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襲風一臉嚴肅地看著他:“很奇怪。”
“沒救了?”葉拂花佯裝小心,“我覺得還行啊,能吃能睡能跑能跳的,難不成是回光返照?”
柳襲風不悅地看了了他一眼:“師兄,避讖。”
“好好好,那你倒是說呀。”
“靈力滯澀,元神有虧。”
“我一直這樣。”
“有所好轉。你遇到了什麼?”柳襲風觀察者他,突然發現他另一隻手手腕上似乎有什麼凸起,被掩蓋在衣袍之下,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
“你都知道的啊,我就是去清理了那個血魔洞窟內的邪陣,然後不是跟那群小弟子在一起就是跟葉枝在一起。”
“你手腕上是什麼?”
“啊?我手腕上不是你的手?”葉拂花忍不住逗了逗一臉嚴肅的柳襲風,才把另一隻手舉起來,解開袖子,露出了手腕上的回念鈴。
“這是回念鈴,葉枝給我的。”他把回念鈴解開來,放到葉枝手上,“我沒發現有問題,你再檢查檢查?”
柳襲風反複檢查了幾遍,終究什麼都沒發現,又把它還給了葉拂花,但仍道:“雖然這個回念鈴沒問題,但你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心。”
葉拂花把回念鈴係好,有些不悅地道:“他並沒有做什麼有違道義的事,為什麼要一直揪著他不放?襲風,這不是你的性子。”
“我不知道。”柳襲風自知不妥,低下頭,他對葉枝的第一感覺其實很親近,但就是這份莫名的親近,讓他反而會報以更高的警惕,他也說不清這是為什麼,或許是不想讓師兄因為他的莫名的親近而受到傷害吧。
這真的太奇怪了,難道葉拂花是個沒有警惕心的小弟子嗎,還需要他柳襲風來操這莫名其妙的心。
葉拂花看他難為的樣子,也不逼他了,隻是拍了拍他的胳膊:“你有什麼不想說的就不說吧,不過你放心,我向你保證,絕不會讓自己有閃失,好不好?”
“嗯。”
“你要想查他就去查吧,查到了什麼也跟我說一聲,查不到也沒關係,畢竟葉枝離開蒼覺寺很多年了,要是塔內的蒼覺寺修者資曆不夠,不知道也很正常。”
“好。”
“相較之下我比較關心另一件事。”
柳襲風知道他要說什麼,接了下去:“豢魔雖為禁術,但除卻淩虛山和其他幾個大派管得嚴,那些小門小派,閒散修者卻不以為意,將其作為修煉的捷徑。豢魔之術可掩蓋魔族魔氣,不可被探查,即便是除魔塔內,也不好說有沒有豢魔者。”
葉拂花微微眯起了眼睛:“那句話這麼說來著?豢魔乃是以正製邪之術?”
柳襲風點點頭:“現在不少人還是這麼認為。”
轉而又道:“我要不要試著讓除魔塔內修者登記自己所修之道?”
“你剛來,他們又懶散慣了,恐怕不會聽你的。”葉拂花不讚同道。
柳襲風思索片刻:“我記得師兄你改良過避魔符?”
葉拂花一頓,回道:“我身上帶了一些,不多。這裡的煉丹房能用嗎?我去趕製一些。”
“可以的,我跟他們說一聲就行。話說師兄你不打算告訴他們自己來了嗎?”
“我的身份太敏感了,暴露出去隻會徒增風波。”
“是。”
“柳師兄,葉師兄!”房間內的傳音符突然響起來,是尹觀山的聲音,聽著有幾分慌亂。
“何事?”
“你的那個任務出問題了!”
柳襲風和葉拂花相視一眼,立刻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