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破假麵 她愣在原地,想發聲……(1 / 2)

她愣在原地,想發聲,喉頭堵塞卻不能。

那人過來了,熟悉的檀香氣侵襲過來,手指輕輕的拂過雙眼,沈意不自覺的輕闔眼眸,而後冰涼的手指褪去,她也重新睜開,審視著麵前的一切。

“嬌嬌,你……可是能看見了?”語氣雖有些驚喜的遲疑,卻熟稔像是聽過了千千萬萬遍。

“齊玉?”

這個名字是否真實?還是說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場謊言,都是欺騙?

“嗯,嬌嬌眼睛甚美,也沒有認錯夫君。”

聽他承認,沈意心非但沒有落下,反而更加高懸著不安,“這是怎麼回事?”

“你們都起來,下去準備,三日後啟程返京。”

蕭元祁眼風微掃,站起來的李蘭就招呼著銀兒和靈靈都出去了,轉身時望了他們一眼,看向齊玉的目光異常的敬畏,麵上喜憂參半。

“我名蕭元祁,當時情勢所迫,不得已才編了個身份,並不是有意欺瞞嬌嬌。”

蕭是國姓,她再怎麼孤陋寡聞也是聽過當今太子的名諱。

沈意往後退了兩步,手指輕顫著,她日日夜夜對著的枕邊人,現下搖身一變成了貴不可言的太子殿下。

她的一腔真心到頭來給了騙子,她開始止不住的想,他身為齊玉時說過的每一句話,哪一句真,哪一句假。

蕭元祁見狀走近了拉住她的手,“嬌嬌不必因著這層身份而畏我,隻當我還是齊玉便好,我會帶你回去,我們不會分開。”

他欺瞞身份這件事,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就揭過了。

“你想給我一個什麼身份?”沈意握住手掌,指甲嵌入皮肉當中,刺痛感讓她保持冷靜和清醒。

“我會允你側妃之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旁人再也欺辱不了你。”

沈意被氣的發笑,她從來無心攀附權貴,無意在潑天的富貴中舀一勺,好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說辭,她成了他眾多女子中的一個,成了妾。

李蘭之事,她已見識過男子薄情薄幸,此刻隻覺一顆心墜在了冷水裡,冷的她想打顫。

“你可知,你現在就是在辱我,我是被齊玉娶來的妻子,現下卻要成太子殿下的妾室。”沈意咬著牙,眼眶微紅,一字一句的說道。

“嬌嬌,彆胡鬨了,側妃已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我會讓你上玉蝶,讓你有撫養自己孩子的權利,你應當知曉與你而言,已是殊榮。”

他竟是如此瞧不起她的身份嗎?他施恩一般的態度,還是曾經會親昵的抱著她的齊玉嗎?

天好像又要下雨了,一下子變得暗沉沉的,悶雷炸響,和她撿到齊玉時很像,她開始想會不會是她認錯了人。

“你不是齊玉,你不是他,出去,你出去。”沈意被自己聲嘶力竭的聲音驚到了。

“夠了!我以為你識些大體,與那些隻知道爭風吃醋的女子不同,無論你如何胡鬨,太子妃終究不能應允你。”

蕭元祁更是不得其解沈意為何突然如此姿態,他已經給了她足夠好的安排,他現下府中現在無人,今後也隻會有一位太子妃,他的心都在她身上,她又有何不滿足。

沈意渾身發抖,他竟然把她當成挾恩上位之人了,她揚起手,終究還是沒有揮下去,情愛一事如毒藥,一旦沾染入骨噬髓。

她不希望初嘗情愛之事就落得一地狼藉,她穩了穩聲音,想儘量給出一個不那麼狼狽的結局。

“你欺我,瞞我,辱我,算我眼瞎心盲,我合該認栽。

齊玉,我救了你,你為我治好了眼睛,建了這醫館,也算是恩怨相抵,情分到此為止。”

說完,她推開齊玉就想走,卻被他反抓住雙手,逼入角落,身後冰涼的牆壁讓讓身體一陣顫栗。

她抬起頭看見那雙眸子裡燃氣的怒火,她第一次感受到他的威壓,頓時覺得頗為好笑,他何來生氣的理由呢?從頭到位,都是她像個傻子一樣。

“恩怨相抵,情分而止?沈意,你是在戲弄我嗎?”

“草民豈敢戲弄太子殿下,殿下身份尊貴,不該和我這等草民糾纏,放手吧。”

戲弄?誰戲弄誰?他偏生要來招惹她,若是早知雲泥之彆,她斷不會輕易觸碰這段緣分。

“你這張嘴,向來是會惹人生氣的。”說罷,他附身吻了上去,堵住那張櫻唇。

沈意發了很咬他,沁出的鮮血順著二人唇畔間隙流了下來。

他卻一點都不避開,變本加厲的糾纏起來,血腥氣彌漫唇齒之間。

二人誰都不服輸,像兩隻野獸抵死糾纏。

直至沈意快窒息,蕭元祁才鬆開她,他擦去唇邊鮮紅的血絲,“莫再讓我生氣了,你乖乖的,我們還像從前一樣。”

猝不及防的,清脆的聲音的聲音傳來,她泄憤的扇了過去,柔夷在他的臉頰上留下紅痕。

“滾!”沈意一手撫著牆,一手指著門,惡狠狠的吐出這句話。

蕭元祁深深的看著沈意許久,不發一言,而後抬步離開。

等他走了,沈意卸掉那層強的盔甲,順著牆根,癱坐下來。

“沈娘子,快起來,地上濕冷。”

“沈姐姐,你怎麼哭的這麼傷心?”

李蘭和王靈靈在門前見那位一臉鐵青的離開,便趕快進來了,誰知看到了這一幕。

她們將沈意攙扶起來,帶著她進屋坐到炕上。

“李嬸,靈靈,你們出去照看著店吧,我有些累,想睡一會。”

“成,那有什麼事,記得喊一聲。”李蘭見沈意不願多說,也知她現在需要一個人靜一靜,便交代了一句,將門帶上離開了。

沈意將自己埋在被子裡,過往的一幕幕在眼前展開,她果真從未了解過他,她見到的隻是他柔情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