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豈不是真的很喜歡她了?
拉回發散的思維,餘祈狀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任由心口的小鹿發瘋般地撞擊。
“是我應該做的。”
“淮竹不需要回報什麼。”
圓月樓清雅疏離的花魁美人,向來不喜與人太近距離,莫名也讓人自慚形穢不敢褻瀆。
但那些對他魂牽夢繞的高門貴客得不到,愈發想要輕賤他,讓他知曉難處,從而選擇攀附她們。
有了她們的庇護,也就沒有那麼多的汙言穢語傳入他耳中。
若是知曉了他如今這般主動,指不定咬碎牙齒,更要說些難聽的話了。
不過,這些都和淮竹無關了。
他已經不是圓月樓的花魁了。
飯菜做好後,餘祈陪著小花魁用完午膳,府裡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公子的重要程度。
因此這樣的舉動,眾人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好像就應該這樣。
哪怕對方是花魁公子,也理應被這樣對待。
沒有誰生來就該被輕賤。
更彆說府邸所有仆從的契紙都在花魁公子的手裡,想要發落誰都可以,不需要餘小姐的應允。
庫房鑰匙和外麵店鋪的地契,也在他的手裡。
尋常府邸,就算將府中大小事宜全權交由夫郎,也不會做到這種地步。
幾乎是宣告了公子在府中的主事權。
哪怕是餘小姐,也不能乾預。
餘祈還不知道府邸裡的下人對她都是深情和用心良苦的評價。
不然她必定要搖頭的。
難道是她不喜歡錢嗎?
是錢不歸她啊。
酒樓最近的趨勢不錯。
過些日子,餘祈打算用自己的錢,也就是上次從淩四小姐得來的錢財,拿出置辦類似於連鎖性質的酒樓。
穩賺不賠的生意。
自己手裡沒錢怎麼能行?
萬一係統離開,她的小花魁肯定受不了。
小花魁嬌貴,平日裡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隨便碰一下都容易受傷。
她才不想讓小花魁跟著她受苦。
不過現在還是沒辦法將小花魁娶進門,她也不想隻給小花魁一個貴夫身份。
罪籍的事情沒有那麼好解決。
或許得依靠些原主在京城的人脈。
畢竟黑市她快逛出花了,也找不出比較正當的渠道替小花魁解開罪籍。
原先答應小花魁的正夫之位,也隻能再擱置一段日子。
總之不能讓人受了委屈。
用完午膳,對於餘祈來說,自然少不了午休。
她一路奔波,可是有些累的。
“淮竹也困嗎?”
“那要不要一起休息?”
見小花魁也坐在床邊,餘祈以為小花魁也要跟著一起休息。
甚至往裡躺了躺,拍了拍枕邊的位置。
示意讓他上來。
“妻主,不睡外側嗎?”
小花魁不說還好,一說,餘祈就更加要往裡麵一側躺了。
餘祈默默生悶氣。
小花魁要和她分得這麼清楚做什麼?
難不成剛剛的親親都是假的嗎?
“都是一樣的。”她輕歎了下氣,“淮竹實在介意的話,我就睡外側。”
美人才解開了外袍,瞧見她的動作,微抿唇,按住她要動的手,嗓音清潤,“沒有這個意思的,妻主不必。”
隨即示意他躺在外側也沒有什麼關係。
反正都是一個床榻。
餘祈心滿意足地攬抱住小花魁的腰。
臉頰也絲毫不客氣地貼著美人頸窩,她完全不覺得這種距離太親近。
反正是自家夫郎。
想怎麼近,都沒有關係。
小花魁實在不開心,她鬆開,不就行了。
不過小花魁要是不表現出來的話,她可能就不會去繼續猜了,省得好感值猛掉。
上次的四十好感值大起大落。
她還猶記在心。
“今日下午淮竹有事要做嗎?”
安靜的屋子內,隻有頸窩處少女的聲音緩慢地傳來,他能感受到脖頸處那氣息噴薄。
美人的耳垂再一次不爭氣地紅了。
明明這幾日都是這樣子過來的。
被抱著,能緩解很多在夜裡的不安感。
“沒有什麼要事。”
少女在他懷裡安分的不行,他瞧不見對方的神情,也知曉自己做什麼,對方也看不見。
於是美人修長的指尖狀似不經意地落在少女涼意的發絲上。
餘祈完全沒有發現。
一縷發絲已經被對方壓住。
她心情正舒暢著,“那午後,淮竹要不要和我去看看酒樓和店鋪?”
“順便買些你喜歡的東西。”
美人的指尖剛蹭開發絲。
那幾縷發絲穿插在他白皙的指縫中,聽到少女的話,動作略微停頓,隨即繼續用指腹貼住柔軟的發絲。
“妻主可以不用征求淮竹的同意。”
“淮竹已經是妻主的人了,做什麼都可以的。”
這種話,容易叫人誤會。
好似有些暗示的意味。
餘祈在小花魁的懷裡思索了好一會,剔除掉自己莫須有的廢料想法。
小花魁的意思是同意出去。
才不是什麼不正經的話。
“那我們說好了,睡醒後,就去瞧瞧店鋪和酒樓。”
餘祈說完,這才閉著眸子準備入睡。
小花魁不愧是她的安神藥。
不僅身上香香的,抱起來手感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