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間房!
目睹眼前慘狀的月筱筱:!!!
你們可真是我的祖宗!
事後太虛真人撚著長長的白色胡須問她:“你教它們乾的?”
月筱筱:“沒有,它們自己趁我不注意的時候……”
耳聾的太虛真人:“啊?!真是你啊?”
月筱筱:“……”
月筱筱於是喜提“乾活兒抵債大禮包”,這下要給太虛真人溜二十次猛禽猛獸,才能抵掉被拆的那半間屋子。
月筱筱心裡罵罵咧咧地回了應事府。
結果一回來就聽見府內到處在傳魔族進犯仙界,兩邊在鉛嶺三十三洲前的臻祿湖打起來了。
月筱筱奇怪府內為什麼到處都在熱議這件事,魔仙兩族對打,這不是這些年來常有的事麼,這次怎麼值得這樣議論紛紛。
然後才聽說是因為這次領兵的除了金娉公主等幾個經常上戰場的大將,紫霄仙府的岑霆世子這次也來了,且是作為將領第一次上戰場。
蓯嫋:“你不知道,都有不少女孩子跑去府內的廟裡給世子燒香祈福了。”
月筱筱則在想:仙界先前已經丟了鉛嶺三十三洲,臻祿湖不能再丟了。
月筱筱跟著想起跟隨金娉公主的曌妍如今人也在大營,不知她這次會不會上戰場。
之後兩天,月筱筱不是在太虛真人的仙府溜他那些猛禽猛獸,就是回府內打聽臻祿湖戰場的情況。
有很多消息在府內流傳,真假不知,其中一條,說金娉公主帶隊的五千人馬是這次的先鋒,卻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被困臻祿湖附近的山崖內。
月筱筱聽到這條消息便心底咯噔一跳,問蓯嫋:“哪兒來的消息?可靠嗎?”
蓯嫋搖頭:“不知道可不可靠,我隻是這麼聽人說的。”
月筱筱:“府裡麵都這麼傳?”
蓯嫋:“這倒沒有,是府裡日常會供一部分軍需,有一些人經常會和大營打交道,那些人這麼說的。”
月筱筱沒說什麼,可隻要想到曌妍,想到曌妍會不會這次也隨金娉公主上了臻祿湖的戰場,她就巴不得聽到的這條小道消息是假的。
她因此在太虛真人府上乾活兒的時候都有些走神,一不注意就被那隻虎獅獸叼住了半隻手。
月筱筱:“……”
月筱筱看看含著她手的虎獅,虎獅也看看她。
月筱筱:“鬆口。”
虎獅沒鬆。
月筱筱送了它一個“拳拳到肉大禮包”,獅頭直接腫了倆包,這下凶獸不凶,大肉爪蓋著腫腫的腦袋,嚶嚶嚶嚶。
當晚,夢中在獨薈湖,月筱筱用獨薈湖的水變出一隻大虎獅,水做的虎獅惟妙惟肖,在湖上奔跑,隨著張大嘴巴的無聲一吼,虎獅化做四散的水霧。
女聲道:“你這兩日心不在焉。”
月筱筱“嗯”了聲,點點頭,承認了,說:“我在想我的朋友,她可能去了戰場,我怕她有事。”
這晚,月筱筱的肉身在承新院寢室的床上沉睡,魂照舊被提到獨薈湖練習控水。
突然的,正練習控水的月筱筱似乎聽到有人在哭。
她停下施法的手,站在小舟上,抬眸看向天際,仔細去聽,又什麼都聽不到了。
女聲:“怎麼?”
月筱筱收回目光,奇怪了下,正準備繼續施法繼續修煉,還是停下,對女聲道:“我剛剛好像聽見有人在哭。”
片刻後,就在月筱筱要繼續施法控水的時候,女聲道:“你回去,醒過來,看看你的水紋鏡。”
月筱筱在寢室的床上醒來,一下坐起身,拿起水紋鏡,隻見自從來了應事府就沒有反應的水紋鏡此時水紋明顯,那頭斷斷續續傳來嘈雜聲,水紋一陣顯現又跟著消失,過了會兒再顯現,裡麵映照出曌妍的麵孔。
“曌妍!”
月筱筱立刻從床上起身,舉著水紋鏡在麵前。
“筱筱,筱筱,是你嗎,筱筱。”
曌妍的臉在水紋鏡上時而出現時而消失。
“曌妍!”
月筱筱嘗試向鏡子施法,想要水紋鏡可以穩定傳送聲音或畫麵,可鏡子上的水紋始終在斷斷續續地顫動,那頭曌妍喊她名字的聲音也在斷斷續續,月筱筱仔細去聽,從中聽見了公主、怎麼辦、醒醒等字眼。
月筱筱預感不妙,這時候彆說拿鏡子的手,心口都涼了。
她此時腦子轉得飛快,想了想,想到什麼,拿著鏡子回床上,立刻重新躺下去,閉上眼睛。
一閉上眼睛,她便馬上回到了獨薈湖,人站在小舟上。
她向空中:“前輩,前輩。”
女聲:“何事。”
月筱筱:“你既可以提魂將我帶來獨薈湖,想必也有辦法送我去彆的地方,對嗎?”
“幫我個忙好嗎,我想去臻祿湖。”
“我要去救我的朋友。”
臻祿湖,一線崖。
黑色的魔息四溢侵染,此方天地一片混亂,打殺聲、法器碰撞聲,各種嘈雜,屍首滿地。
束發身穿戰衣的曌妍在一處逼仄的暫時無人察覺的巨大崖石後,守著昏迷的金娉已有半日。
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這麼久了,岑霆世子的援軍都沒有到,她此時除了身心俱疲地強撐,便是繼續守著昏迷不醒的公主,同時被對戰場的驚恐與對魔族的恐懼侵染,渾身戰栗。
她該怎麼辦?
現在到底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