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娜的同桌林嫣然安慰了鮑娜很久也沒有效果,反而哭得更厲害了。
蔣憶催促傅季寒:“快點,再哭鬱淮要過來了。”
傅季寒一臉不情願的樣子,但是蔣憶要他做的事,他似乎很難拒絕。
雖然他拒絕起彆人來乾脆利索且雲淡風輕。
傅季寒歎了一口氣,伸筆過去敲了敲鮑娜的背,鮑娜以為是蔣憶,扭了扭粗壯的腰身哭吼:“滾開,彆碰我!”
旁邊的林嫣然小聲提醒:“娜娜,是傅季寒。”
鮑娜立刻停止了哭聲,然後起身擦了擦眼睛,看向傅季寒,輕聲說:“什麼事?”
蔣憶:“……”
傅季寒癱著臉說:“彆哭了。”
鮑娜立刻擦掉臉上的淚水,吸了吸鼻子說:“好。”
蔣憶:“……”
鮑娜坐回去翻開習題冊,跟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風平浪靜地做題。
蔣憶默默感歎一句:陷入愛情的女人真可怕。
下課這麼一鬨,蔣憶困意全無。
第三節課依然是英語課,夏婷婷讓大家做上節課發下去的試卷。
蔣憶掃了一眼試卷,就四十道選擇題而已,分分鐘的事。
於是拿起筆,筆尖點在選擇題的答題處,開始讀題。
五分鐘後,蔣憶的筆還點在那裡。
蔣憶把筆一扔,向後一靠,“這他媽都什麼鬼題,連題目都看不懂。”被扔在桌上的筆像抗議一般滾到地上。
蔣憶朝旁邊撇了一眼,這一會兒工夫傅季寒已經把正麵的第一頁做完了,正開始做第二頁。
蔣憶看著白花花的答案,心想不抄白不抄,於是彎腰撿起地上的筆,剛直起身,卻看到傅季寒已經做完正麵,絲滑地把試卷翻了個麵開始做反麵了。
蔣憶:“……”
這是什麼鬼速度,題目都讀完了嗎就翻麵兒?
看著同桌第三頁都快寫一半了,蔣憶心想能抄一點是一點吧,於是也把試卷翻了個麵兒,憑著自己一點五的視力,瞅見了最上麵一題選B。
蔣憶低頭寫下B,但發現筆沒油了,於是打開文具袋,換了一支筆,寫上B。
再抬頭準備看第二題時,傅季寒已經寫完最後一題,並掏出一本課外書壓在試卷上,開始看課外書了。
蔣憶:......
就做完了?
他才抄了一題!
媽的,抄都沒人家寫的快,蔣憶扔了筆向後靠去。
但是晚上回去他還想打幾把遊戲,於是蔣憶拿筆頭點了點傅季寒的胳膊,說:“試卷借我參考一下。”
參考二字要是彆人說出來倒沒什麼,但是從蔣憶嘴裡說出來,總覺得有點……好笑。
傅季寒看著蔣憶,臉上露出狐疑的笑。
蔣憶莫名,“怎麼了,我不配說參考嗎?”
傅季寒笑而不語。
蔣憶歎了一口氣說:“抄一下行了吧。”
當即某人當著蔣憶的麵,拿起一本英語書,壓在課外書沒壓著的試卷邊上,蓋得嚴嚴實實。
然後繼續看自己的課外書。
蔣憶:“......”
蔣憶咬牙問:“你給不給?”
喲,還威脅上了,傅季寒搖頭,“不給。”
蔣憶忽然站起來大聲說:“老師,傅季寒上課看小說,影響到我了。”
傅季寒:“......”
蔣憶突兀的聲音在安靜的課堂響起,不止講台上坐著的夏婷婷看過來,整個班級都看過來了。
傅季寒咬著唇看著蔣憶。
蔣憶坐下來,得意地朝傅季寒挑了挑眉,誰叫你不給。
夏婷婷走下來,看了一眼傅季寒的桌麵,說:“拿過來。”
傅季寒合上那本攤開的書,遞給夏婷婷,眼睛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蔣憶眉飛色舞的臉。
“《戰爭與和平》,文學名著啊。”夏婷婷邊翻邊說。
蔣憶一聽,立刻灰下臉來,沒事讀文學名著?這麼無聊?
周圍有人開始盲目崇拜了,“不愧是傅季寒,讀的書都這麼有品位。”
蔣憶嘖了一聲,又被這逼給裝到了。
夏婷婷把書還給傅季寒並問:“試卷做完沒?”
“做完了。”
“給我看看。”
夏婷婷接過傅季寒的試卷,邊翻看邊點頭,“不錯,做得又快又準。”
周圍的崇拜聲不絕於耳:“傅季寒做題真神速,我才做了五題,他就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