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ay的一環 誰吃醋吃得過你啊醋罐……(2 / 2)

那故意壓低的嘶啞嗓音帶著一絲興趣濃鬱的挑逗,在喉嚨間輕輕一揚,發出了意味不明的疑惑的聲音。

靳瑜:“嗯?”

靳書意聽到的:看爺迷不死你。

靳書意:算我求你,要發.情去找蘇煦單獨拉個房間,把我夾在中間算什麼事啊!

雖然我的財產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但我本人並不想參與其中好嗎!

可靳書意平時在靳瑜麵前立的人設就是個沒底線溺愛的兄長,現在這家夥在他麵前嘰嘰歪歪,他還真不能直接把人給推開。

還好靳書意有的是辦法收拾這小子。

“厲害談不上,不過你要是願意學,我可以教你。”

靳書意之前動不動就會在靳瑜麵前提一下學習,因為這小子的成績爛到令人發指。

為了把靳瑜送進一中,靳父交的擇校費都不是尋常人家能夠想象到的數字。靳書意這個當哥哥的,自然也被交代了要多幫助弟弟的學習。

可靳瑜一談到學習就頭疼,好像是因為童年的心理陰影,書中並沒有太詳細的記載。

由心理疾病引發的生理反應,能頭疼到雙目猩紅的那種。

在原著裡,靳瑜為了爭奪家產而強迫自己進行相關金融知識的學習,最嚴重的時候疼到砸了整個公寓裡的東西,被碎瓷片劃得遍體鱗傷。

當然,這個病症的解藥,正是眼前的蘇煦。

所以說是雙向救贖呢,這年頭沒點兒什麼奇奇怪怪的病都當不了主角的。

靳書意是唯一一個知道靳瑜這個毛病的。因為現在的靳瑜不會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弱點。

即使是裝出一副不學無術、無藥可救的模樣。跟隻刺蝟似的,用尖銳的刺防備著這個世界。

但這隻小刺蝟卻說出了靳書意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聽的話。

“好啊。”靳瑜說,“哥哥要是教我的話,我肯定認真聽。”

靳書意虛假的關心當場凝固在嘴邊。

兄弟,劇本裡可不是這麼寫的!

靳書意寧可懷疑是自己聽錯了,也不相信靳瑜會學習。

但這小子……好像是來真的!

當天晚上的晚自習,靳瑜就和靳書意的同桌換了位置。

“哥哥,你說了給我講題的。”

靳書意眼皮子都在跳,差點兒沒繃住。他非常想扯著靳瑜的耳朵問:你要不要看看你拿的是什麼書!

初中物理!一個連小學語數英都沒學好的家夥,靳書意敢打包票這小子連題都讀不懂,就把作業拿來折磨他了。

原來是這樣!

靳書意總算是悟了,這小子原來在這兒等著他!

他就說靳瑜怎麼突然轉性想學習了,感情是想折磨他,讓他沒精力學習,從而成績下滑。

對此,靳書意隻想說:不存在的。

係統雖然像個擺設,但在簽訂合約的時候就給他綁定了buff,即使靳書意不用學習,成績都能名列前茅。

好險,差點就讓靳瑜得逞了。

靳書意放下筆,用極小的聲音開始帶著靳瑜讀題,果然,這家夥連題裡麵的字兒都認不全。

靳書意順藤摸瓜,最終找到了靳瑜文盲的源頭——

這小子連二十六個字母都認不齊。

很好。

靳書意給靳瑜布置了今天的第一樣作業——

默寫二十六個字母。

世界總算安靜了。

等放生了靳瑜,靳書意才將注意力集中回手頭的作業裡,以至於他根本沒察覺到,靳瑜在寫那些字母的時候,筆尖都是顫抖的。

四周的學生都在安安靜靜地寫著自己手頭的作業,他們班是優生班,在學校托管完成作業之後,回家還有課外輔導。

沒有人注意到,靳瑜幾乎是咬著牙在四線三格紙上寫著最簡單、最基礎的字母,不一會兒就連冷汗都冒了出來。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剛完成一科作業的靳書意就看到一旁的人趴到了桌子上,像是睡著了。

看吧,果然是個不會把軟肋暴露在其他人麵前的家夥。

但這小子折磨他,他也不會輕易放過對方。

靳書意往靳瑜的肩頭拍了拍:“彆偷懶,等會兒我要檢查。”

看這小子以後還會不會假裝要學習跑來折騰他。

靳書意把靳瑜給叫起來之後,就繼續完成自己手頭的作業了。

他沒有把作業帶回家的習慣,其他人回去可能是課外補習,他開了掛,回去當然是要追劇看小說打遊戲的。

等他加班加點地把作業趕完,下課的鈴聲也隨之響起。

他往旁邊靳瑜的作業本上看了看,這小子果然沒有好好學習,字寫得歪七扭八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靳瑜在上麵畫了一幅小蝌蚪找媽媽呢。

不過身為一個溺愛濾鏡拉滿的哥哥,靳書意還是違心地誇了幾句。

兩個人收拾書包回家,靳瑜起身的時候,還站不穩似的地晃了一下。

知道原著劇情的靳書意這才嚇了一跳,不是吧,就抄了幾遍二十六個字母而已?

他扭頭去看靳瑜的臉,少年平日裡酷愛鍛煉,身體健康唇紅齒白的,如今在教室冷光的照耀下,一張臉煞白的,像是走了好幾天了。

剛剛還覺得這小子誇張了的靳書意,那顆反複橫跳死去的良心再度複活。

不是,原著裡也沒說有這麼嚴重啊。

就連離校的時候,靳書意都擔心靳瑜會不會一頭從樓梯上栽下去。

二人上了回家的車,後門剛一被關上,靳瑜就往他這邊一倒。

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差點兒沒把靳書意給砸死。

但想起來剛剛對方都頭疼得趴下了,自己還把人叫起來接著寫。

不說了,他的良心從未死去。

靳書意內疚得連語氣都放緩了些,關心地扶著靳瑜躺下,這家夥卻硬要枕在他腿上。

怎麼他的骨頭是比這真皮座椅要軟的嗎?

但他看到昏暗光線下那張煞白的臉,一時間拒絕的話又堵在了喉嚨裡。

靳書意最終隻是淺淺歎了口氣,問道:“是哪裡不舒服嗎?”

枕在他腿上的少年往他腰間埋了埋,沙啞的聲音悶悶的,聽上去竟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靳瑜說:“哥哥……我的頭好痛啊。”那張臉蹭在他的腿上,偏硬的發絲仿佛能穿透校服的西裝褲,紮到細嫩的皮膚上。

偏偏這折磨人的家夥還要得寸進尺地提要求:“你能不能幫我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