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可以 新開的酒樓(1 / 2)

四下寂靜,偶然有幾聲蟲鳴。

屋內油燈的光,正好照在身上。

暖色的光暈勾勒出美人側臉的輪廓,棱角分明,宛如白瓷。

他的睫毛低垂,遮掩住眼底所有的情緒。

修長有力的指尖,解開腰間的束帶。

在微光的映襯下,餘祈將藥膏拿起來辨識了下,隨即往他扯散的衣袍看去。

大片的白皙隨之映入眼簾。

美人的眼瞳墨黑安靜,不自覺地抿唇,他的視線也下意識避開身上的白皙。

側過去臉,“妻主。”

這種稱呼。

仿佛接下來並不是簡單的塗藥。

方才天黑不小心碰撞到的兩個部位,一個在腰上,一個在腿側。

他腰間的衣袍敞開。

露出已經青紫的痕跡。

“往後不必吹滅燈。”

餘祈都沒有想到,明明隻是讓小花魁吹滅了燈,他都能摸黑被桌角撞到。

美人腰側的花瓣痕跡鮮豔。

宛如繡著朵金絲銀線的灼灼牡丹。

如雪的肌膚相襯,總叫人想去看看花瓣完整的全貌。

墨色的發絲肆意遮掩住線條明顯的腰腹。

是類似於守宮砂的標記。

那金絲銀線更像是磨著金粉,星星點點落在嬌嫩殷紅的花瓣上。

餘祈麵不改色,端起藥膏。

這撞得明顯是有些重。

冰涼的指尖貼著,毫無彆的意思,輕蹭在他的腰側,將那青紫的痕跡給全部覆蓋。

明明被揉抹藥膏,也會有痛感。

可麵前的美人卻是眉頭都沒皺一下。

“好了,淮竹早些休息。”

她出去洗乾淨指尖,擦拭掉水珠,心底明白美人身上還有傷口,因為有聽見他撞了兩下。

但美人不說。

必定是撞的地方,讓他不好意思說出口。

不過美人的身子好嬌弱。

如果是她身上這傷口,完全就不會當一回事,大概就直接坐視不理了。

但每個人對傷痛的敏感程度都不一樣。

小花魁怕痛,卻獨自忍著。

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等她回來,小花魁已經坐在床上等她回來,衣袍還鬆開著,大約是怕藥膏蹭到衣裳上。

活脫脫的像是給她暖床的貼心夫郎。

餘祈抱了一床新被子,睡在外側。

反正又不是沒一起躺過。

她毫無壓力。

餘祈都已經躺下了,卻瞧見美人還坐著,稍顯疑惑,“不睡嗎?”

美人扯著衣裳的邊角,朝她看了過來。

“妻主不和淮竹蓋一床被褥嗎?”

餘祈不是很明白。

小花魁接受能力怎麼會這麼快?

但是她也懶得想清楚。

反正是小花魁自己主動的。

“快入冬了,怕搶了你被子,讓你夜裡感染了風寒。”她嗓音在夜裡帶著困倦,掀開新被褥的一角,“要過來嗎?”

鬼知道小花魁在想些什麼。

不過她是一個好妻主。

話音剛落。

美人就躺了進來。

餘祈隻覺得小花魁心思難猜。

無法判斷他是真心,還是試探。

小花魁已經占了她的便宜,與她這麼親密,就算是穿越之前,她都從來沒有和誰這樣過。

如果小花魁沒有順其自然地喜歡上她。

餘祈也不介意來一段強製愛。

雖然她不想見到清冷美人被迫折腰的故事,但如果故事主人公是她自己,那就另當彆論了。

枕側有小花魁在,她很快就有了困意。

不知道是枕下的香囊味道,還是小花魁的緣故,總之格外安神。

這對一個整夜失眠的人來說。

是救命稻草的存在。

索性不再去管他的動靜,閉著眼睛沉沉睡去。

屋內隻有柔和的油燈光暈,床上的帷幔半遮半掩,露出來一半的風景。

美人的衣裳還散開著。

他的視線順著光,明白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

倘若對方逼迫,亦或者是彆的什麼,他也不至於現在如此茫然。

一切發生的像是話本裡的故事。

身上準備的暗器仿佛隻是擺設,就連他原本為自己贖身攢下的銀錢,也完全沒有派上用場。

如若是彆人贖身,或許他還要以死相逼。

也不怪花樓將他趕快扔出去。

淮竹內裡的性子既固執,又認死理,不是他真心想要的,便能夠舍棄掉所有。

哪怕麵上毫無情緒波動。

脖頸的針也能往裡繼續刺出血痕。

可他端坐在那裡,清冷模樣,那抹血色突兀,卻讓人忍不住視線落在他皙白的臉上。

其次才是為他的性命心驚膽戰。

他內在的性子病態難看。

可從來都沒有見過他歇斯底裡。

隻是任誰也猜不到他下一步是不是要直接用針刺破脖頸,血花四濺。

其實再仔細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