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 他是誰來著?(2 / 2)

彈幕爆炸了!

【天呐!藝人現場硬剛啊!第一次見!】

【火光四射!看得我喉嚨乾燥!刺激!】

【蘇絲絲死性不改啊!還是到處得罪其他藝人!】

【那個男主持人也有錯啊!他說話太難聽了!】

【我挖到古早資料,那聞彥早年紅時根本不把采訪嘉賓放在眼裡!區彆對待藝人,剛好蘇絲絲就是其中一個,隻是聞彥當時得罪蘇絲絲的時候並不知道她是蘇家的千金小姐!】

聞彥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下一瞬,他輕舉話筒。

蘇絲絲此時距離他很近,兩個人之間不過幾拳的距離,蘇絲絲抬起眸,能看到他眼鏡鏡片後的眼睛裡忽然一閃而過的得色。

“蘇小姐詭辯功夫了得,聞某甘拜下風!不過,我剛剛聽說一條新鮮出爐的新聞,事關蘇小姐,新聞裡說,盛世娛樂公司董事蘇家剛剛召開新聞發布會,說蘇小姐您並非蘇家親生女兒,對此,蘇小姐,又怎麼看?”

【什麼?蘇家的新聞發布會開完了?】

【開完了,就在剛剛宣布,真千金是蘇淼淼,不是蘇絲絲】

【嘖,嘖,剛剛公布就被質問,突然有點同情蘇絲絲。】

【天呐,豪門千金一昔變成娛樂圈路人甲!這得是何心情?】

蘇絲絲手指在此時一瞬間的捏緊,饒是兩世如她,也有些不鎮定起來,在原定的書中情節裡,她並沒有參加過金簸箕獎,她假裝自殺,隨即就被送去醫院。

而此時此刻,萬眾矚目,她知道,在此時,不管是舞台下還是屏幕外,沒有人看好她!過去的她劣跡斑斑,一朝錯,步步錯。

她捏緊裙子,臉色變得蒼白,轉過身,彎腰,深深的向舞台下鞠了一躬。

“對不起,過去的蘇絲絲或許給大家留下不好的印象,可我想說,不管我是蘇家的蘇絲絲,還是隻是一介平民蘇絲絲,我始終是藝人蘇絲絲,從今天開始,從今晚這個最不受歡迎女演員獎開始,我會從零開始,重新努力,請大家翹首以待!”

話落,她拿過一旁小台上的獎杯,甚至沒有再看身邊的聞彥一眼,踩著明亮的舞台聚焦燈,轉身走下了舞台。

彈幕安靜了數秒,突然爆炸開來。

【道歉?是為她以前那些不靠譜道歉?】

【你們買帳嗎?】

【她以前其實也沒做啥,隻是演技差點兒,唱歌跑調,仗著千金身份拿資源,說話不過腦,隨意得罪圈裡前輩……】

【我擦,樓上的是萬年鐵黑吧?】

【我以前是不太了解她這個人,隻是就今晚來看,我挺看好她,被砸雞蛋都能挺過來,而且年紀不大吧看著】

……

關於蘇絲絲華麗麗的金簸箕獎頒獎禮的討論仍在持續發酵,一時之間,‘蘇絲絲紅毯被砸雞蛋’以及‘蘇絲絲竟是個假千金’的熱搜都被下一條‘蘇絲絲頒獎禮上當眾道歉’給刷到第二、三位,相比之下,‘蘇淼淼金薔薇獎首摘最受歡迎新人’倒被刷到前十的後半段了。

隻是此時,蘇絲絲本人對於網絡上對她風聲雲起的討論還尚未知曉。

蘇絲絲下了舞台後沒有再進入會場,舞台幕後隻是一條並不寬敞的走廊,丁朵捧了黑色毛呢大衣在等她。

“蘇小姐,我們要不要先回化妝室休息一下?15樓的房間我按照你的吩咐剛剛就已經退好了。”

蘇絲絲穿好大衣,拿起手機,久遠記憶中的新信息果然已經顯示在手機屏幕上:

‘絲絲,工作忙完了嗎?抽時間回一趟家裡吧,我讓李阿姨燉了你最愛的燕窩,外婆、爸爸、媽媽還有淼淼都在家裡等你,回來我們好好談一下。’

發件人名稱寫的是‘親愛的媽媽’

‘親愛的媽媽’是柳白萍,蘇鈞景的第二任妻子,這個女人出身不高,卻憑自己過人的相貌與手腕成功俘惑蘇鈞景的衷情,和發妻分道,娶她過門,一舉踏入豪門。

在上一世,蘇絲絲一直將柳白萍視為自己最親近的人,她向往柳白萍,她看上去是那麼優雅、漂亮,慈愛,從小到大,幾乎從不曾約束管教過她,以前的她,以為那才是真正的母愛,哪怕後來被蘇淼淼踩在腳下,也從沒來沒有想過這個她叫了二十年的母親,她的養母,其實從來半分憐愛半分溫情也未曾留給過她。

蘇絲絲隨手改了手機通訊錄,將‘親愛的媽媽’改為‘柳白萍’,隨即關黑手機屏幕。

“丁朵,你叫司機把車開到這條走廊連通的進出的小門,我從那邊出去,外麵酒店正門和後門處都堵了很多媒體,我現在需要回趟家,並不想和他們照麵。”

“好的。”丁朵依吩咐打了電話。

正常參加頒獎禮不論入場的紅毯還是離場,女明星們都是穿著頒獎禮裙,因此丁朵並未給她帶普通常服,但因著今天蘇家認親的新聞發布會,許多狗仔、記者都是跟風而來,蘇絲絲此時還並不想為這些耽誤時間,還好她禮裙的下擺並不是特彆長,蘇絲絲在外麵套了黑色毛呢大衣,便由丁朵引路,連化妝間也不回,直接從工作人員通道向外麵走去。

出了酒店小門,迎麵就是一陣晚冬的寒風,抬頭,能看到遠空一輪皎潔的月,星子並不明顯,蘇絲絲望著遠近高樓鄰立,燈光明亮,夜色旖旎,隻覺恍如隔世,比起末日的動蕩與戰亂,現在的世界真的是讓她感到格外的安心與珍惜。

蘇絲絲還能聽到外麵酒店其他出入口熙熙攘攘的人聲,丁朵接了電話。

“司機好像找不到這邊的小門,蘇小姐你等我一下!”

丁朵話落,轉身出門跑遠,蘇絲絲一個人安靜立在門邊等她。

顏司玨走過來的時候便看到這樣一幅畫麵,夜色裡不起眼的灑店玻璃小門旁立了一個窈窕的纖影,她穿了一身黑色的毛呢大衣,大衣長至膝下,卻還是能看到她腳踝處隱隱露出寸許的春綠色一圈裙角,她戴著一個同樣黑色款的毛呢貝雷帽,大衣的領子立起來,低著頭,十分安靜的不想引人注意,可立起的大衣領上露出的半截臉頰卻如欺霜賽雪般的雪白,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