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閒袇:“殿下,這不……”
“嗯?你該喊我什麼?”
司馬稷譽打斷了陸閒袇的話,提醒陸閒袇注意自己的措辭。
陸閒袇的聲音堵在喉嚨裡,憋了半天,才喊出了那四個大字。
“……馬稷大哥。”
司馬稷譽露出了欣悅的目光,搖著折扇轉身離去。
“記住,今晚,你的主子不是太子,而是一名普通的商甲富貴之子,不要說錯話。”
陸閒袇:“但,馬稷大哥,我的身份是不是有些不妥?”
“何處不妥?”
司馬稷譽已經大步往前走,陸閒袇迫不得已,隻得暫時跟上。
“殿……馬稷大哥,就算微服出訪,我也不該直接喊您的名字。”
商甲之子,就算身邊有個人,也該是個跟班,尤其是在陸閒袇與司馬稷譽有著懸殊身份地位差的情況下。
與太子互稱,這是大不敬。
“哦?原來你在意的是這個。”
司馬稷譽好像聽到了陸閒袇的話,又好像沒聽到,回應了陸閒袇,卻又沒有回答陸閒袇。
“陸然小友,”司馬稷譽意有所指地笑道,“像你之前做的那樣便好,你懂得怎麼做。”
什麼意思?像之前那樣?
哪樣?像個不諳世事的單純小孩,跟在你屁股後麵點頭賣乖嗎?
那大可不必。
陸閒袇從內心打定了消極怠工的主意。
誰隻這時,司馬稷譽又補充了一句:“若是你連這點都做不到,便妄稱重用了。”
陸閒袇:“……”
威脅我?做夢吧。
陸閒袇暗罵了兩句,隨後立即進入狀態,望著司馬稷譽背影的眼神都清澈了起來。
“是,馬稷大哥。”
很明顯,司馬稷譽又成功了。
司馬稷譽隻要想,可以隨時拋棄百姓的身份,與太子的身份對調,但陸閒袇不可以。
陸閒袇覺得司馬稷譽這一次絕對又是故意的,但陸然是他自己造的孽,得自己背。
玄都的廟市極其熱鬨,隻要是百姓能想到的,這裡幾乎都有。
“來一來~看一看嘞~上好的羊脂玉,西邊進貢來的羊脂玉,成色上佳,滋潤養人,買一塊掛在脖子上,保你風調雨順,全家平安!”
“祥瑞鎏金符,是祥瑞鎏金符!坤寶寺主持親手提字的平安符,大師開光,功德載物,若是家中近日有災,買一塊回去必定掃魔除晦,身體健康!”
“喝——!”
“好!好!”
街邊,熱烈的掌聲不絕於耳,百姓們圍成了一個圈,對著圈內的表演吐火的民間高手不斷叫好。
因天氣燥熱,百姓都紮堆擠在一起,司馬稷譽搖動折扇,為陸閒袇介紹起了這廟市的由來。
“陸然小友,你可知道這玄都廟市的由來?”
陸閒袇搖頭道:“不知,這是我頭一次來玄都。”
“既如此,那你總該知曉大乾的圖騰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