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淩皓撓了撓腦袋,“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應該是沒有吧。一個都已經夠討厭了,再來一個得多頭疼!”
祁漢卻是知道遲嶼洲的性格不會無緣無故問出這樣的話來,悄悄靠了過來,低聲問:“怎麼了?他又乾什麼了嗎?”
遲嶼洲眼神微沉,亦十分困惑,詢問:“你看著他和福利賽的那位黑馬有什麼共同之處嗎?”
“不會吧?”祁漢詫異地抽動了一下嘴角,然後盯著舞台上的人看了一會兒,給出中肯的評價:“好像身形是差不多,但是身形相似的人多了去了。”
祁漢是不相信二者是一個人,也不相信雙胞胎的可能。
但是遲嶼洲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問柯遠有沒有雙胞胎兄弟。
難道是那天他露臉了?
就長得那麼像?
雖然柯遠是被趕鴨子上架,期間有幾次差點出錯,但是主唱是十分專業並且經驗豐富的歌手,嗓子一開便鎮住了場子。
他的隊友們雖然糊,但是業務能力還是挺好的,加上舞台的燈光和全息投影的技術,最後呈現的效果倒也比想象中好,隻不過要忽略掉柯遠偶爾會有些不自然的舞姿。
好不容易結束了,柯遠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將臉上這些化妝品給洗掉,臉上妝太厚,感覺他的臉都透不過氣來了。
還有身上的這身衣服也需要馬上更換,露胳膊露肚臍的,到處漏風,到了沒有空調的地方,冷風一個勁地往身體裡鑽,牙齒都開始打顫。
最近的衛生間很多人排隊,柯遠不想去擠,乾脆繞路去了更遠的衛生間,那邊離比賽現場比較遠,沒什麼人過去。
因為沒有洗麵奶,柯遠將臉都快搓下一層皮,反反複複清洗了好幾遍臉上的粉底才算是洗乾淨了,不過眼線筆和睫毛膏和睫毛膏就沒那麼容易洗掉了,遇水之後暈染開來,變成了熊貓眼。
柯遠又反複衝了好幾次,但還是黑成一團,眼睛也被刺激得通紅,最後乾脆放棄了。
“算了算了,我還是回去借秦礫的洗麵奶用用,也不知道那家夥回去沒有。”
柯遠將臉上的水擦乾,一邊往外走,一邊低頭打開手機想問問秦礫的位置,一時不察,沒有發現廁所門口伸出來一隻腳,被絆了一跤。
柯遠雙手撐地,以一個極其不雅的姿勢單膝著地才堪堪穩住身體,沒有使臉與地麵來個親密接觸。
一回過頭,響起了一個十分欠扁的男聲:“啊,不好意思。”
雖然對方這樣說著,但是柯遠從他的表情可以判斷出來他就是故意的。
“有病?”
柯遠陰沉著臉色。
男人也不惱,上下打量著柯遠,目光停留在柯遠因為跌倒而露出的一截腰身時,眼前一亮,嘴角也勾起了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
“今天舞跳得不錯,給我都看硬了,很適合在床上裝純。”
柯遠眼皮猛地一跳,眉目間黑壓壓地透著陰沉,看著對方四肢發達的身材,估算著動手的話他的勝算有幾成。
男人繼續說:“聽說你的信息素是螺螄粉,是不是真的?”
柯遠聽清了螺螄粉三個字,瞳孔緊縮了一下。
如果說他現在有什麼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的事,那麼信息素味道一定占一個名額。
看見柯遠頃刻間變了的臉色,男人就知道自己說對了,驚訝地感歎:“原來你信息素真是螺螄粉。”
柯遠很快調整好了一張情緒,腦海裡天人交織,在滅口和收買之間來回搖擺。
他也跟原主的隊友們接觸了好多天,可是並沒有一人提起他的信息素味道,可見原主也是將信息素味道隱瞞得很好,這個人是怎麼知道的?
男人很快便回答了他的疑惑。
“我酒店的朋友跟我說,那晚你和遲神離開之後,他去樓道裡麵聞到了螺螄粉信息素,但是因為現場還殘留有大量的信息素阻隔劑,所以他一時間也無法分辨是你們之中誰留下的。”
“所以呢?”柯遠冷冷反問,“你今天是來專門來了解答案的?”
“差不多,不過我們打了個賭,賭那信息素是誰的,我賭的是Dawn,現在你讓我輸了,該怎麼辦?”
“無聊!”
柯遠轉身欲走,卻被男人拉住了手臂。
男人不還好意道:“彆走啊,螺螄粉味道的Omega信息素,我還沒有聞過呢,讓我聞聞唄!”
“聞你媽!”
柯遠終於忍不住飆了臟話,來到這裡這麼久,他每天矜矜業業地噴好阻隔劑,就是唯恐什麼時候會將信息素泄露出去。
早知道在這裡會遇到這狗逼,他還不如在那邊廁所排隊呢!
短暫的憤怒之後,柯遠也很快便調整好了情緒,開始反唇相譏:“你叫聲爹聽聽我就給你聞,反正爸爸滿足兒子的要求是應該的。”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油膩地開口:“想不到你還挺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