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 還沒變成…… 豬…… 吧?……(1 / 2)

祂的觸手 田心隙光 5171 字 8個月前

301室的母女倆還在等待張威回來開飯。

樓上,401室早已經吃上了。

王虎原本準備自己做飯,可是401空了太久,現在根本沒辦法開火,王虎隻好打開軟件點了外賣。

考慮到居宸吃煎餃時展示出來的食量,王虎特地挑了一家份量大的餐館。

一份炒合菜,一份爆炒腰花,一份西紅柿蛋湯,還特地備注多要了兩份飯。

都是家常小菜,但有葷有素,有菜有湯,搭配得十分合理。

這家店鍋氣很足,外賣員送來的時候飯菜還冒著熱氣,香味撲鼻。

那份爆炒腰花做得格外好,切了花刀的腰子非常鮮嫩,一口下去,鹹香嫩全有,特彆下飯。

兩人筷子就沒停過,最先將這盤爆炒腰花光盤。

就是……

王虎照顧小孩,特地將最後一塊腰花留給了居宸。但居宸夾得太急,一個沒夾穩,最後一塊腰花掉到了地上。

居宸伸手就要去撿,王虎攔住了他,將那塊滾了臟汙的腰花扔進了垃圾桶。

居宸眼睛一直追著那塊腰花,一直追到垃圾桶,咬著筷子,滿臉的戀戀不舍。

最後,兩人吃完飯,收拾飯盒,居宸還不忘再看一眼垃圾桶裡的腰花。

王虎難得看到居宸露出一點孩子氣的樣子。他笑著問:“喜歡吃?”

居宸終於收回眼神,點了點頭。

王虎:“下次我做給你吃。不是我自誇,我的廚藝還是可以的,不輸外麵的餐館。”

居宸看向王虎,一向清冷的瞳仁裡終於有了點亮光。

王虎:“哪天有空,我們把這裡的廚房弄一弄。”

“嗯。”

居宸重重點頭。他那樣子,就好像現在立馬還能再炫一盤爆炒腰花。

————

此時的安通大廈裡。

因為臨近飯點,大廈服裝區人煙稀少,店員們也全都心不在焉的。

三樓,M·S女裝的店員一邊摸開了外賣軟件,一邊翹首以盼同事來換班。

她一分鐘抬頭頻率有七八次,但同事的影子沒看到,反倒是看到了一位新客人。

她不情願地收起手機,起身迎客。

“您好!請問您……”

店員營業性的話語說到一半突然頓住了,臉上笑容也沒控製住,抽了一下。

麵前的客人穿著件發黃的背心,踢踏著一雙發灰的拖鞋,還是位男性。實在是不像是會購買M·S這種輕奢品牌的客戶。

不過,這並不是她笑容消失的最重要原因。

更糟糕的是,這人渾身臟兮兮的,身上散發著一股臭味,就像是剛從下水道裡鑽出來的。

這位客人此時正在擺放整齊的服裝間穿行。他走路姿勢不太協調,手腳僵直。就像是一台老損的機器,勉強能工作,但又哪兒哪兒都卡頓!

店員已經很努力不去以貌取人了,但這位客人實在是有些……奇怪。

她甚至懷疑這位客人的精神狀態。

隔壁店鋪的店員探頭過來看熱鬨,遞給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這樣一副打扮的人出現在安通大廈裡實在是太過奇怪,所以這位客人一從扶梯上來就吸引了不少店員的目光。

大家全都在祈禱這人千萬彆踏進自己的店鋪。

大概是M·S的店員心思全在點外賣上,忘了祈禱,所以“幸運”地獲得了這位客人的“接待權”。

她回了隔壁一個無奈的眼神,默默歎了口氣,努力調整微笑,跟上了客人的步伐。

但下一秒,她剛調整好的微笑又崩開了!

客人突然側身,正好與她麵對麵,她差點驚呼出聲!

那位客人從右臉到右臂全都是斷斷續續的擦痕,上麵掛著不少未完全乾涸的血跡。

形狀可怖!

誰弄成這樣了不去處理傷口,還來逛街,還來逛女裝啊?!

但那位客人卻好像全無知覺,他動作僵硬地伸手,想要去拿麵前的連衣裙。

店員生怕他弄臟裙,想要阻止,但又實在沒有理由去阻止客人看衣服。

躊躇間,那位客人已經把衣架上的連衣裙拿了下來。

或許對方手臂上的血已經蹭到了連衣裙上。店員努力往好處想,好在那是一件紅色連衣裙,並不明顯。

客人取下連衣裙,眼睛發直地走到收銀台,似乎在等著結賬。

店員連忙小跑過去掃碼。她努力控製表情與音調,報了個數字:“6399元。”

客人的動作依舊僵硬,但卻沒有任何猶豫。刷卡、結賬,然後拎著那條紅色連衣裙離開了安通大廈。

看到客人消失在三樓的扶梯,店員長舒了一口氣。

這位客人雖然奇怪,但並不難纏。相反,那人從進店到結賬出去總共才花了不到一分鐘。

十分爽快。

隔壁的店員的眼神也從看熱鬨變成了羨慕。

畢竟什麼客人不重要,能開單最重要。

————

那位奇怪的客人此時已經走出了安通大廈,穿過馬路,進了清源小區。

他就是張威。

張威從窄巷掙脫出來之後並沒有直接進小區,而是又繞去了安通大廈。

沒人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

張威上樓,進了301。

“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老板娘李芬的聲音從廚房裡傳出。

但李芬半天都沒能等到回答,她有些奇怪地從廚房探頭出來。就見到丈夫張威正直愣愣地坐在沙發上。

“吃飯了。”李芬又喊了一聲,然後將已經保溫了好一會兒的飯菜端了出來。

但再轉頭,張威還是直愣愣地坐在沙發上。

她走過去,問:“怎麼了?”

張威還是沒回話。

李芬低頭掃了一眼,很快就發現了張威身上的擦傷。

“你這是怎麼搞的?!”

李芬立馬擦手,然後翻出家裡的酒精和碘伏,仔仔細細地幫丈夫處理傷口。

好在傷口並不深,雖然麵積大,但都隻是些皮外傷。

張威十分配合,任由李芬擦拭藥水,全程沒有皺一下眉,甚至沒有發出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