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睡了嗎 我睡不著(1 / 2)

司馬稷譽對自己的新劍鞘十分滿意,然而他每撫摸一下劍鞘,都好似在陸閒袇的禁忌區踩點。

“屠仙已經陪伴我近十年的時光了,我卻一直找不到配得上它的外衣。”

陸閒袇:那三斤天寒髓也陪伴了我近十年……

“說來我還得感謝某個大方的善人,如此大量上乘的石髓,怕不是連皇室都要為之惻目。”

誰大方了?這明明是你搶的。

陸閒袇氣得快神誌不清了,但是他還是要保持冷靜。

論性命和財產哪個重要?陸閒袇隻能回答他選擇同歸於儘。

“那……那你……”

陸閒袇欲言又止,司馬稷譽疑惑道:“我怎麼了?”

“那你可要好好珍惜!”

陸閒袇的心裡堵的慌,總覺得自己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嘴裡含著一口血。

“當然。”

司馬稷譽高興地將屠仙放回了腰間:“今日我公務在身,就不邀請小友了。”

陸閒袇求之不得。

在背過身的時候,陸閒袇臉上的表情驟變。

這一次他差點裝不下去,他低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在失去寂寥星的時候他還其實沒有難受到這種地步,然而當看到寂寥星身體的一部分接連被司馬稷譽穿在身上時,他氣得差點發瘋。

若非僅存的一絲理智迫使他冷靜下來,他剛才可能就抽出了傀儡絲。

在旁人眼裡,寂寥星對於陸閒袇而言可能隻是一個傀儡,但在陸閒袇眼裡,寂寥星幾乎貫穿了他的生命。

自幼年時寂寥星就已經陪伴在陸閒袇的左右了,從最開始的簡陋木人,再到如今價值難以估量的無價之寶,寂寥星身上的每一寸都是陸閒袇的心血。

回到客棧後,陸閒袇幾乎處在雷霆爆發的邊緣,周身的氣壓低得可以嚇死人。

小二剛上樓想要給二樓的客官推銷新到的茶品,還沒敲門就聽到屋內傳來一聲怒喊。

“滾!”

小二:“客官,這正山茶是您早上要的。”

陸閒袇正在氣頭上:“倒了!”

小二聞言屁顛屁顛地下樓:“好嘞~這就給您拿去澆給樓下的門鬆!”

陸閒袇雙手捂臉,但樓下的門鬆也不是他的……

玄都的告示上寫著,三天之內將刺客緝拿歸案,至今已經過去了兩天。

陸閒袇隻要再熬一天,興許就可以離開玄都了。

隻是到時沒抓住他,封城會不會延期,還是另一個未知數。

“寂寥星。”

陸閒袇擺弄著手中的傀儡絲,內心對寂寥星的思念被無限放大。

然而寂寥星並不在他的身邊,因而那些傀儡絲隻能綁住其餘的東西,比如屋內的掃把,瘸了一截的椅子腿。

陸閒袇牽動傀儡絲,用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入口是涼的,就像他的內心一樣,透徹心扉。

他不該讓小二把茶倒掉的。

“門鬆,給我把茶水吐出來……”

第二天的陸閒袇依舊沉住了氣,沒有因為司馬稷譽的刺激便衝動行事。

雖然他很想念寂寥星,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產生奪回寂寥星的想法,但,眼下並不屬於那類靠任性就可以解決問題的情況。

換作平時,陸閒袇早就去把寂寥星取回來了,但他這次所麵對的是大乾皇室,而且還是在皇室隻手遮天的大乾玄都。

陸閒袇就算再狂妄,也沒有狂妄到不動腦子的地步,能忍司馬稷譽整整兩天不翻臉,就是最好的證明。

陸閒袇大口痛飲冷茶,靜下心來細想,用傀儡絲將這兩天的見聞虛空比劃在半空。

“太子遇刺,發生此等大事後司馬稷譽不僅沒有躲起來,反而在第二天帶傷出現在城內。”

寂寥星屬於繳獲的戰利品,但除了陸閒袇自己之外無人能用。

正常情況下寂寥星應當因其材料本身的價值被納入大乾國庫,但是司馬稷譽沒有那麼做。

他把寂寥星拆解了,並將拆解出的材料極其刻意地清點在告示上,甚至在最短的速度內處理了這些材料,為的就是儘快穿著這些材料出現在大眾的眼前。

陸閒袇不相信司馬稷譽會是這樣一個悠閒的人,拆解寂寥星可沒有那麼容易。

他如此大費周章,為的,就是將那天晚上刺傷他的人給揪出來。

“每天都這樣,一大早在告示前轉悠找人,亮給誰看?”

那當然是亮給他陸閒袇看。

“找不到人,就拿傀儡撒氣,想把我逼出來是嗎?”

司馬稷譽在陸閒袇眼裡的形象已經矮小到和公雞差不多了,然而陸閒袇再罵,也無法傷及司馬稷譽分毫,司馬稷譽想要激怒他的目的反倒是順利達到了。

“喜歡拆就多拆點,後天清晨我就遠走高飛,大不了之後再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