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眼疾手快喊,“快快快,把這個怪東西拉住些!!”
包括他頭頂的一眾吐槽氣泡滿而溢,直接透過窗戶的縫隙往庭院裡飄。
宋寅心說。
【五叔娶五嬸那不叫愛情,不過是貪圖五嬸家的家底殷實。】
【像他在整個故事裡,就是一個很沒用的炮灰,充其量算個背景板,作者實在沒有劇情寫得時候,把他拉出來鞭屍一下,湊湊字數。】
【對了,五叔在外麵的真愛那麼多,究竟是幾個來著?】
【是三個嗎?我記得叫憐憐,愛愛,真真來著。】
宋寅其實很不想承認的。
【五嬸最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改變了一些,偶爾還總來這臥室瞧我一眼。】
宋寅很真誠地想。
【五嬸壞歸壞,畢竟是女孩子,沒有嫁給自己喜歡的人,隻能退而求其次嫁給窩囊廢。】
窩囊廢?!!
五叔手裡拽著兩個吐槽起泡,嘴裡咬著【窩囊廢】這一條,氣得頭際的龍王都冒煙了。
【之前我不說,是因為不熟悉、不清楚。】
宋寅不愛說話,可不代表他的心靈枯竭,內心世界乾涸,實際上他的內心非常豐富多彩。
【現在,是時候站在正義的一方,等有機會一定告訴五嬸,把外麵的真真、憐憐......愛愛都接回來吧。】
五叔:“......”
接個屁啊!
萬一讓白梓林知道我外麵養人了,非得跟我離婚,那我在宋家鹹魚的日子會徹底畫上句號啊啊啊啊!
說曹操,曹操到。
五嬸的笑聲從走廊間傳遞而來,裡麵還混雜著大伯母和二嬸的聲音。
五嬸說,“你們今天可是沒有看見,牧家的那位小少爺名不虛傳,矜貴俊美,我活這樣久還沒見過有哪個男人好看到令人能忘記呼吸的程度,風度翩翩又懂人情世故的男人真是太極品了。”
大伯母應笑說,“你這話說得真誇張,好像自己若是有孩子的話,恨不能把孩子嫁給牧家少爺似的。”
故意的,她偏要提孩子的事情。
八個包包裡麵,有四個鉑金包純屬假貨,這完全是一筆血海深仇。
五嬸的笑容一僵。
二嬸落井下石道,“好啦好啦,我一直不知道五弟妹你居然是個花癡,我記得當年你到咱們宋家相親那天,看見四弟時整個人都傻掉了,還鬨了一場笑話,以為自己要嫁的是四弟呢。”
“還提死人的事做什麼?”大伯母忽然變了臉,“長得帥有什麼用?長得帥自己的還不是欠了一堆債,害得你大哥出麵還了大頭?”
五叔在屋子裡與吐槽氣泡抵死掙紮,這些氣泡湧到窗戶口處,立刻懸停了,拉不進來,捅不出去。
丟臉也就丟臉吧,但是不能在各房的太太們麵前被掀開老底。
五叔希望外麵的幾個女人快點吵起來。
結果女人們被大嫂警告後,又快速地和好了,一齊要推門進來。
完蛋了!!
五叔從不斷湧出的氣泡間拚命鑽縫,提前將破舊臥室的屋門打開了一點點。
五嬸瞠目結舌,奇怪問,“宋清文,你怎麼了,眼眶紅紅的一團,像哭了一樣?”
五叔把持著門縫寸步不讓,吸動了一下鼻腔,麵露悲愴道,“太慘了,真的太慘了。”
門外的三個女人隻能看見一條形狀的五叔,屋子裡發出滿滿當當的膨脹聲,仿佛長千上萬的氣球在屋內簇擁、擠壓。
整個屋子即將陷入爆裂的邊緣。
五叔也快要被源源不斷的吐槽壓癟了,但他對外,能應對三個情婦,對內,能應對一屋子的女人,演技和口技絕對不弱。
五叔艱難落淚道,“我是說小寅太可憐了,才區區一個月的時間,胳膊上全部是輸液殘留的淤青。”
“我決定了,我們小寅再不用營養液注射了,改成鼻飼。”
二嬸難以置信道,“可是,可是吃東西的話,我記得二妹說還要買兩台機器呀!”
“我掏!我掏!我全權負責此事。”
小不忍則亂大謀。
五叔扯開嗓子衝屋內的植物人喊道,“小寅,五叔絕對不是壞人,五叔有自己的苦衷,你若是在天有靈,你腦子先休息一會兒吧,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