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何事如此為難?(2 / 2)

四爺聽了一耳朵,抬手示意蘇培盛退下。

一個奴才,不值當他費心。

至於年氏為什麼會突然要一個奴才,明日蘇培盛自會向他稟報。

不過……想起今日的事,四爺狀似隨意的問:“聽說你今兒從正院請安出來不高興,發生了何事?”

莫不是不樂意去給福晉請安,特意做給他看的?

四爺的話叫年淳雅愣住了,她不高興?這是哪兒來的傳言?

“爺這話是從何說起?”

年淳雅滿臉的疑惑和不解,也讓四爺懷疑起了他聽到的話是真是假。

四爺直勾勾的盯著年淳雅望過來的眼睛,沒有從她似水的眸中看出半分心虛,有的僅僅是不明所以。

刹那間,四爺像是被什麼燙到了一般,連忙收回視線,“沒什麼,爺隻是怕你在福晉那兒受了委屈。”

年淳雅似是信以為真,笑道:“那爺可是多慮了,今日妾身去給福晉請安,可是帶著禮物的,福晉便是不看妾身的麵兒,也會看在禮物的麵兒上,不為難妾身的。”

“如此便好。”

———

自從李太醫宣布年淳雅的身體痊愈後,四爺接連在雅園歇了三日,之後又在前院宿了幾日,再進後院時,先是各院都走了一圈,然後被四爺刻意冷落了許久的烏雅格格終於侍寢了。

“真是恭喜烏雅妹妹了,苦儘甘來,爺總算是還記得府裡有你這個人。”

正院請安,宋氏率先開口,語調陰陽怪氣。

宋氏這個人,平白無故的不會與人結仇,更彆提是主動與烏雅氏結仇了。

眾所周知,烏雅氏可是背靠德妃娘娘,不是誰都能招惹的起的。

如今連宋氏這樣謹慎的人都看不慣烏雅氏,可見那次烏雅氏不成功的截人,是徹底被宋氏給恨上了。

烏雅氏侍了寢,腰杆子更直了:“多謝宋姐姐,不過宋姐姐這話,妹妹是不讚同的,爺一直都記得妹妹,不然怎麼會一得空,就去了妹妹房裡?”

宋氏一梗,“那還不是全仰仗了妹妹的好姓氏。”

要不是姓烏雅,誰把她一個腦子淺薄又愚蠢的人放眼裡。

烏雅氏得意洋洋:“那又如何,至少妹妹與姐姐你是不同的,按照關係來說,我也能叫爺一聲表哥的。”

表哥表妹的稱呼,成功踩到了烏拉那拉氏的雷點:“什麼表哥,烏雅格格,既然進了雍王府,你就隻有一個身份,那便是爺的妾室,與宋格格她們都是一樣的,這種話,日後切莫再讓本福晉聽到。”

烏拉那拉氏語氣有些重,即便烏雅氏不願意,也不敢當眾反駁:“是,奴婢記下了。”

斥了烏雅氏,烏拉那拉氏又道:“近日天兒是愈發熱了,各位妹妹也要顧好自己的身子,大中午的,正是日頭最大的時候,能不出門就不出門的好,免得得了暑熱。”

話落,李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瞧福晉這話說的,若是出來能偶遇爺,天熱怕什麼,就是下刀子,那也得出啊。”

烏雅氏麵色當即就有些不好。

她能侍寢,全都是自己鍥而不舍的日日出門,偶遇了四爺。

烏雅氏咬牙暗恨,抬眼瞧了瞧正雲淡風輕的坐著,一臉淺笑的年側福晉,心中愈發不平。

自己侍寢一日,就遭了她們如此冷嘲熱諷,可年側福晉侍寢的次數比她多多了,也沒見誰有膽子說到她麵前。

“奴婢也隻是運氣好罷了,哪裡比得上年側福晉,福氣深厚。”

眾人一驚,紛紛挑眉望向烏雅氏,想看看她一個才侍寢的格格,是哪兒來的膽子敢攀扯被爺寵著的年側福晉。

年淳雅也沒想到,自己看戲看的好好兒的,結果自己也被逼上了台。

她似笑非笑道:“烏雅格格確實是運氣好,隻不過烏雅格格得明白,這運氣也不常有,說不準,你也就這一次了。”

她有時候不能拿李側福晉如何,那是因為李側福晉和她同為側福晉,還生了三阿哥和懷恪郡主。

但烏雅氏一個格格,想找她的不痛快,她有的是辦法。

坐在烏雅氏旁邊的張氏見她得罪了年側福晉,心裡竟有種詭異的痛快。

宋氏巴不得烏雅氏倒黴,樂的笑出了聲:“側福晉說的是,隻是烏雅格格還年輕,不知道輕重,日子久了,她會明白的。”

待看夠了烏雅氏的笑話,烏拉那拉氏才提起了彆的話題:“說起來,後日就是武格格的生辰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武氏見福晉突然提起她,為的還是她生辰,忙起身服了服身子:“是,福晉竟然還記得。”

烏拉那拉氏微微一笑:“本福晉自然記得,待你生辰那日,本福晉會吩咐膳房給你備一桌席麵,好為你慶生。”

武氏受寵若驚,再次行禮道謝:“福晉慈愛,奴婢感激不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