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留 侍候的仆人前去叫人,很快玉……(1 / 2)

侍候的仆人前去叫人,很快玉樓便怯生生站在了眾人麵前。

座上的唐羨一臉玩味地打量著她,目光似笑非笑,不禁看得她心裡涼颼颼的,莫名就生了些許畏懼,同時隱隱的憂慮湧上心頭。

“長得倒是不錯,確實與阿柔有幾分神似呢。”

他輕飄飄的聲音聽不出喜怒,然而玉樓卻是心頭一顫,撲通一聲竟是直接朝他跪了下去。

“你突然跪下做甚?就算是行大禮,這也太唐突了吧?”

唐羨麵色平靜,隻是又目光淡淡地看著她,執杯飲了一口酒道,“叫你過來是要你彈曲的,跪禮就不必了,在座的也都不是過分拘於禮數之人。”

然而玉樓雙腿打顫,卻是怎麼也不敢站起來,因為過於害怕,她更是緊張得說不出話來,隻是依舊跪在那兒,垂著臉不敢抬頭看他的神色。

“還不起身?難道你是打算要我親自過去請你起來?”

“奴婢不敢!”

玉樓隻是又聲音恐懼地對他磕頭道。

“……”

唐羨沒再說話,他隻是又仰麵將杯中酒一口飲儘,緊接著那酒杯便又重重落回到了桌案上。

他的臉色已然變得冰冷,即便一言不發地坐在那兒,眾人也能明顯察覺到慍怒,李父看了唐羨一眼,不禁又及時出來打圓場道,“這女子昨日剛入府,之前也沒怎麼見過世麵,所以才會如此膽怯失禮,倒讓賢侄你見笑了。”

“哦?是嗎?”

哪料唐羨卻是又冷笑一聲,隻是又目光不屑道,“我怎麼覺得此女子正是見過的世麵太多了,所以才會養成這麼不知輕重的嬌慣性子呢?想必她之前在青樓裡,也伺候了不少的達官顯貴,但今日見了我,倒是視為洪水猛獸般的懼怕。”

他又不緊不慢地給自己續添了一杯酒,最後給出斷定,“未免也太矯情,小家子氣,難登大雅之堂。”

玉樓在唐羨麵前失禮,無疑也是損了李父一家之主的顏麵,此時他也沒什麼心情再去維護她,反倒又臉色難看道,“你還想跪到何時?還不快起來奏樂?”

真是丟人現眼的東西,李家的臉麵都快給她丟儘了,子獻怎麼從外麵找了這麼不知禮數的野女人?

李父麵色不悅的同時,不禁又牽連責怪起兒子的不知輕重來。

“……是,奴婢知錯了。”

玉樓自知惹惱了眾人,因為她的膽怯愚蠢,得罪了唐羨,也可謂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眼下她也不敢再繼續跪了,於是又鼓足勇氣站起來道,然而她還是不敢正視唐羨的目光。

李父又揮揮手,正在奏樂的樂姬們紛紛停了手,很快樂聲便戛然而止,一個個身姿曼妙的伶人便都出了屋子。

在眾人的示意下,她又緩緩去到了那把箜篌前坐下。

“就彈你最擅長的曲子就好。”

唐羨隻是又聲音淡漠道,對於樂曲,他倒是沒有對她太挑剔苛刻。

“是。”

小樓隻是又嗓音怯怯地俯首道,隨即便伸手撫上琴弦,婉轉美妙的箜篌曲,便在她靈動翩然的指間流淌出動聽的樂聲。

她的琴技確實不俗,這也是在青樓時日日勤學苦練所得的才藝,一曲落罷,隻見唐羨目光閒適地拍了拍掌。

“不錯,果然是色藝雙絕,倒是比我家那些庸脂俗粉要強得多。”

他隻是又看著她麵色淡淡道,然而聲音卻是不帶任何多餘曖昧的感情。

“小樓謝大人垂青。”

玉樓隻是又垂眸,小心翼翼地謹慎道。

“不如你便隨我回府吧,我家倒是缺你這麼個琴藝出眾的樂姬。”

他雖是詢問她,但口吻卻是肯定,沒有絲毫的猶豫,便決定了她的去留。

“姑父,你看可好?”

他淺笑盈盈,不禁又回頭對李憲源道。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