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遠程三番兩次預判前線蟲族的進攻計劃,包攬了一眾功勳,以軍校生的身份被破例晉升為少校。
成長的速度快得驚人。
相對而言,穆之戚整天疑神疑鬼,猜忌某一派係綁架了安然,上去就逮著咬的瘋勁更滲人。
皇太子眸色愈加冷冽。
心底不由覺得,安然這張牌怕是等不到徹底解決內鬼後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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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會議後,紀亞回到了寢宮,推門進去的一瞬他察覺不對,自小腹往下湧起一股莫名燥熱。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甜膩的信息素,卻淺淡地帶著撩撥的意味。
像潔白蓬鬆的羽毛不斷搔弄著,若即若離。
床邊站著一道人影。
是那個漂亮的小Omega。
泫然欲淚的臉蛋羞恥地潮紅,堪堪遮住一半臀型的絹絲上衣被白嫩的小手緊攥著。
耳垂紅得滴血,指尖顫抖地發白,似乎儘可能想地往下拉,來遮蓋什麼也沒穿,又白得晃眼的腿根。
強烈的視覺衝擊混著甜香,讓紀亞愣怔一秒才錯開視線。
他臉色微妙呼吸急促了幾分,罕見失態語氣不好道:“你在做什麼?”
小Omega被凶得無措,眼底淚花泛濫,嗓音帶上了顫抖的哭腔。
“在、在穆家就是這樣,要穿成這樣伺候Alpha的。”
“或者,您、您喜歡在外麵走廊……”
後麵幾個字,小Omega緊咬水潤的唇瓣,臉側添了一道淚痕,似乎羞於啟齒。
“但在這裡,不需要你這麼做!”紀亞深吸一口氣,不知道是被氣到了,還是其他原因,氣息不勻。
最近難得回一次皇宮,就撞見這等荒謬的事情。
事實上,皇太子自成年後一心撲在權勢鬥爭中,對於情愛嗤之以鼻,卻不代表他對這方麵的事一無所知。
紀亞當然知道小Omega後半句的意思,他身體稍微燥熱發燙,喉結不自覺上下一動。
但刻在Alpha基因裡的劣根性作祟,他狹長的眼眸深了幾分,不由自主充滿惡意地想著。
連穿著過短卻款式普通的上衣,都要羞得白嫩的皮肉泛著粉意,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眼眶和鼻尖都紅了,小手死死壓著衣角,微帶肉感的雙腿還彆扭地緊夾著。
要是在穆家的莊裡,柔弱漂亮的Omega可能會被強製穿更羞恥的服飾,甚至被惡趣味地驅逐到長廊大廳。
在眾多Alpha的灼熱目光下,小手慌亂地不知道先遮哪,想去拉拽衣物遮擋,可布條組成的衣物一拉扯,隻會勒出過分澀氣的肉痕,引來更多燙人惡劣的視線。
小Omega恨不得當場羞暈厥過去,卻隻能無助地啜泣嗚咽,哭得臉頰潮紅,稠密的睫毛糊滿了淚水。
可憐的模樣反倒激發了男人心底埋藏的獸.欲。
不堪入耳的羞辱一句接一句,顛倒是非地指責小Omega不知檢點,活像放浪不堪的站街婊.子,就應該被狠狠地欺負教訓。
小Omega會更加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隻想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
可惜,四周守衛看管著,他被迫站在中央,滿臉淚痕,從後頸到臉頰,渾身都蔓延開羞恥的粉意,不住地顫栗發抖。
劇烈的情緒起伏還可能導致信息素失控。
甜膩的信息素在空氣中迸濺開,散發著致命的蠱惑。
隻知道哭的小Omega的處境愈加危險。
指不定哪一位在穆家父子貴賓名單的軍官,擁有優先享用Omega的權利。
根本受不住這種撩撥的Alpha,絕對會按捺不住,在大庭廣眾之下就粗暴地侵占了Omega,甚至擒住精致卻沾滿溫熱淚水的下巴,強勢地讓羞恥到極致的Omega看向眾人,逼得其徹底崩潰痙攣。
半響,耳邊傳來一道怯生生的軟綿嗓音,紀亞才驟然回神,轉而意識到剛才在想什麼,耳廓紅得發燙。
他頓了頓,卻依舊不敢看小Omega,聲線極力維持冷然道:“你剛才說什麼?”
這一邊,存了小心思勾搭皇太子的安然忐忑不安極了,漂亮的小臉已經哭花了。
生怕被趕出皇宮,他斷斷續續抽噎,聲音顫得不成樣子。
“我、我惹您生氣了嗎?”
“沒有。”
紀亞生平第一次表情如此不自然,他接著沉聲道:“我還有其他公事,先走了。”
話音剛落,皇太子離開的步伐異常乾脆,卻在臨出門又停了一下。
“自己去衣帽間拿一件外套,穿好了再出去。”
如果秦副官在場,一定驚得下巴都扶不住。
皇太子允許活人碰他衣服就夠離譜了,還準許彆人進衣帽間隨便拿取,簡直是駭人聽聞。
要知道,皇太子殿下的衣物清洗和房間打掃就算由機械仿生人完成,也會提前對仿生人消毒個十幾二十遍。
但這話落在安然耳朵裡,變成了皇太子嫌棄自己衣著有礙觀瞻。
他帶著濃濃的鼻音,眼底噙著淚水,小聲地嗯了一聲。
聽上去委屈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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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這一個尷尬又微妙的插曲,在紀亞刻意避開安然幾天後,也算是揭過了。
安然還因此收獲了一位儲君親自派遣的心理醫生,來掰正穆家強加的歪曲觀念。
小Omega又羞又惱,不可能承認這些是為了引誘皇太子編造的,隻能硬著頭皮配合治療。
與此同時,前線蟲族再度發動局部摩擦,公務變得愈加繁忙,皇太子還需平衡國內各方勢力,以及抽空應對父皇情婦的孩子不時挑釁,便理所當然把這段插曲忘到了腦後。
但某一天清晨,紀亞在短暫記憶缺失後,醒來發現窩在他懷裡酣睡的香軟Omega。
隔著單薄布料傳來的溫熱、鼻間縈繞的誘人甜香,都讓素來縝密冷靜的大腦宕機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