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不許哭,知道麼(2 / 2)

折予聲聲 紙鹿 4267 字 8個月前

才一日,她膽子大了不少。

頸間傳來斷斷續續的濕熱,酥麻。

這是舔麼?還是給他撓癢?

陸迢抬手穿過如瀑青絲,按在她纖細後頸。

聽到這姑娘唔了一聲。

這聲音又輕又撩,像一顆擦起的火星子,落在了前夜未能燃儘又迅速長滿的野草之上。

頃刻便有燎原之勢。

放火的人尚且不察,一心想著要和他拚了,使儘全力在他頸間“嘶咬”。

貝齒一張一合,夾住的硬肉又掉回去。

遲遲沒能將他咬出血,反而是自己腮幫子有些酸累,秦霽沒輕易放棄,仍舊一遍遍地咬下去。

直到被一把按住後頸。

“睡醒了麼?”陸迢沉著聲問。

男人胸腔處的震鳴與他的話聲一起貼耳傳來,秦霽停下動作,腦中的困意消散大半。

她擦去嘴邊沾上的涎水,茫然又無措地開口,“大……大人?”

聲音還留著未睡醒的嬌憨。

陸迢似應似嘲嗯了聲,大掌托起桃臀,將人抱到了紫檀雕蝠磐紋撥步床上。

“學會了麼?”

陸迢漫不經心問,垂首解她腰間的係帶。

因著這中衣實在大了不少,秦霽用菱白的絲帶在腰間纏了兩圈,係的也緊。

陸迢在這種時候拿出了他不常消耗的耐心。

手指好脾氣地在她腰間打轉,不急不躁,覆著薄繭的掌心來回撥弄如水的綢帶。

窈窕細腰在他掌下輕顫。

秦霽這下是真的醒了。

噩夢成真。

陸迢終於解下那條係帶,還是未等到她的回答。

他抬頭,見到的是一雙無措的鹿眼。

又來?

陸迢嗬了聲,抖了抖那條係帶,蒙上她的眼睛。

掌心覆上已經縮成拳的小手,低聲道:“不許哭,知道麼?”

秦霽渾身發燙,隻點點頭。

月娘說過,有的男人犯賤,你越哭,他們就越高興。

她不能哭。

陸迢滿意地揉了揉她的耳朵,惹得秦霽一個激靈。

他低笑一聲,語氣放緩,“也彆怕。”

天將欲晚,墨藍夜色在天邊彌散,將暮霞逼至一角,仍舊不依不饒。

漸侵漸染,透破薄雲。

夜幕垂落時天邊滾過一道悶雷聲響,驟雨隨之落下。

雨流成柱,初綻的春蕊被擊打一番後,瓣兒變得嫣紅。

嬌花吟泣,雨勢不改迅猛。

強勢拍打在窗沿,蕉葉,瓦片,發出令人心顫的聲響。

秦霽攥著薄被,手指和腳趾都緊緊蜷著,玉白的月退掛在男人緊實的臂彎,足背繃成了一彎上弦月。

她已經極力忍耐,然而嗚咽仍是一絲絲漫出喉嚨。

按著腰肢的手從手背至小臂浮凸出連片青筋。

雨下到半夜才肯停。

陸迢替秦霽重新穿衣時,她還在輕聲抽噎,兩團瑞雪也跟著一顫。

陸迢喉結滾了滾,移開眼,在她腰間係上微微沾濕的絲帶,圍上一圈後掉出了長長一段,指間夾著絲帶頓住。

不是這麼個係法。

秦霽伸出兩根手指到他眼前,“兩圈。”

一開口,嗓子都有些啞了。

陸迢目光又落在她的手上,五指纖細白嫩,像花房外那盆玉蘭花的花莖一般。

他想起什麼,放下係帶,握住了她的腕。

秦霽想抽回,卻被他用力捏住。

“彆動。”

她哭啞了嗓子,他的聲音卻是沉穩有力。

他不疼麼?

秦霽的掌心被翻過來,感受到他的手指從指根撫到了腕間,心中騰起一絲怪異。

陸迢鬆開了她的手,照著秦霽說的環了兩圈,一截細腰便在火燭微光中浮現出來。

似帶如絲柳,團酥握雪花。

陸迢斂下眸中暗色。

綠珠過來收拾時,秦霽躲在陸迢身後。

熱水已經備好,秦霽抬步,陸迢也往外走,兩人對視一瞬,都沒有要讓的意思。

“大人,有彆的淨室麼?我隨便去哪都行。”

她開口便是示軟,陸迢心中微諷。

隨便去哪都行。

都這麼將就了,怎麼想不到同他一間房洗?

隨她去。

他對外麵的人道:“給她把水送到東次間的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