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殺 我的左邊是死者彎曲的倒影。(1 / 2)

逃離無限密室 紫界 4344 字 8個月前

羅簡對這把槍沒有過多的想法,因為他不會用,他對這種武器抱有恐懼心理,於是鄭重而小心的把槍放在了寫字桌上,隨後他拿起了抽屜裡另外一個東西,那個錐子。

錐子就是常用來修鞋,可以鑽洞,一頭尖尖的小玩意,羅簡拿在手裡看了一下,也放在了桌子上,他把從抽屜裡找出來的所有東西都放在了桌子上,不過這些東西看起來似乎都沒有多大用處,或許他可以用槍直接打飛那扇門的把手,但這種做法有些危險,從來沒有用過槍,並且毫無準頭的羅簡對此持保留意見。尤其是,這把槍裡隻有唯一一顆子彈,稍有不慎,羅簡都沒有能夠來第二次的機會。

所以他得想想彆的方法,來打開這扇門。

或許我得看看這個被鎖住的抽屜裡有什麼東西?羅簡把注意力集中在四個抽屜中最上麵的那個,之前他試過了是被鎖住的,不過這個鎖貌似比門要好撬多了。

可是事實證明羅簡毫無開鎖的天賦,他用錐子、用鋼絲、用剪刀、用一切能夠用上的東西,就是折騰不開那個該死的鎖!羅簡氣憤極了,乾脆不去鼓搗那個被鎖上的抽屜,直接試圖撬開門把手上的鎖,可是這樣做更加不行,鎖孔像是跟他作對一樣紋絲不動,簡直越折騰越糟糕!

不過羅簡也發現了這扇門上的鑰匙孔和平常見到的不太一樣。這扇門把手上的鑰匙孔很大,有個黑漆漆的小圓洞,相應的能夠打開它的鑰匙應該也很大……

羅簡半跪在地上,透過那個比較大的鑰匙孔往裡麵看,當然他什麼也不可能看見,黑漆漆的小圓洞讓羅簡覺得毛骨悚然,他站起來退後一步再次仔細地觀察這扇門,塗上深紅色漆的門在這間狹窄的房間裡顯得有些詭異,鐵製的金屬門把手,上麵有些鏽跡斑斑,就像是有人在長期使用這扇門。

這扇門給羅簡的第一感覺是舊,但是木質的門上並沒有多少痕跡,光滑乾淨,於是他想了想,拿過手邊上的錐子,試圖在木質的門上刮出一些痕跡來,可是令羅簡意外的事情發生了,手裡尖尖的錐子無論如何用力,都無法在這扇木門上留下任何痕跡,哪怕僅僅隻是一道刮痕。

這該死的莫名其妙的門被施了什麼奇怪的魔法嗎?還是加了什麼羅簡不知道的特殊材料?

羅簡咬咬嘴唇又丟開了手裡的錐子,這小玩意兒無法為他起到任何作用,於是羅簡退後一步,直接抬起腳狠狠地大力地踹在了門上麵!他並不是隻踹了一下,而是交換著雙腿連著在門上不停地發動攻擊,持續地發出了強烈撞擊的聲響。

然而門紋絲不動。羅簡卻覺得自己的腳都踹麻了。

“操、你媽逼!”羅簡終於忍不住爆粗口,這他娘的到底是什麼破門能有這麼結實?他折騰了這麼久居然連條裂縫都沒有,難道不是木頭做的嗎?!

羅簡突然激動起來!不!或許他是突然害怕起來,狹窄而封閉的小房間裡安靜到他能夠清楚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恐懼像是內心某種冬眠已久終於醒過來的蛇,冰冷無骨的身子慢慢滑過羅簡的心尖,刺激的他牙關都在顫抖!

這突如其來的恐懼讓羅簡讓他害怕也讓他膽大,他直接抄起寫字桌上的槍,學著電視裡警員握槍的姿勢,槍口對準了那扇沉木紅門。但是很快,羅簡又放棄了這種盲目無知而且充滿危險性的行為。

令他放棄的原因隻有一個,如果這扇門真的結實到連子彈也射不穿的話,那麼在這種狹小的房間裡,發生跳彈的可能性很大,彈回來的子彈很可能在羅簡自己身上製造一個大洞,這會讓他以一種可笑的原因死去,而羅簡絕對不想讓自己發生這種事情。

羅簡隻好握著槍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發了一會兒呆,突然下意識地看了看寫字桌上的鬨鐘,時針分針清楚的標著:12:22。

那張印著紫色花紋的便條上清楚地給他限製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而羅簡到現在為止都不清楚這到底是不是某個人給他開的一個玩笑,但如果真的是玩笑那也開過頭了,羅簡掂量著手裡的槍,這絕對是真貨。

雖然羅簡從未使用過槍火,但是羅簡認識的一名軍火愛好者曾經熱切地為他介紹了許多收藏品,雖然都是仿製和仿真磨具,而且羅簡當時根本沒仔細聽軍火愛好者的介紹,可他還是學會了如何辨彆真貨和假貨的區彆,子彈夾的裝卸,質量和重量,都和仿製品有截然不同的區彆。

羅簡囉嗦了一下,他把手槍重新鄭重地放回寫字桌上,蹲在地上開始找那張印著紫花的便條,那字條他看完後直接扔地上了。很快他在床腳邊緣找到了它,羅簡撿起來把上麵漂亮的鋼筆字重新看了一遍,沒多大區彆,他又仔細地觀察了一下紙條右下角印上去紫色花紋,那花紋看起來像是彼岸花,也就是曼珠沙華,傳說中的地獄之花。

鮮紅是曼珠沙華的標誌,預示鮮血不祥分離和死亡,但是在這張紙條上,紅色的地獄花卻成了紫色。

彼岸花。

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

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

這花的寓意讓羅簡毛骨悚然,他調轉了紙條看它的背麵,剛才找這張紙條就是想看看背後有沒有寫字,因為這封閉的房間太壓抑了,他竟然忘記了最細致的觀察。

果然,紙條的背麵確實寫了字:

【1989年一宗密室殺人案,凶手在自己租住的狹小公寓裡殺死了一個人,鮮血的痕跡殘留著,窗戶和門都緊閉,但是屍體凶器以及凶手本人都不翼而飛。】

隻有這麼短短的一句話,但是羅簡卻知道這就是所謂的線索,他抬起頭繼續仔細的觀察自己身處的小房間。這房間明顯有些年頭了,刷了白漆的牆壁不少地方掉了色,大片大片的開裂,露出紅色的石磚,那扇窗戶也是用木質刷了黃漆的舊式窗戶,玻璃什麼都開裂缺了邊邊角,外麵的鐵皮貌似是新打上去的,嚴嚴實實把窗戶封了起來。

窗簾什麼也是灰不溜秋耷拉著,貌似隨時都能掉下來的樣子。羅簡反複拉動窗簾的時候打了個噴嚏,灰塵很重。他又蹲下來看了看床底下,也灰撲撲落了一層厚厚地灰,他剛才躺著的床卻十分乾淨,被子被單都好像是新換的,乾淨的白色,感覺好像醫院病房裡麵單調的病床。

羅簡又把床被子枕頭什麼的檢查了一邊,一無所獲。

一無所獲的感覺不太好受,他又把注意力放在那些自己已經翻出來的東西身上,他仔細檢查了一下寫字桌,這桌子和門不一樣,可以很輕易的用各種利器在上麵製造傷害,羅簡瞄了瞄那個被上了鎖的抽屜,既然不能暴力對待那扇該死的門,那麼暴力對待這個抽屜總是可以的吧?

於是羅簡拿起了剪刀和錐子,甚至那隻圓珠筆,不顧一切地破壞著抽屜上的鎖,這鎖和門上的鎖也不太一樣,顯得脆弱多了,羅簡幾乎生生的把抽屜鎖從抽屜上摳了出來,期間他一邊用剪刀和錐子戳一邊用腳使勁地踹,把寫字桌整的麵目全非,於是終於把那狗/日的抽屜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