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了影十二手腕上的紅痕之後,大夫才微微放心,原來是這個外傷。
治外傷的藥大夫身上沒有,得回到房間去取,去而複還的他看見影十二慌慌張張地往裡縮,這一回就連方才露出來給他查看的手腕都沒留下,全都藏得嚴嚴實實。
也許會不透氣。
大夫瞥過一眼,將取來的白瓷瓶放到殷無寂的掌心裡,他道:“早晚抹兩次,很快就會見效。”
這樣的傷並不嚴重,就算是不塗藥也會痊愈,但藥材鋪子都是莊主出的錢,他想給影衛大人擦點藥,大夫當然樂見其成。
將影衛從床裡挖出來,按著人坐到自己腿上,這個姿勢,殷無寂最近用得相當嫻熟。
隻是影衛還沒有習慣,往往都會很局促。
殷無寂試探地摸了摸影衛的脊背,果然是繃緊的,一言不發地揉著,直到影衛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克製不住地倒在他的懷裡,殷無寂才罷休。
他喜歡影衛這樣全心全意依賴他的模樣。
兩隻手腕都沒蹭破,隻是被衣帶勒出來了一道紅痕,在影衛白皙的肌膚上格外顯眼。
這代表著影衛很聽話,殷無寂讓他不要掙紮,他便乖乖的,隻是難免會有些不可控的反應。
擦藥前,殷無寂在影衛腕上親了親,影衛顫了顫,他按住影衛的手腕道:“下次不綁你了。”
影衛抿著唇點頭,又怕主子不喜歡,補了一句:“綁著……也沒關係。”
這是殷無寂想出來的,影衛自然不知道除了這樣之外,還有些彆的綁法,花樣之豐富,絲毫不遜色於影衛腦袋裡的東西。
兩兩相加,影衛以後不知道會有多辛苦,先瞞著,殷無寂嗯了一聲。
影十二的臉跟著紅了紅,主子的意思是下次還要?
藥塗完了,白色的膏體,在手腕上透著清涼,等到藥膏徹底乾透,影十二才在床榻之間找了找。
沒找到。
他不信,又繼續找,仔細的程度恨不得把床榻翻個底朝天。
殷無寂問:“找什麼?”
他臉色不好看,難道是慕榆聲還背著他給影衛送了些東西。
看清影衛臉上的不安,殷無寂輕嗤,肯定是慕榆聲的東西,要是他送的,影衛不見得會有這麼緊張。
沒有辦法罰影衛,殷無寂隻能找慕榆聲算賬。
影十二低著頭,耳朵紅著:“昨日的那根衣帶。”
殷無寂一頓,“找這個做什麼?”
“屬下想收起來,下次好用。”
埋汰的小包袱裡除了放些他要穿的衣服,還要放一根衣帶……殷無寂本來沒想下次是什麼時候,他現在突然覺得及時行樂是最好的。
盯著影衛腕上的紅痕,殷無寂道:“已經扔了。”
有些可惜,他倒真的想那根衣帶被影衛好好地收起來,要用的時候,影衛會臉色潮紅地去找。
看不到這樣的影衛了,好可惜。
“啊……哦”影衛慢吞吞地點著頭,好像有點失望,大概是覺得沒了這根,就沒有下一次了。
影衛異常一根筋。
“到時候會有彆的,”手在影衛的腰身蹭過,殷無寂道:“這裡不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