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粗口,這群白癡現在又來是幾個意思?真要跑的話,人早跑了,就算有什麼東西,昨天晚上他們撤了之後也早該被拿走了,他們圍過來有個什麼用!
但是又不得不出門,今天他大概真的走黴運,因為昨天沒走,結果等他一覺睡到中午醒來的時候家裡能吃的東西就隻剩下兩桶泡麵了,中午吃掉了一桶,晚上想吃的時候,卻因為先前看到外麵嘩啦啦地又來了一群警察,把他又嚇了一跳,結果手一抖,泡麵全灑自己腿上了。
現在他是又餓又煩,腳上還因為被泡麵撒了而燙到發痛,就算是貼了退熱貼也依然很不舒服。
田中智也注意到身後大樓的電忽然斷了的時候,他也愣了一下,隨即就反應了過來,這情況很不對勁。雖然這是一棟老樓,看起來還很破舊,但是他為了能住得安穩,可是親自去檢查過這裡的電線和電閘的,等閒不可能輕易跳閘。而這裡的住戶,除了他之外也不是有錢到能用得起一瞬間將電閘爆掉的電器的家夥。
田中智也談過身去往外掃了一眼,就注意到那邊的警察也察覺到了這邊的異樣,紛紛開始朝著這邊跑過來。
“該死!”田中智也四處環顧了一下,就注意到那些警察並沒有刻意朝著他的方向跑,但是確實是一副打算過來查探一下的樣子。
田中智也一瞬間感到非常頭疼,他的房間裡可還殘留著一大筆錢以及一部分還沒組裝起來的炸彈,雖然沒有放炸藥,但是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那是炸彈的組件。
田中智也隻想現在立刻就跑,可如果他跑了,警察們衝進他的房間進行搜查怎麼辦?要知道隔壁就在抓極/道組織的人,就算把“沒有搜查令強行搜查”這樣的投訴丟到警視廳,也根本不可能會有人來管,更重要的是他的房間是真的不能見人!
他強作鎮定地走下樓,就看到一旁一個剛剛還在追人的年輕人一臉好奇地站在那裡朝著他住的那棟樓看個不停,一副被路邊突發事件吸引了注意力變成好奇圍觀群眾的樣子。嘖,就是有這麼多喜歡湊熱鬨的白癡,所以他的“生意”才能做得這麼大這麼好,哼。
他在心中嘲諷了那個年輕人一句,邊故意朝著其中一個往這邊跑的警察慢吞吞又一副臭臉地走過去,“喂,你們在搞什麼啊!為什麼圍住那邊的樓連我們這裡都會斷電啊?”
他故意率先開口,果然將對麵的警察給噎了一下。
“咳,我們正要過去檢查,你是那棟樓的住戶?”對麵的警察咳嗽一聲後說道,他正想繼續說的時候,就看到自己對麵那個脾氣惡劣的家夥身後,一個年輕男人忽然暴起,以一種讓他根本反應不過來的速度迅猛地衝到這人身後,然後一個標準逮捕術,直接將人狠狠地按到了地上。
“不好意思,不過你作為去年11月7日的兩起爆炸案,同日的勒索案,以及近期對警視廳的恐嚇信這三起案件的重大嫌疑人,麻煩跟我走一趟吧。”葵新月手裡死死地按著這個人,說完才換了姿勢,用自己的膝蓋死死頂住對方不讓他起來,空出一隻手來拿出自己的警官證遞給麵前的警察,“我是搜查一課的葵。”
“啊,啊,哦……”麵前的警官隻會說這幾個字了,他抖著手接過麵前這人遞過來的警官證仔細看了看,確認了是警視廳的這位傳奇人物之後又看到後麵有另一個人跑了過來,他將警官證還給對方,再仔細一看,就發現跑過來的人居然是那個警視廳的男性公敵,不是,是警視廳女性之中的人氣王萩原研二。
“葵醬,你這是……”萩原研二也有點懵,不是說是去抓小陣平的嗎?這抓的這是……他愣了一秒之中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這就抓到了?不愧是葵醬。”
他說完,儘管已經意識到麵前的警察已經認出自己了,還是將自己的警官證拿出來交給對方檢查了一下,這才出手幫葵新月將麵前這個死命地在地上掙紮,一邊掙紮還一邊高喊:“你們在胡說什麼?”、“沒有證據警察就這麼血口噴人嗎?”的話語的家夥接手按住。
“這家夥非常頑強呢。”萩原研二能感受到手裡非常迅猛地掙紮,忍不住嘖嘖了兩聲,“葵醬,你打算說什麼嗎?”
“放心吧。”葵新月拉下了臉來,臉上滿是嚴峻和充滿壓迫感的表情,在這半暗不明的天色之下,顯得越發嚴肅和冷冽,“我是會去好好申請搜查令再動手的人,所以高興吧,你還有大概一個小時能夠想一想自己的狡辯要從哪裡開始。”
他的話音落下,身後的大樓一瞬間又重新亮了一下,然後很快就恢複了原本的樣子,該亮的燈光紛紛亮了起來,很顯然,電閘被人重新拉起來了。
借著月光和重新亮起來的燈光,田中智也的臉色一瞬間灰敗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