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君君自信地站了起來,接著全班人就聽見她和班主任兩個人對答如流,活像兩個歪果仁混入了七班。
蔣憶和史春語這倆就這麼乾站著看他們表演了一通後,鬱淮問他們:“你倆看見沒,像趙君君這樣才叫說英語,你們倆說的啥玩意兒。
“下課就你們鬨得最歡,一到上課,就這,還‘一鍋粒屎’,這發音真的是蓋了帽兒了,哪個老師教你單詞‘英語’的發音讀一鍋粒屎?啊?蔣憶?”
蔣憶:“英語老師。”
鬱淮:“嗯?英語老師這麼教的?”
大家紛紛搖頭。
鬱淮看向蔣憶,“你還敢侮辱英語老師。”
蔣憶:“騷瑞,是我沒學好。”
“騷......”鬱淮閉了閉眼,算了,不想糾結他的英語發音了,“知道沒學好還不好好學?但凡你英語課少睡幾覺,都不至於發出這種音。你們英語老師不止一次跟我反應,你英語課睡覺打呼嚕。”
“那不是打呼嚕,那是鼻音,隻有睡得香的人才會有。”
蔣憶剛說完一個粉筆頭就朝他扔過來,鬱淮氣得直咬牙,“你還睡得香?!”
蔣憶堪堪繞過,他心裡也苦啊,英語老師上課幾乎全英文,嘰裡呱啦跟唱搖籃曲一樣,半節課下來後麵睡倒一排,他能說,他本來精神抖擻的,硬是被說困了嗎?
“彆以為你物理好所有老師就都慣著你,告訴你,我不會,其他門都得給我好好學,高考不止考物理懂不?”
“懂。”蔣憶立刻回答,慫勁兒十足。
蔣憶一慫,鬱淮頓時就不忍心再說下去了,隻歎了一口氣說:“坐下吧,都坐下吧。”
接下來半節課史春語那貨知道自己被叫了一次不會再被叫,悠然地躲在桌子底下偷偷吃零食。
中間還塞了一袋給蔣憶,蔣憶瞅了一眼,“香屁豆”,好奇是不是吃了真的會放香屁,於是拆開吃了一顆。
蔣憶坐在第一組倒數第二排,所以根本不用擔心鬱淮能聽見他吃東西的聲音。
但是鬱淮老往他這邊看,導致蔣憶吃了一顆就不敢再吃了。
可就是這一顆香屁豆,十分鐘後他感覺肚子脹脹的,感覺有一股氣體在體內流竄,簡稱屁。
蔣憶喝了幾大口水,終於把這個屁平複了下去。
這時下課鈴聲響了,鬱淮走後,史春語走過來拉起蔣憶說:“走,小青龍讓我們過去。”
蔣憶一臉懵逼,“叫我?你不是去過了嗎?你他媽把我供出來了?”
“他讓我闡述事情發展的過程,我隻能照實話說了,不過剛說完上課鈴就響了,他讓我先回來上課,下課喊上蔣憶一起來。”
蔣憶邊往外走邊說:“不是我說,你這孫子還真孫子。”
兩人來到教導主任辦公室,教導主任正在填寫什麼文件,辦公室裡還有其他三個老師,蔣憶隻認識其中一個是鄰班的數學老師寧老師,來七班代過一次課,為人非常嚴肅,不苟言笑。
陳青龍見他們兩個進來,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頭盯著他們倆,眼神不太友好。
蔣憶被盯得心裡有些發毛,餘光撇見史春語朝他站近了一步,這貨估計也被盯怕了。
“蔣憶,聽說你表情很豐富啊?”
教導主任突然出聲,蔣憶心臟哆嗦了一下,他看了史春語一眼,這貨抿著嘴在憋笑。
“來,抽一個給我看看。”陳青龍說。
“啊?這...這不好吧。”蔣憶摸了摸頭。
這麼多老師都在呢,場麵這麼嚴肅,他怎麼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的,你在史春語麵前抽得不挺好的嗎?”陳青龍往後椅背靠去。
“還行吧。”蔣憶說。
“那抽啊!”
很明顯,教導主任的語氣已經很生氣了,蔣憶懷疑他再說下去,斧頭會插在自己腦門上。
但是當著教導主任的麵學趙四,他肯定乾不出來。
蔣憶隻能選擇沉默。
“你彆以為你物理好就可以為所欲為。”
怎麼教導主任也這麼說,他的物理是比其他人好一些,但也沒見得他得了什麼實在好處啊。
接著陳青龍就開始說教起來,“你們讀書是為了什麼,為了給老師讀嗎?六門課有五門不及格,下課還有臉鬨?你們這樣......”
正當陳青龍說得慷慨激昂的時候,一股氣體飄過來,蔣憶聞出來後立刻屏住呼吸。
誰放的韭菜屁,臭到爆!
陳青龍鼻翼動了動,“什麼味道?”
“有人放屁了。”蔣憶說。
不一會兒這個味道彌漫了整個辦公室。
這時旁邊“劈裡啪啦”一陣響,史春語放了一個連環屁,頓時室內烏煙瘴氣。
放完毒氣後,史春語這逼不但不羞愧,反而抖著肩膀笑了起來。
陳青龍皺著眉頭問史春語:“你早上吃什麼了?”
“韭菜盒子。”史春語憋笑道。
“難怪這個味道。”陳青龍皺著鼻子說。
這時兩個八班學生進來交作業,剛進門,其中一個男生五官緊急集合,手揮舞在鼻前嘀咕道:“誰放屁了?真他媽臭。”
另一個男生捏著鼻子看著蔣憶說:“這是屎拉褲子上了吧,這麼臭。”
蔣憶:“......不是我放的!”
兩人把作業本交給寧老師後,火速跑了出去。
不得不說,老師就是老師,沒有誰說什麼,依然低頭認真工作。
隻是沒過一會兒,那三個老師依次走了出去,腳步有點匆忙,其中一個走到門口還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這一頓給我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