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史部尚書就遞了帖子,邀約於閒去摘仙樓品酒看舞。
酒意正濃,於閒被一位穿著清涼的姑娘,扶著從庭堂走進一間屋子裡,屋子裡燭光曖昧,調笑間,於閒被放置在大床上,在開門關門的聲音後,屋子裡隻聽得到於閒自己的喘息聲。
喝醉了酒,昏昏欲睡的於閒並沒有感覺哪裡不對勁,隻是蹬了鞋襪,用手去摸被子,想要把自己裹起來,可摸了半天也沒摸到被子在哪裡,急得他撅起嘴,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什麼。
被子憑空出現,蓋在於閒身上,抓著被邊於閒舒服地輸了口氣,片刻,終於察覺出不對的於閒,酒在一瞬退下大腦。
清醒過來,他睜開眼,想要翻身起床,卻發現床邊有一道黑色的身影,於閒定睛一看,這穿著黑衣的人,正是烏清源。
“你什麼時候還穿上黑了?”看來人是他,於閒也不慌了,甚至起來調戲的閒心。
“你騙了我,從一開始就騙了我。”烏清源不看他,也不回答他的話,隻是望著屋外的月光,神情恍惚。
張了張嘴於閒沒發出半點聲音,隻好沉默不答。
“為什麼?”看他連解釋都沒有,烏清源更加受不了了,眼中淚珠滑落,哭道,“我們不是一起的嗎?是有什麼苦衷嗎?你可以告訴我,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的。”
見不得他哭,於閒麵露不忍,脫口而出的話,卻冷冰冰的殺人誅心:“可我不需要,比起彆人給的,我更喜歡自己拿來的,更何況,我明明可以自己品嘗全部的勝利成果,為什麼一定要跟彆人分享呢?”
“於閒,你沒有心。”烏清源語氣哽咽,他死死地盯著於閒,像是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一點悔意。
可於閒依舊一臉坦然,甚至挑釁地對他抬了抬下巴:“我現在是朝廷一品官員,可不是秋獵時,沒有身份,任你打殺都不會有人發現的小侍女了。”
於閒從床上站起,走到烏清源身側,細膩白嫩的腳頂在烏清源胸膛,狠狠往下一踩,腳下的胸膛肌肉挺起,並沒有如於閒所想向後倒去,摔在地上。
他眼底劃過一絲可惜,腳掌下移,在烏清源腹部做了支撐,俯身靠近對方。
散落在身後的長發滑到前麵,一縷發絲正巧落在烏清源嘴旁,被他張嘴咬住,多少被酒精麻醉住的於閒並沒有看到這一幕,隻是趴在烏清源耳側,得意地笑道:“如今你能奈我何?”
混著酒香的呼吸隨著於閒一張一合的嘴唇,噴灑在烏清源的耳朵,臉旁,脖頸,微微的癢意帶起心頭的火熱。
挑釁完,於閒哼笑一聲,就要站起離開,烏清源猛地用力咬住口中的發絲,頭皮抻拽,疼得於閒倒在他身上,隔著衣料,於閒因酒精燒起來的皮膚,燙的烏清源喉結滾動。
他再也控製不住,伸手抓住於閒的腳踝狠狠地往下一拽。
一聲驚呼,於閒摔倒在烏清源的懷裡,他暗道不好,想要起身卻被眼前人抓的死死的,根本掙脫不開。
“烏清源!”於閒惱羞成怒。
“我有什麼不能的,”烏清源反問道,“於閒,我今日在這裡做了什麼事情,你是能躲的開,還是能大張旗鼓地要我好看。”
“你!”於閒語塞,他還真不能,他要是想成功,人生就不能有任何汙點,任何供人取樂的笑料。
看他老實了,烏清源把人固在自己的懷裡,頭貼在於閒的頸部,聲音變回初見時的軟糯:“閒哥哥,你不要這麼對我呀,不要給了我希望再一腳踹開,總是這樣,我會傷心的,傷心了就離開你了,走到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
無奈,於閒回抱烏清源:“好,不推開了。”
“真的!”烏清源上半身往後推開了一點,亮晶晶的眼中,仔細地打量著於閒,不放過他臉上任何表情,生怕他再次騙他。
他在於閒側脖頸,小心翼翼地落下一個吻:“那說好了,不再離開我。”
“好……你個鬼!”趁他放鬆,於閒一腳踹在烏清源身上,借力,兩人一個摔在地上,一個仰倒在床上。
怕在被禁錮,於閒連忙從床上爬起,急得鞋也不顧上穿,在臨逃走前,卻有時間再踹烏清源一腳。
逃到門口,於閒停下,看向身後已經坐起,頹然、眼中星光破碎的烏清源,狠心道:“你彆做什麼兩全其美的夢了,從我做好選擇的那一刻開始,你我二人,注定要走上你死我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