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都有兩個。
更彆說不納新的夫郎了。
她溫明珠,饒是再喜歡一個人,也不可能整個屋子裡隻守著一人。
“會有人能做到的。”溫箬低頭,避開姐姐的視線,“立春就能做到。”
“這你又是哪裡看來的話本?”
“姐姐,彆說我了,我不問就是了。”
像姐姐這麼潔身自好,屋子裡隻有一位正夫的女子少之又少,雖說有幾位通房小侍,但也無傷大雅。
總歸是比其他人要好的。
隻是他年歲漸長,家裡不可能一直養著他,總會給他說親的。
他想選位對他好的妻主,儘可能地屋內少些夫郎而已。
見溫箬不再爭了,溫明珠苦口婆心,“姐姐也是為了你好,是怕你被騙了。”
“女子都是如此,姐姐希望你過得好,如若真有那麼好的女子,姐姐比誰都樂意將你嫁進去。”
“知道了姐姐。”
溫明珠輕聲歎氣,“好了,今日姐姐見的那位小姐是餘家小姐,不是蘭城的人士。”
“這酒樓是她的,你喜歡的那些玉簡,她說送了一整套到府上。”
“你可以先回去瞧瞧。”
原本心情低落的溫箬終於抬起了頭。
“姐姐,我要快些回去。”
那可是一整套玉簡。
原本隔著簾子偷偷看了那人一眼,心底升起來的一絲喜歡更強烈了些。
雖然知道是送給姐姐的。
但姐姐給了他。
四舍五入,就是給他的。
真是個大方的人。
幾乎是被催著下了馬車,溫明珠拿自家弟弟毫無辦法。
不過,雖然表麵說弟弟是火坑,但她其實會認真給弟弟挑選一位最好的女子,不讓弟弟嫁過去受欺負的。
——
黃昏映染,酒樓的一切安排妥當。
下一個月為酒樓準備的泥塑小像,已經塑型得差不多了,栩栩如生,之後便會製成瓷的。
小花魁還在酒樓的雅間裡等她。
得快些上去了,可不能讓人等太久了。
餘祈等到了送泥塑的人,進了酒樓又看了一遍,這才直接上樓,去了酒樓的雅間。
“妻主。”美人在屋子裡起身,等她在旁邊入座了,這才繼續坐了下去。
原本餘祈想帶著小花魁一起看的。
小花魁是男子,底下大多都是女子,又帶著麵紗遮擋,難免有些悶熱。
便讓人先上去等她。
“等久了吧?”
菜式已經上好,餘祈順手給小花魁夾好了菜,“可以不用等我先吃的。”
在雅間裡,美人依舊沒有摘掉麵紗。
白皙的指尖揭開紗織,好似是要將麵紗挽上去。
餘祈坐得更近些,幫小花魁直接摘掉麵紗。
“沒關係,沒有人敢進來的。”
她知道風臨國對男子比較嚴苛,因此知曉為何小花魁沒有摘下來麵紗。
但是這也太繁瑣麻煩了些。
沒有麵紗的阻礙,美人的麵容清晰可見,白釉般的雪白漂亮和通透的玉質感。
美人對她的動作也沒有抵觸。
任由她摘了下來。
嗓音輕緩地問她,“妻主,會不會很麻煩,待會還要戴上的。”
“我幫你戴。”餘祈絲毫不覺得麻煩。
這可是能近距離和小花魁接觸,說不定還能培養一下感情。
“淮竹之前的罪籍,可能要晚些時間解開了。”餘祈不忘記把這事和小花魁說一下。
不然,她一直拖著不提。
小花魁可能會以為她之前說的隻是騙人的。
“對了,淮竹以前的名字叫什麼?”
似乎是牽扯到美人的回憶,隻見他漆黑卷翹的長睫微微地顫動,“都是過去的事了。”
“妻主覺得淮竹二字不好聽嗎?”
少女認真思考,“也不是不好聽,隻是我想知道你的以前。”
她的嗓音溫柔,麵頰被光暈映照,眼眸清澈見底,好像就算不小心窺探到他的汙穢之處,也隻會溫和地幫他擦拭乾淨。
“謝知錦。”
“是我以前的名字。”
美人極少以“我”字自稱,他時常是用“淮竹”二字代指自己,似乎是在時時刻刻地提醒他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也可能隻是他的習慣。
沒有人知道他的心思。
“很好聽,不過是哪幾個字?”
美人聽到她的誇讚,抿著唇瓣,拿起茶杯,往指尖倒了些水,然後在桌上落下名字。
水珠順著指尖劃拉出筆畫。
字體漂亮。
“知錦,寓意也好,往後便用這個名字如何?”
“妻主不介意就好。”
“我有什麼可介意的。”餘祈愉快地開始吃飯,“知錦願意換,就很好了。”
淮竹的名氣太大。
哪怕隔著麵紗,也會引人注目。
餘祈不喜歡那種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明明小花魁已經成為她的夫郎了,卻還是有不長眼的人叫她引薦一起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