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憶問:“你跟過來乾嘛?”
傅季寒語氣慵懶道:“我想和帥到驚動黨的人結伴而行不可以嗎?”
蔣憶:“......”
蔣憶:“排行榜上您才是第一,要驚動也是您先驚動,我隻是餘震而已。”
傅季寒笑道:“啥時候變這麼謙虛了?”
蔣憶眯起眼睛打量一圈傅季寒,“大佬,隱藏得很深啊。”
傅季寒挑眉,“我隱藏什麼了?”
蔣憶哼了一聲問:“你跟程輝什麼關係?”
一輛轎車鳴著喇叭從後麵疾馳而來,傅季寒伸手把蔣憶拉到裡側,然後接著蔣憶的話說:“沒關係呀,為什麼這麼問?”
“你當我瞎了嗎?你跟程輝沒關係他會向你下跪?人家好歹是二中校霸,會輕易給人跪下?”
傅季寒舔了舔嘴唇,想了想說:“就,之前圍堵我,我把他打了一頓,而已,真沒有關係。”
蔣憶:“一打六?”
傅季寒:“啊。”
蔣憶:“你贏了?”
傅季寒:“啊。”
蔣憶:“看不出來啊!”
傅季寒笑:“怎麼,我看起來很柔弱麼?”
蔣憶從上到下掃了一圈傅季寒,不置一語。
沒一會兒就到了薔薇花巷口,蔣憶轉過彎往裡走,傅季寒也跟了進來,蔣憶站住,傅季寒也站住。
蔣憶:“......大俠你是不是走錯路了?”
傅季寒環顧了一下四周說:“沒有啊。”
蔣憶:“......你家也經過這條老巷子?”
傅季寒略顯狹長的鳳目輕輕眨了一下說:“我就不能送送你麼?”
蔣憶:“......我和你什麼關係你就要送我?是不是待會送到了還要來一個吻彆?”
傅季寒顯然有些震驚,目光呆滯了一瞬,緊接著眼角眉梢漾起一絲羞澀,“同學之間就不能相送麼?至於吻彆,”傅季寒抿了一下唇,“你要是願意的話......”
“我不願意,”蔣憶趕緊打住,“同學,送到這裡就可以了,後麵就不順路了,我好手好腳也沒下雨,能自己走回去。”
傅季寒壓下直往上揚的嘴角說:“那,我回去了?”
蔣憶嘖了一聲,“再見再見。”
這天晚上蔣憶又是打遊戲打到十二點,第二天他和龔喜兩人一前一後上課跟拜墳一樣,一拜一拜又一拜。
上生物課的時候,蔣憶直接栽倒在桌子上。
傅季寒微側頭就可以看見睡得正沉的蔣憶。
蔣憶睡著的時候模樣非常乖,甚至是很溫柔,長長的劉海微微遮住乾淨的眉眼,根根分明的睫毛漆黑而纖長。
傅季寒不自覺地抬起手,想去觸碰那微微顫動的羽睫。
眼看馬上要碰到時,那雙眼睛倏然睜開,手腕當即就被醒來的人抓住。
蔣憶眉頭微皺,盯著傅季寒,“乾嘛?”
傅季寒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做法有多麼不合常理。
蔣憶見傅季寒雙唇緊抿,兩眼盯著他也不說話,不知道這貨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毒品。
片刻的對峙後,蔣憶發現自己的手還在緊緊抓著傅季寒的手,於是觸電般放開,嘴裡嘰咕了一句:“有病。”
生物老師正在黑板上畫著植物細胞的結構和各種細胞器,趁老師轉過身的工夫,史春語向前探來腦袋,看看傅季寒又看看蔣憶,問:“你倆剛剛是在打架嗎?”
傅季寒從桌兜裡掏出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仰頭喝了起來,喉結滾動,幾滴水從嫣紅的唇邊溢出,沿著脖頸滑落,致命的性感。
蔣憶移開目光,不知怎麼的感覺嘴裡很乾,他咽了口唾沫說:“是他想趁我睡覺時偷襲我。”
傅季寒:......
史春語看向傅季寒,“寒哥,這不像你的作風啊。”
鹿飛笑道:“是啊,二中校霸都給跪下的人,咋會趁人之危捏?”
傅季寒朝前抬了抬下巴,“你們再說話,老師要下來了。”
史春語立刻縮回了腦袋。
-
上午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體育老師竟然破天荒地沒有請假。
隔壁八班正好這節課也上體育,兩班的體育老師看起來交情挺好,他們讓七班和八班一起跑,男生跑四圈,女生跑三圈,兩個老師則在一旁說說笑笑。
晌午的陽光明媚而刺眼,跑道上人頭攢動。
蔣憶跑到半圈的時候,八班的寧芊芊和一個女生追逐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他身上,寧芊芊一個腳步不穩向後摔去,蔣憶連忙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指尖卻不小心碰到了女孩身前的某個地方,而蔣憶毫無察覺。
“小心點。”蔣憶將人扶穩後便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