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神識鋪開了,為什麼完全查探不到你身上的靈力,也感覺不出你的修為和等級?”
——哼!以你這弱小的境界,也不自量力地試圖查探到本座的修為?莫要癡心妄想了!
“咪咪,你以前的主人,為什麼不要你了?”
——從來隻有其他修士求著本座做他們的主人的時候,何曾有哪個修士膽敢自稱是本座的主人!
“咪咪,你知道嗎,前段時間,有個仙子,一次又一次地救了我,可是又總是在我醒過來之前就離開了。
“我後來打聽了幾次,大家都說是我癡人說夢了,不可能有這樣的人物出現在中原腹地這一帶的。
“你說,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這麼一個仙子的存在?”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根本不是個仙子,笨蛋修士!
“那位仙子,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地救我?如果下次再見到仙子,我該怎麼答謝她?”
——答謝就不必了,乖乖地去寒玉宮,跪下求他收你,你也不必在這小村鎮裡受這些無謂的苦了。
林澹問完,見白貓一點回應沒有,自嘲地笑起來,“算了,這些問題都當我沒說吧。”
說著站起身,往門外走,“我去幫張遠大哥把後院菜園子裡的黃瓜和小青菜收了,咪咪,你要是困了就去我屋裡睡。”
林澹去後院收菜的時候,白貓去了他住的偏房。
裡頭除了一張床,還有旁邊擺了個小板凳當做置物架,其他什麼也沒有。
白貓身姿輕盈地跳到床上,鼻頭在鋪得像個豆腐塊似的被子上嗅了嗅——嗯,是那股熟悉的日曬曠野的濃重的陽氣味道。
白貓趴上去,將頭埋進那被子裡,不知不覺,睡過去。
靳言作為五洲四海唯一的渡劫期修士,自然是不需要睡覺的。但他送過來的這道白貓形態的分|身,是需要短暫地休息的。
白貓小憩的時候,寒玉宮偏殿內,靳掌門斜倚在榻邊,召來了左右護法,和一眾負責門外事項的長老。
掌門召得急,眾修士趕到偏殿時,仍舊一頭霧水,就聽掌門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
“雞鳴城那個梁城主,什麼來頭?”
雞鳴城?
中原腹地東南角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城鎮?
掌門怎麼突然對那麼個偏遠地區的小小城主感興趣了?
眾修士麵麵相覷,正困惑著,就聽到左護法那個大嗓門突然開口:
“雞鳴城啊!又是壯壯的事?上次不是說不出十日他鐵定來寒玉宮麼,現在過去十個十日都不止了,他怎麼還沒來呢?”
左護法話音未落,整個偏殿倏忽被一股淩冽的寒意籠罩住,在場眾修士凍得五臟六腑都收緊了,慌張調動靈力穩住心脈,紛紛滿臉怨憤地看向左護法。
現在整個寒玉門上下,但凡有資格出入寒玉宮的,哪個不知道掌門在等一個叫壯壯的修士過來,可苦等多日,就是等不到。
這種事,稍微動動腦子,都知道這是掌門的逆鱗,碰不得的。
左護法這個不過腦子的,碰了逆鱗也就算了,還這麼大聲地講出來!
.........
張家的小院子裡。
林澹從菜園子裡收完黃瓜和小青菜,簡單洗漱之後,回到自己臥房,一眼就看到了仰麵躺在他被子上的小貓咪。
林澹微微怔了下,接著“噗嗤”一聲笑出來。
他躡手躡腳地摸到床邊去,狗狗祟祟地弓著背,跪在床邊,很近距離地看著那和他手臂差不多長的小白貓。
貓咪此時正處於酣睡中,睡相有點呆——
仰麵躺著,四肢垂在身側,白色的肚皮完全露出來,腦袋歪向一邊,嘴巴微微張開,露出小小的粉色舌尖。
怎麼會有貓咪睡得這麼毫無戒備的?仰麵平躺,不像貓,倒像個人似的。
林澹默默地看了許久,抬起手,想要揉一揉對方肚皮上柔軟的白色絨毛。
視線無意間往下一瞥,看到那一對毛茸茸圓乎乎的小鈴鐺,沒忍住,手臂轉了方向,往下麵伸過去……
........
“大膽!”
寒玉宮偏殿內,靳掌門倏忽從塌上彈起來,怒喝一聲。
唰!
雌雄雙劍出鞘,冰冷的劍氣橫掃而出。
殿內一眾修士嚇得靈魂都顫了顫,撲通撲通,跪了一地。