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又不是我知道,你和我好好說說。”
女人歎口氣,正要說話,就吸了吸鼻子,“好臭。”
“臭?”夏侯明往自己腋窩裡嗅嗅,“咿呀,不臭啊,我有洗澡啊,我今天跟你出門,特意洗澡——”
夏侯千戶往自己身上使勁兒嗅,君不見江寒衣早就從他身邊走開了,女人拔出腰間佩刀,她挑開路邊一灘臟水中浸泡的垃圾,“快彆弄了,臭死了!”夏侯明這回也聞到了異味,他連連擺手,“小姑奶奶,快彆弄了,臭翻天了!”
江寒衣用刀撥了幾下之後,越撥越帶勁,夏侯明在後麵喊:“咱們去波斯集市買香料,彆弄了,到時候龍涎香都洗不脫你身上的異味。”
爛掉的菜葉子和一些扔掉的米糠之下,有好幾隻死老鼠,三隻小的,三隻大的,小的剛剛長出灰毛,大的卻有寸長,很是健壯。
江寒衣道:“過來。”
“不,我不過來!”
女人說:“死人了,來不來?”
“誰、誰死了?”
幾隻死去的老鼠都圍繞在兩隻腳邊,夏侯明湊近一看,卻是隻有兩隻腳,人的上半部分不知哪兒去了。
“嘔!”夏侯明的隔夜飯都快吐出來。“咳,”江醫師歎口氣,“先彆嘔了,快找人過來,給我找把鋒利的剪刀,我要驗屍。”
夏侯明捏著鼻子,到江灘上找了幾個巡邏的捕快,又讓捕快去鎮府司叫人,說他就在這兒等著。隨後又去小攤上買了把菜刀和剪子,他憋著呼吸過來的時候,女人扭頭看他,“扭扭捏捏,要不要去買塊手帕捂住臉啊?”
江寒衣就這麼隨口一說,誰知夏侯明扭頭就跑。
“你去哪兒?”
“買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