彆人來找自己搓麻的事情通常是來者不拒的,畢竟這遊戲技能不光是可以影響牌桌,還能影響到現實,所以能培養自然還是要好好培養的,而且他經曆過跟萩原他們一起打牌的戰況之後,已經開始注意適當收斂自己的麻將技能,並且基本每次贏上幾局就會主動退場,好讓牌桌上的其他人能有一個良好的遊戲體驗,也好給自己更多的時間去增加其他技能的熟練度。
而跟大家混熟了之後,其他人才知道,原來葵新月家裡還有個哥哥也是當警察的,這跟諸伏景光就很相似了,一行人在打掃的時候忍不住有些好奇地問了問。
“不不不,不用看我都知道,雙葉他肯定比不了諸伏君的哥哥的。”葵新月連連擺手,“就算是我畢業的時候我都聽說過法學係的孔明的事情,雙葉他連大學都沒讀,怎麼可能比得上那位孔明先生。”
“不愧是高明先生呢。”降穀零在一旁一邊掃地一邊率先開口,比自己幼馴染都積極。
“zero,真是的。”諸伏景光話是這樣說,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高興,“嗯,我的哥哥現在在長野縣警察本部搜查一課工作。不過他為了和自己的友人共同競爭,沒有考一級公務員,而是作為準職業組在那邊。”
“那樣也很厲害啊。”萩原研二笑著說道,“不管怎麼說,能得到弟弟君這樣大力的誇獎,對於一個哥哥來說絕對是一件非常令他自豪的事情。”
“萩原君,等下要不要去聯誼?”就在他們閒聊的時候,一旁的女生已經跑過來大聲地向萩原研二詢問起來。
“好啊。”聯誼達人毫不猶豫就同意了,雖然這個月下來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外出聯誼過,但是和女孩子們湊一起吃飯什麼的對萩原研二來說卻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
“記得多叫幾個帥哥來哦,比如那邊金發的外國人之類的~”女孩子們並無惡意地笑嘻嘻喊道。
伊達航卻迅速地站了出來,麵色不虞地看著她們,“你們說誰是外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