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救人 夏季,空氣裡帶著水汽,像是……(2 / 2)

“你先彆說話了,躺下好好歇息。”沈意起身查看藥熬好了沒有,並沒有在意他所謂的報恩,沈意對目前的生活很滿足,她前半生坎坷頗多,最大的願望也不過餘生順遂。

蕭元祁盯著那一襲水藍色的羅裙,布料並不算好,也沒有任何暗紋花式,隻是穿在她身上就能襯托出盈盈一握的纖腰。

盯著盯著便察覺出些異常來,看她摸索的動作,她竟是看不見嗎?

沈意將藥倒出來,怕灑掉走的小心翼翼,她端到蕭元祁麵前,他醒了倒是省了他喂藥的功夫。

等著蕭元祁喝完,沈意問道:“請問閣下該如何稱呼?”,她總不能留一個不知名姓的人在家中。

“齊玉。”

“好,我叫沈意。”

蕭元祁的精力撐了沒多久,就在草藥香中陷入沉睡,等他再次醒來發覺頭腦清醒許多,這麼陌生的地方這一覺睡得無比心安。

今天草藥沒換出去,自然沒有錢買糧食,餘下的也隻夠一個人吃,但好在還有張嬸昨天送來的。

沈意把飯端過去,蕭元祁許久未進食,飯很簡陋,向來錦衣玉食的他卻並無任何嫌棄,一碗熱湯下肚,胃裡妥帖許多。

蕭元祁喝了要,沈意守在旁邊觀察著,隻要他的燒退下去變無大礙。

傍晚時分,他的燒總是是退了,沈意舒了一口氣,忙來忙去此時她也已精疲力竭,困倦感往上翻,但她隨即又想起來一個問題。

她家隻有一張床,就是齊玉現在躺著的那張,家中也沒有多餘的被褥可以讓她睡地上了。

蕭元祁看她的表情,很快也意識到了這點,源自東宮的教養,平日裡再怎麼殺伐果斷說一不二的人此時也微紅了耳根,他一個男兒郎占著一介女郎的床鋪委實沒有道理,“借沈姑娘的床榻已是逾矩,不可再打擾姑娘安眠,我在椅子上休息就好”

“不可,你傷還沒好,這樣傷口又要裂開了。”沈意將齊玉按下去。

沈意糾結許久還是提出了:“其實,這床我們可以一人一半,誰都不用下去了。”

齊玉已重傷至此,她相信他不會做什麼的。

“也好。”蕭元祁恢複常態,言簡意賅。

他往裡麵側了側,沈意輕手輕腳的上塌,隨後找了個合適的位置縮了起來。

黑漆漆的夜色裡,蕭元祁感受到身邊傳來的女子清香,其中夾雜著草木香,聞起來沁人心脾,比豔俗的脂粉氣更令人心神愉悅。

隻見她小小的一隻縮在床榻的最外側,夏日的薄紗遮蓋住少女的白玉般脊梁,卻還隱隱約約透漏出瓷白的光。

蕭元祁閉上眼有些心浮氣躁,他對男女一事向來嗤之以鼻,古來將成大事者有多少敗於美人關,他的那幾個好兄弟更是沒甚出息,耽於美色。

今卻不知為何,他總被一小女子牽動心神。

臨睡前沈意想了想明天要做的事,計劃好之後無論如何都睡不著,身側男子高大的身軀有著不容忽視的壓迫力,他沉穩的呼吸更是清晰,這是她第一次離一個男人這麼近。

直到後半夜,神思繚亂的二人才模模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醒的很早,簡單做了些吃食就搭了車到鎮上,她輕車路熟的找到了藥鋪,她和藥鋪的掌櫃相識許久,他隻略微翻了翻藥草也並沒有壓價。

沈意換得了銀錢,去買東西的路上聽見路人都在談論事情,說來說去好像都是再說兩件事。

“你聽說了嗎?太子在狩獵場上失蹤了,現在還沒找回去。”

“這麼大的事早就傳遍了,你看到沒,這兩天官府裡的那群人接到指令也開始忙起來了。”

“可誰知道太子張什麼樣?說來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連張畫像也沒貼出來。”

沈意聽過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太子,京城離她太遠了。

“此外還有一事,雁雲關前不久又開戰了。”

“半年來這都三四次了吧?也可憐那裡的百姓。”

守著關口的是李將軍,已到花甲之年卻依舊披甲上陣,聖上施行休養生息的政策,生生讓李將軍青絲變白發,封狼居胥空成笑。

沈意帶著米糧和一床被褥回到村裡,她拿出存的積蓄,又請村裡的木匠做了一張臥榻,張嬸聽見動靜探出頭來,“沈小娘子,今的怎的想起做張臥榻啊。”

沈意三言兩語的說了緣由,張嬸的臉色變了又變。

她想要沈意當自己兒媳婦的心是徹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