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聘 蕭母覺得女兒應是誤解了,或……(2 / 2)

決不能再鬨出上回逃婚那樣的醜事。

“啊哈哈……女兒謹記父親教誨。”

蕭婉看到父親嚴厲的麵容,也隻能又嗬嗬乾笑道,以掩飾內心的緊張慌亂。

她還能再說什麼呢?也隻能又在心裡暗道元玨這家夥心思縝密,小心眼忒多!

為了防止她逃婚,用得著這麼顯示皇恩浩蕩嗎?簡直可謂是捧殺,若她這回真有心思逃跑,隻怕就是她的父母,日後逮住她了都得剝她一層皮,她敢不從才怪了。

更何況元玨不比元瑜,他的皇帝,掌握著生殺大權,彆看他看著漫不經心好說話,給人隨和的錯覺,但惹怒了他,恐有滅族之禍。

同一個招數不能使用兩次,自討苦吃更是不可,既然元玨棋勝一招,她也隻能見好就收了。

她甚至在想當初元瑜若是肯對她使出這些心眼兒,隻怕自己重生後也不好擺脫他。

不得不說元玨這招確實高明,恩威並施,可不叫人喜悅之餘,又誠惶誠恐,提心吊膽,也不怪他父親會敲打自己,更小心謹慎地受著了。

“嗬嗬,陛下太後已經看過日子了,下月十五是難得的黃道吉日,宜動遷,嫁娶,蕭丞相若無異議,老奴便回宮回稟陛下,就決定這個吉日婚嫁啦?”

那老宦官又笑眼盈盈地看向他們詢問道。

“自然,臣等並無異議,一切全憑陛下太後做主,也勞煩公公轉達聖聽了。”

蕭丞相也又和善道,他看向一旁的侍從,目光示意,那侍從便心領神會地上前,低頭將一袋銀錢捧給了麵前的內監。

“蕭丞相!這……”

那宦官看了眼麵前的錢袋,並未直接伸手接過,反而故意做出一副驚訝的神色。

“公公但收便是,你遠道而來,不辭辛苦,今日時辰已經不早,既然公公還要趕著回宮複命,我也就不強留你在府內用飯了,還望公公不要介意,這袋子銀錢也就隻是小小心意,犒勞公公的辛苦費,然而雖然禮輕,情意卻重,還望公公能夠收下,待會兒到了陛下太後麵前,隻要如實稟告便可。”

蕭懌隻是又一臉落落大方道,那宦官見狀,便也就不再推辭,隻笑眼盈盈地伸手拿過,又向麵前人心領神會地拱手行禮道,“蕭丞相可真是太客氣了,既然如此,那老奴便就收下了,等到了陛下太後娘娘麵前,一定好好美言幾句,方不辜負這番心意。”

蕭懌如此會做人,他也沒理由不與他交好。

那宦官最後隻又辭行道,“那老奴這邊先回宮了,告辭。”

蕭懌亦是也又對他拱手溫聲道,“公公慢走。”

那宦官謙讓點頭,這才又攜帶著眾多宮仆,浩浩蕩蕩地離開了蕭府,蕭家眾人不禁也又目送著他們離開。

蕭婉目光靜靜地看著麵前漸漸消失的一群人影,卻是神遊天外,心裡又默默思索感歎起來。

下月十五……沒想到在與元瑜分道揚鑣後,自己居然還能趕在他與徐惠的婚事之前,先嫁給元玨,這可真是天意弄人。

她覺得不免有些諷刺可笑。

這算什麼?當夜她曾信誓旦旦地對元瑜說,自己與元玨並無私情,然而如今卻又這樣順理成章地接受皇室的聘禮,嫁入元家,豈非不打自招,徹底坐實了那夜他痛罵自己背信棄義,攀龍附鳳的惡意揣度。

如此落人話柄,真是有理也說不清,畢竟事實勝於雄辯。

她想自己謊話連篇,愛慕虛榮的拋夫名聲,或許這輩子也洗不淨了,在元瑜及世人麵前,更是永遠也無法抬頭,挺直脊梁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