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彆 葉拂花向來自信(2 / 2)

天賦並不異常突出,又不被廣陌君重視的他在大弟子中並不顯眼,在麵對這些任務時,總會再三權衡,充分考慮可行性,危險性等。這並沒有什麼不妥,其他大弟子也會考慮這些。

但葉拂花不同。

也不知是葉拂花修煉太快確實實力強橫,還是心氣太高樂於挑戰,每次有了任務,他總是會去搶最難的,甚至於充滿危險的。而倘若隻有普通任務,他甚至不屑於去看。

廣陌君和東廬君時常勸他穩一點,他卻總是半開玩笑地道:“想來能讓我們弟子拿來做的,都已經是毫無威脅的了,要是再不挑難的,豈不是隻能做些囉嗦的無聊任務,白白占用修煉時間了,還怎麼進步?”

這話聽著像挑釁,卻也有幾分若有若無的道理,不過他柳襲風作為葉拂花的親師弟,卻不能和其他大弟子一樣看著葉拂花耍帥就過去了。

因為葉拂花總喜歡拉著他一起。

於是柳襲風總要為葉拂花的衝動和勇氣焦頭爛額,大受驚嚇。

好在葉拂花雖然選任務盲選最難的,帶師弟卻非常靠譜,往往在完美完成任務的前提下,還讓柳襲風充分得到了鍛煉,在讓柳襲風受到驚嚇的同時,也大開了眼界。

也造就了柳襲風溫和的好脾氣和對他這個師兄的無限包容。

“有違劍道”是他常常與柳襲風說的,寶劍鋒從磨礪出,葉拂花每次去挑戰那些艱難的任務的時候總能完美歸來。

至於那一次

——所有人都以為隻是個可以順道解決的尋常任務。

葉拂花本就是個不願意被束縛住的人,他總是胸有成竹,既然他這麼說了,那他就一定會擺平彆人眼中的危險與可疑,就像他從前那樣。

……對吧?

對此,十二分自信的葉拂花不會浪費時間在思索這種答案亙古不變的問題上,他悠哉悠哉地在縣衙裡亂竄,以極其矯健的身姿躲過小弟子和衙役們的視線,還順手在樹上摘了朵玉蘭花。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沒什麼情緒的聲音響起,葉拂花趴在牆頭,看著身披黑袍的葉枝吩咐著不知道是洛汲還是洛黎。

雙子之一聞言行了一禮,就退下了,期間被陽關在臉上一照,淺淺映出一道疤痕。

葉拂花想起來了,老大洛汲臉上好像是有這麼一道疤痕的。

“枝兄。”葉拂花從牆上跳了下來,落到葉枝身前。

“拂花,你這是?”葉枝從葉拂花跳下來的牆頭,看到他手裡的玉蘭,最後看向他散漫的一張俊臉。

“枝兄剛剛在同洛汲講什麼?可是在頤風鎮還有什麼事要辦?”

“洛汲跟我說你們的文書處理得差不多了,大概這幾日就要走了。是這樣嗎?”

葉拂花點點頭:“嗯,我們在頤風鎮耽擱太久了,明日可能就要出發。沂南除魔塔就在旁邊,正好我師弟之前也要去那做任務,我們打算把整理好的文書帶去那,再作打算。枝兄你要跟我們一起嗎?”

出乎葉拂花的意料,葉枝搖了搖頭:“我剛剛收到消息,我家鄉有魔族作亂。雖然我自幼離鄉,但出了事總不能置之不管。抱歉,拂花,我不能跟你們一同去了。”

葉拂花沒想到是這麼個回答,心下多少有點不自在,但他也不過點點頭,道:“那你處理完了家鄉的事,再來找我,或者我去找你。”

“嗯。”葉枝伸手抽走拂花手裡的玉蘭花,極有技巧地插在了他的發間。陽光下,玉麵粉花交相映,花嬌人更豔。

“好了。”葉枝在葉拂花怔愕的眼神中,促狹地笑了笑:“我常見那些與你年齡相仿的矜貴公子哥,意氣狀元郎,走街過市,踏馬遊青時頭上戴朵花,自詡風流。我每次看見都想,那些腦滿肥腸,無趣透頂的人,鮮花插在他們頭上真是委屈了,今日見到拂花戴花,才知道鮮花嬌豔,少年驕傲是如何。”

葉拂花被他這麼一岔,臨彆的不舍感便消散了,噗嗤笑了出來道:“好啊,枝兄你這大袍子底下裝著什麼心思呢?”

葉拂花從懷裡掏了個鼓鼓囊囊的錦囊出來,鄭重地交到葉枝的手上:“裡麵都是我畫的符,功效更全麵,威力更大。你要是遇到了麻煩,彆忘了用警示符喊我來,雖然我能感覺得到你實力遠比你展露的強,但想來我葉拂花還是能幫到你的。”

葉枝認真地收下了錦囊,頗有些遺憾地道:“可惜我之前給你提的療傷法子是沒法跟貴派掌門交流了。”

“就不能現在告訴我嗎?”葉拂花被惹得有些好奇。

“不行,這法子比較特殊,口述是不行的。”葉枝神秘的搖搖頭,“非得我親自幫你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