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麵 畢竟是他的理想型(1 / 2)

他獨自默默地消化著這個消息,消化了好一會兒才撿起一開始的想法。

他覺得有些難以啟齒,因此說話很困難,斷斷續續地:“裴先生,我,我這個人比較保守,不太能接受泡,或者包養,短暫的感情,我比較想有一份長久的感情,我們應該不合適……”

“舒栩。”手機那頭傳來了裴思沅很冷靜又很認真的聲音,“也許你誤會了,我沒有時間玩一玩,也不會養情人,這麼說就是認真地想追你。我很忙,不會花心思玩你猜我猜的遊戲,我說出口的都是我所想的,是想認真和你經營一段感情關係,沒時間玩。如果我對一個人沒有意思,不會花很多時間發消息,更不會幫忙找丟失的財物,我的時間很寶貴。”

裴思沅的話說得十分現實,現實到舒栩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對方想追他的意思,但聽了對方的話又覺得很有道理。

裴思沅那麼忙,如果不是真的對他有意思,又乾嘛做這麼多事情,幫他找丟失的財物,為了把東西還給他,還約他一起吃飯。

“所以今晚見麵聊。”

裴思沅還是堅持這點,他經常跟當事人以及合作夥伴溝通,太清楚電話聊和見麵聊的區彆。

電話聊見不到麵,看不到對方的麵部表情肢體語言,會有很多信息差,所以他堅持跟舒栩見麵聊。

而手機那頭的舒栩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答應了裴思沅的要求。

掛上電話,舒栩獨自坐在房間裡發呆。

他知道自己為什麼答應裴思沅。

因為裴思沅幾乎滿足了他青春期的時候對伴侶的所有幻想——成熟理智,也似乎足夠強大,可以保護他,給他安全感。

他從小就沒得到過什麼父愛,母愛七零八碎,他在青春期對於伴侶對於愛情有幻想的時候,幻想的對象總是年紀比他大,成熟英俊,能夠帶他逃離那個家。

可惜這樣的人在他青春期時一直也沒有出現,反倒是現在出現了一個。

講實話,對方如果真的是認真追他,想和他在一起,他可能拒絕不了。

畢竟是他的理想型。

**

快到傍晚六點的時候,舒栩提前到校門口等。

他還沒有告訴裴思沅自己不住校,住在學校附近的小區,主要是還沒那麼信任,本能地會有些戒心,就沒說許多。

傍晚六點,一輛銀灰色的SUV停在他麵前,裴思沅放下車窗跟他說:“上車。”

舒栩咽了一口口水,本能覺得很緊張,畢竟是上一個還不那麼了解的人的車,車是一個密閉的空間,很多時候全看駕駛員如何操控。

說來不知道裴思沅想追他時,他上對方的車還沒這麼緊張,知道以後就感覺很緊張,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他上車後坐在副駕駛,裴思沅一邊開車一邊問他:“去吃海鮮,可以麼?”

舒栩點頭:“好。”

車很快就開到吃海鮮的地方,兩個人下車後一起走進吃海鮮的餐廳。

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兩個人相對而坐,服務生在每個人麵前都放了一份菜單。

裴思沅問他:“有什麼想吃的麼?”

舒栩看著菜單上的價格,真的咋舌。

好家夥,基本上每道菜都是三位數起跳,這就是工作黨跟學生黨的消費差異嗎。

他有點後悔,想打退堂鼓。

雖然他也不是吃不起,但吃一次總是傷筋動骨。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裴思沅這邊已經勾選完想吃的,同時從公文包裡把他的手機跟錢包拿出來說:“巴黎警方找回的東西,你看一下。”

舒栩看到了自己丟失的錢包跟手機,也就不糾結這頓飯多少錢,他手機是兩三年前買的水果機,品相還完好,現在賣了怎麼著也得有一兩千塊錢,足夠支付這頓飯的飯錢。

換個念頭想,如果他不來吃這頓飯可能自己的手機跟錢包也帶不回來,所以還是大膽吃吧,算下來不虧。

他給自己點了菜,之後拿起裴思沅交給他的袋子,笑著說:“謝謝。”

說完後他低頭查看袋子中的東西。

裴思沅的手指動了動,雖然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他自己知道其實他遠沒有表現出來得那麼冷靜。

他覺得目前這個狀態說好聽點叫做一見鐘情,說難聽點叫做見色起意,在這之後還光明正大地忽悠年輕人。

這就很不君子。

不過裴思沅從來也不覺得自己是個君子,他不是什麼好人,怎麼樣都無所謂,他就是想和舒栩在一起,很認真地想在一起。

舒栩剛剛對他笑時,他真的感覺到心跳加速,看到對方就會心情愉悅。

很俗套,但他的感覺確實是這樣。

不過他很好地把這種感覺隱藏起來,用冷漠理智的外表掩蓋,讓外人看不出端倪。

舒栩在看裴思沅遞給他的東西。

錢包跟手機基本上是原樣找回來,錢包裡的卡都還在,錢自然是沒了,不過錢也沒太多,隻能當做破財免災。

手機的狀態跟他丟的時候一樣,甚至手機殼都還在,沒動過。

能找回這兩樣真的是意外之喜了。

他檢查過後很認真地對裴思沅道謝,之後忍不住好奇問:“裴先生,可以告訴我這些是怎麼找回來的麼?”

“巴黎警方半夜接到市民報案,有一夥人在社區附近吸,鬨事,等警察趕到時其中一個吸過量死亡,另外幾個人在聚眾鬥毆鬨事,把他們都帶回警局,找到了一些剛偷還沒來得及賣的物品,其中就有你的。”

舒栩:“……”

實不相瞞,裴思沅說完之後他忽然對這些找回的物品膈應起來,畢竟是吸的人拿過的。

錢包裡的銀行卡他都逐一補辦,留著舊的也沒什麼用,就剪壞之後扔掉,手機也賣給二手回收的,他不留著。

但無論如何,他還是認真說:“謝謝你。”

“你丟失後第三天物品就已經找回,跨國運輸花了些時間。”裴思沅解釋,之後說:“這次能找到是碰巧。”

舒栩也覺得能找到是碰巧,在巴黎丟了東西,真的得碰上才能找回來,當然也還是得有關係。

裴思沅就是那種很有關係的人,聯係當地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