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小花魁回家 是要娶來做正夫的……(2 / 2)

餘祈彎著眸,但想起來昨日去問過的事情,麵色也有些惆悵,“你的籍貫一時難脫,所以可能要晚些再給你婚書。”

“不過你放心,用不了多久的。”

雖然小花魁恢複了自由身,但是罪臣之子,律法規定做不得正夫位置。

也就得想辦法脫罪籍成為良家百姓。

美人聽著她的話,唇瓣輕抿,“做小侍,不用婚書也可以的。”

他隻當餘祈對這種事情不太了解。

“隻要姑娘家中正夫點頭,淮竹便能直接入府。”

“沒有正夫,想讓淮竹做正夫,不可以嗎?”

她個人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思想。

哪怕是穿越到了女尊世界,也沒有要多娶幾位夫郎的心思。

見小花魁似乎還是不信。

餘祈無奈:“總之,淮竹既然點頭了,就先和我回家吧。”

她朝美人攤開手心。

見對方安靜地搭上來手,握住後,她輕聲咳嗽了下,門外的銜玉進來,遞給她物件。

她用另外一隻手拿起來那些紙。

“怕你之後不適應,所以替你身邊的青飲一起贖了身,這些給你。”

得了餘祈的眼神,銜玉出了門。

沒一會就響起來嗩呐聲,鞭炮劈裡啪啦,聽著像是花樓外誰家有了喜事。

一般隻有正夫和側夫才有這樣的待遇,或者是非常得寵的貴夫,倒是也能坐轎子入府。

代表了妻家的重視。

餘祈扶著小花魁入轎,麵上的鬥笠垂落下來白紗,眉眼的清冷若隱若現。

原本還對餘祈有意見的小倌見到這番場景。

頓時驚住了。

哪怕是貴夫,那也是不同尋常的珍重之意。

以至於他們這時生不出對餘祈的不滿。

畢竟女子三夫四侍是正常的,就算中途找了新歡,也頂多是讓人心底難受而已。

但貴夫可是實打實的名分。

就連平日裡跟在花魁身後的青飲,也跟著一同離開。

見此情景,他們還有什麼不明白。

扯爛了帕子,恨不得跟花魁身邊的青飲是他們自己。

就連青飲本人都是驚訝著的。

他也是今日才知被一起贖了身。

但他明白,餘姑娘這樣子做是為了淮竹公子,怕淮竹公子沒有知心的人跟在身邊。

轎子晃晃蕩蕩地朝著屋宅走。

轎子裡的美人與餘祈並排坐著。

“怎麼了,一直看著我?”餘祈伸手掀開簾子的衣角,看了眼外麵的天色,“是不是有些吵?”

外麵的嗩呐聲沒有間斷。

幾乎是一路跟隨。

見美人側過來臉,啟唇說著什麼,可隔著嗩呐聲,她聽得不清楚。

於是湊得更近些。

淮竹見她近了距離,不自覺地往後靠了靠,但想起來對方做的事,又僵著身子沒有再動。

啟唇重複了遍,“不吵的。”

“餘姑娘知道,抬轎給的名分是貴夫嗎?”

其實他也是有私心的。

沒有人會放著貴夫不做,要去做小侍。

所以在餘姑娘讓他上轎子時,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坐了上去。

“怎麼還叫我姑娘,我們不是都上轎了,叫我餘祈,小祈也行。”

餘祈握著美人的手。

扶人上來後,一路上都沒有鬆開。

不過也隻在稱呼這裡糾結了一瞬。

“不是貴夫。”

“我說過,想讓你做正夫的。”

“不過淮竹好像不信。”

嗩呐還在響著,少女的聲音不緊不慢地落至他的心間。

“等過段日子,再同淮竹行婚事。”

主要是現在脫籍的事情沒有解決。

她也不能頂著律法做事。

手心皙白的指尖似乎想要收回,餘祈把修長的指尖扣住,不讓對方離開。

本來是想給人驚喜的。

結果還是先說出來了。

淮竹聽了她的話,恍如入了夢一般,隻覺得麵前一切都是些幻象。

可那嗩呐聲,以及手中的觸感,都在告訴他,剛才的不是臆想。

“淮竹是罪臣之身,做不了正夫的。”

他的聲音太輕,被嗩呐聲儘數遮掩。

睫毛輕顫,心尖的酸脹讓他一時分辨不出具體是什麼情緒。

明明都跟著對方回去了。

卻還是說這樣的話。

他會認不清楚自己身份的。

之前隻以為是對方的玩笑話,剛才提了婚書一事也是故意避開了那樣的想法。

“淮竹是怎麼想的?”

餘祈說了一大堆,見小花魁沒有回應,繼續問他,“等給你脫了籍,你就做我的正夫,好嗎?”

“好。”

他聽見他自己應了句好。

怕自己的話語被嗩呐聲遮掩,麵紗阻隔的美人側過來臉頰,蝶翼的睫毛輕扇。

瑰色好親的唇瓣被白紗遮掩顏色。

毫無征兆地覆在少女唇瓣,嗓音輕緩,像是霜冷被細細融化,“妻主怎麼安排,都好。”

紗織物觸碰唇瓣的感覺不是特彆好。

輕輕的磨砂感,薄薄的。

美人唇瓣嬌嫩潤澤,嘗起來是清甜的,裹著一層砂糖似的。

餘祈一瞬間耳尖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