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說的資深者大約在晚上八九點酒吧開業的時候會過來,但是現在仍是上午,離夜晚降臨還有很久,boss建議羅簡最好找個地方打發時間,而羅簡也不知道自己能去乾什麼,脫離了密室那種緊張的環境,時間多到令羅簡都有些發愁。
“我從來沒跟彆人組隊進行過密室遊戲,當然有一部分是沒有那種膽量。”boss似乎有跟羅簡聊天的欲望,興致勃勃的說道:“雙倍難度是怎麼樣的?”
羅簡回想了一下幽靈船的情景,不由得渾身一個哆嗦,回答道:“噢……我們進了一個被迷霧包圍的幽靈船上,那上麵有怎麼也打不死的怪物,以及可以死而複生的屍體。”
Boss同情的看著羅簡,說道:“據我的經驗來說,你們確實是被提高了難度,按常理,一個才經曆一場新手試煉的玩家是不會這麼快就碰見靈異背景密室的。”
“那麼……”羅簡又想起了幽靈船上的追獵者,他看著boss試探著說道:“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第一場就遇見的追獵者嗎?”
“當然記得?怎麼?你又碰見他了?”
羅簡頓了一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如果兩次都碰見了追獵者,那是什麼情況?”
“你該不會很倒黴的被刻上了紋章吧?”boss大叔一句話讓羅簡心尖一顫抖,差點就想去摸自己脖子上的那個被頭發遮住的圓形刻印,boss沒注意到羅簡的異常,他從自己桌子上拿來酒瓶,打開,大口大口的灌。他一次性足足灌下了半瓶酒,又打了個酒嗝,說道:“不過這個可能性不大。”
“為什麼?”
“追獵者們隻會給極其強大而且逃離了追殺的獵物的刻上紋章,你嘛……這麼弱怎麼可能?”
“那你見過被刻下紋章的玩家嗎?”羅簡急於求證,他對自己脖子上追獵者留下的東西耿耿於懷,更彆提,他手臂上還纏著一條追獵者給他的蛇,他時時刻刻都能感覺到這條小蛇身體的冰冷和蠕動,簡直像是一直在提醒著羅簡一些事實。
“我們這種階段的人,是見不到真正的強者的。”boss說:“指不定哪天,你就不能在這間酒吧裡看到我了,迎接你的會是另外一個新手引導者,死亡是很平常的,在密室裡掙紮的人都看得開這一點。”
羅簡在boss那兒得到的答案並不是特彆滿意,他離開酒吧的時候是中午了,之後他準備回一次醫院,瞅一瞅他家阿嵐。
豐羽嵐又被塞進了單人病房,縮在自己的病床上翻他那本魔文書,開始準備學習一種全新的陌生的語言,儘管豐羽嵐十分不情願對著一本蠢書說話。
電視裡一直在播放有關連環殺人犯的新聞,據說這是這座城市裡鬨得最凶的一件事情了,至今為止被殺的已經有足足五個人!半夜醒過來你能聽見的聲音都是警車的鳴笛。上級對這件事高度重視,上層和民眾給予警方的壓力都很大,守在豐羽嵐病房門前的兩個警員都是一臉沉重的表情。
兩個警員被下令24小時監視並保護病房裡麵的豐羽嵐,這不是什麼好差事,他們得時不時進門去騷擾一下可憐的阿嵐,不管他做什麼事情都要跟著,即使豐羽嵐去上廁所蹲坑也得跟著,不僅豐羽嵐覺得煩,兩個警察同樣也覺得煩。
於是兩個警察守在豐羽嵐門前開始聊天了,內容從彼此的女朋友涉及到連環殺人犯,最後說到了豐羽嵐身上,其中一個警員說道:“你說裡麵那貨為毛傻不拉幾對著一本書念念叨叨?我們在這兒站了一個小時裡,一直聽他在裡麵絮叨。”
豐羽嵐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冠上了‘傻不拉幾’的形容詞,坐在床上,仍然認真的學習著魔文。
此時另一個警員也開口道:“或許那個殺人魔把他給嚇傻了。”
然而就在這個警員說完這句話的同時,他突然感覺到脖子上一陣劇痛,就好像有人狠狠的一掌劈過來,而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眼前一黑,意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